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婶子的手因砍玉米杆的缘故,磨了好几个水泡,芙蓉看着怪心疼的,庄稼人一到收秋的季节,就很卖命,生怕耽误了收成。一双手磨的,不是老茧,就是水泡。
芙蓉去王婶子家,帮着她把花生剥了,然后找了个罐子,放些醋汁跟泡椒,满满的泡了一坛子。
杨老爷子难得扫一回地,拿着扫把眯着眼瞧芙蓉活忙,时不时的抽一口烟袋子道:“这些花生,生着吃都是甜味,你们把它泡的又酸又辣,不是糟蹋东西。”见芙蓉不理他,便又拿着扫把在地上划拉几下:“也不知道啥时候能泡好咧?这冬天就要到了,到集上打点散酒,配着花生豆,倒也下酒。”
“到集上打点散酒,配着花生豆,倒也下酒。”葫芦坐在门槛上给小狗搓毛,一边搓毛,一边学杨老爷子说话。
杨老爷子便轻轻的在他屁股上踢了一脚:“正泡花生呢,你搓什么狗毛,别一会儿狗毛落到坛子里。”
葫芦仰脸笑笑,又低下头去,专心的搓狗毛去了,左搓搓,又搓搓,一会儿还拿木梳子给小狗梳一梳。
杨老爷子摇摇头回屋去了:“果然是个缺心眼,给自己洗脸,都没这么用心过吧。”
收过花生,便要收红薯了。王婶子家的自留地那,种了一小块红薯,如今秧苗快黄了,得赶紧的把红薯挖出来,不然要烂在田里了。
收红薯不同于收花生,收花生时,轻轻一拔就行了,红薯田里土质坚硬,得先用农具把土给刨开,然后再一点一点的把红薯挖出来史上最牛召唤。
王婶子手上的泡还没好,不能握农具。杨波扛着农具在前,王婶子背着麻袋在后,准备让杨波刨红薯,王婶子来装。
芙蓉见王婶子的手连麻袋也不能握紧,就让她在家看着葫芦,自己拿了麻袋跟杨波去刨红薯了。
红薯可以做汤,做菜,也可以晒了煮粥或是蒸着吃,在灾荒年月,种一亩小麦。跟种一亩红薯的收成是不一样的,红薯产量高,能填饱肚子。对于石米镇的人来说,这红薯可是好东西。
王婶子家的红薯,是黄心红薯,剖开来,里面是黄的。放在锅里煮一煮,分外香甜。
杨波扛着农具,芙蓉跟在后面,还没到田里,远远的就望着有人在那猫着,红薯长成的时候。倒有可能被偷,反正红薯上也没写名字,谁挖走了就算谁的了。
但石米镇有饿极了抢东西的小孩。若说偷两块红薯,那倒不至于。
走近了才发现,不是小偷,而是自己的大哥跟大嫂,杨康跟何秀花。
原来是杨康出现在田里。何秀花紧紧的跟着他,二人猫在红薯秧苗中间。正在扒秧苗下的土,只是这土很厚重,扒了一会儿,杨康的手都疼了。见杨波扛着农具过来,便招呼道:“还好你来了,快把红薯刨刨,这用手挖,真是受不了。半天了,才挖了两三个。”
何秀花用胳膊肘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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