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透过帷幕吹进来,凉凉的。
窗下天色正好,钦国侯便将苏畅按在窗下的软榻上,他动作很大,苏畅竟然动弹不得了,若不是因为钦国侯是男性,苏畅当真要喊非礼了。
钦国侯的脸挨着苏畅的脸,眼神里有热切的神彩:“小苏啊,你终于来了。”
苏畅鸡皮疙瘩落了一地:“听他们说侯爷病的很重,我瞧着,侯爷一点儿也没病,这通身的力气可大的很呢。”
“我本来有病的,一看见你,什么病都没了。”
“瞎说。”苏畅像只大虾一样在钦国侯身体下扭动着:“那个……你先松开我,这成何提统。”
“我松开你,你不会跑吧。”
“我要是跑,还会来吗?”
“说的也是。”钦国侯喜滋滋的松开苏畅,光着脚小跑着去桌边,端起描金牡丹茶壶给苏畅倒了一杯茶,亲自捧着送到苏畅手中,当日皇上来他都没如此伺候,苏畅有点不习惯了:“钦国侯,如今你怎么突然对我这么好?看来你果真病的不轻啊。”
“哎,哪有病的不轻,都是外人瞎说的,你瞧瞧我,精神头好着呢,我好着呢,一时半会儿死不了。”
“一时半会儿死不了就成了,那我先回了。你好生养着吧。”
“别走啊。”钦国侯着急忙慌的拉住苏畅的衣袖又把他往软榻上按:“那个……你有没有听说,我把府里的姨太太都遣散了?”
“听说啦。”
“你觉得我做的怎么样?”
“这是侯爷的私事,我无权评判。”
“那……你觉得我这个男人怎么样?”
“侯爷你……”苏畅缩了缩身子,眼瞧着钦国侯的脸都要贴着他的脸了,钦国侯一双小眼睛能喷出火来,钦国侯那么一丝不苟含情脉脉的盯着他,苏畅心里又有成群接队的毛毛虫路过了:“那个……侯爷啊,你没事吧?”
“没事啊,我就是问你,我这个男人怎么样?”
“这……”
“我这个男人是不是要相貌有相貌。要胆识有胆识?是不是有身材有身材,要家世有家世?如今皇上眷顾我,我在朝廷里也算有脸面,府里的姨太太又被我遣散了。独留一位大夫人在身边,你说我这样的男人是不是京城人的楷模,是不是打着灯笼也不好找啊?”钦国侯夸自己夸的,嘴里直冒泡泡。
苏畅深吸了一口气,见过夸自己的。没见过夸这么狠的。
这个钦国侯,不打草稿,夸了自己这么老半天,看来这些天躺在床上不是养病,纯粹是翻来覆去想自己的好处呢。
如此,苏畅也只得道:“那个……钦国侯啊,你跟我说这么些也没用啊,我是个男人……”
“怎么没有用。”钦国侯搂着苏畅的胳膊:“忠烈侯,你不是说认识那位姑娘吗?先前你们嫌弃我有三妻四妾,如今我把妾室都打发了。怎样,那位姑娘愿意嫁给我吗?”
原来钦国侯在打这个主意。
怪不得了,原来是得了相思病。
怪不得那些大夫都瞧不出他得了什么病。
苏畅面有难色:“侯爷,人家姑娘跟你又不是很熟,侯爷你这是何必呢。”
“那姑娘跟我不熟,可跟忠烈侯你熟啊,你就帮帮我,介绍我们认识认识,说来也奇怪,我跟这姑娘似乎也认识的。好像见过的,只是记不清了。”钦国侯搂着苏畅的胳膊,怎么说都不肯松开。
苏畅被他搂的紧紧的,真是无法动弹。
下人们影影绰绰的看到内室的事。赶紧小跑去告诉关月秀:“大奶奶,不好了,老爷跟一个男人亲亲我我呢。”
“胡说什么?”
“小的一点儿也没有胡说。小的们亲眼所见,咱们侯爷搂着忠烈侯苏大人,跟苏大人亲亲我我,大奶奶。你快去看看吧。”
关月秀心里一紧,分分钟便到了钦国侯的卧房。
她故意缩在门口细听了听。
只听见钦国侯温柔的在那儿祈求,声音那么温柔,就像踩在棉花上说的话。
关月秀心中纳罕,钦国侯跟苏畅一直不和睦,钦国侯又整日在病床上养着,怎么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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