自己倒是不会出声的,倒不是为了年家的脸面,而是自己真的需要这样一个没有人打扰的属于自己的时间罢了。年春妮看着年刘氏走远,拿着手里的窝头,又蹲回了自己画的那鱼骨图面前。
如果能够成功的话,自己就真的翻身做主人了呢。
年春妮啃了一口手里窝头,突然就想到了她们那里的一首歌:小白菜啊,地里黄啊,两三岁啊,没了娘啊……弟弟吃肉,我喝汤啊……
自己虽说没那么惨,可还是有些凄然。院子里觥筹交错,还能够听到年恒久那有了孙子之后得意的笑声,还能听到大家的恭贺声,年春妮倚着柴垛,渐渐睡了过去。
她是在年刘氏的怀里醒过来的。
印象中,年刘氏虽然疼惜她,却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亲昵。年春妮仔细瞧了瞧,才发现年刘氏哭过。她有些疑惑的抬手摸了摸年刘氏的脸颊:“嬷嬷?”
“妮儿醒了?饿不饿?嬷嬷给你留了窝头还有鸡蛋。”年刘氏扯了一个笑容出来。
“春妮不饿,嬷嬷你哭了?”
“没事,以后有嬷嬷在,你爷爷那个老东西再不敢欺负你。”年刘氏同年春妮保证,可是说出的话更像是安慰自己。
院子里噼里啪啦一阵响,年春妮在年刘氏怀里扭头,才发现外面的天早已经暗了下来,他们所处的屋子是没人住的老北屋,昏黄的油灯打在那些器具上反射出些许冷光,令原本应当昏暗的屋子一时之间也是亮堂堂的。
年刘氏就抱着她坐在长凳上,任凭年春妮怎么挣扎都不肯把她放下来,年刘氏抱着她流了一晚上的眼泪。
后来,年春妮才听说,那一日下午送走了来给年家杰过百日的亲戚们,年刘氏就去问年恒久要柴房的钥匙,年恒久自然不肯给。年刘氏便着了急,说是年春妮被关了一天有只是个孩子,这是想把孩子给弄死吗?谁知道年恒久居然还点了头,说什么本来就是赔钱的丫头片子,还敢摔他的宝贝孙子,再说年春妮在梁家住了三年,这胳膊肘子指不定早就开始往外拐了。说来也是巧了,年恒久念念叨叨着说着梁家没孙子如何如何正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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