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壁上,并对一屋子的丫鬟仆人和管家咆哮出声。
“真是岂有此理,这个梁老三家这个鬼丫头,这是在赤果果的打我们整个老杨家上下的脸面!”
“管家,速速吩咐下去,明日一早,带上伙计,天亮就动身回金鸡山村,我倒好亲自讨教上门,看看那丫头到底生了怎样的三头六臂,敢在太爷头上动土!”
东方才刚刚破晓,正在漱口的杨副会长就收到了底下几个镇上布庄的管事火速捎来的口信。
听完第一个从长桥镇传来的口信,杨副会长一口漱口水差点噎住。但当听完第二个后,杨副会长脸色惊变,听完第三个,他已经惶白了脸一个踉跄摔坐在地!
“什么?你说一夜之间,咱家底下几个镇上的布庄分铺的库房,全都着了火?”
此时,正在由丫鬟服侍着弄发髻的杨夫人听到仆妇送进来的这个消息,震惊得眼珠子差点掉到地上。
“夫人,千真万确啊,老爷已经带着管家他们奔赴了火灾最严重的枫林镇库房,让奴婢来跟你知会一声!”
“怎么可能?咱家的库房一直都专人把守,这些年从未出过这样的乌龙事,一夜之间,每个库房都着了火,这到底是得罪了哪方的鬼神啊?”
杨夫人气得一把将梳妆台山的瓶瓶罐罐拂到地上。
这个时候,身后的丫鬟仆妇们都惶恐的垂着头不敢有动静,唯恐一个不慎,就成了主子撒气的对象。
“去县衙备案了没?”杨夫人随即又问。
“管家已经让人去了县衙备案。”回话的还是先前那个仆妇。
杨夫人皱眉,颓丧的坐在那里,梳妆镜里印出中年妇人一张惨白如纸,六神无主的焦虑模样。
“老爷,这显然不是巧合,也不是天灾,这是人为!”
天才蒙蒙亮,县城的南面城门才刚刚打开,杨家的马车就如一阵风般的冲出了县城,径直朝着枫林镇的方向驶去。
动荡不休的马车里,管家对杨副会长琢磨道。
“从看守库房的人那里得知,这应该是一场有预谋的坑害!对方必定是跟咱们结下了仇怨的!老爷,咱们眼下需要把这些仇敌好好过滤排查,锁定最有可疑的,明察暗访。”
杨副会长平素惯有笑面虎之称,但是这会子,笑面虎已经笑不出来的,正张脸都铁青到几近扭曲。
“商场如战场,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这些年,跟咱们结下仇怨的人多了去了,我哪里想得过来!”杨副会长不耐烦的发着牢骚。
管家缩了缩脑袋,小眼睛滴溜溜的转动了几下,又凑过来道:“老爷,自从您荣升为本县商会的副会长后,底下那些大小商户们,哪个不是对您恭敬着?”
“纵然是从前那些结下仇怨的,即便心里对您不服,但颜面还是该怎么着就怎么着,不敢拂逆。”
“你到底想说什么就直接说,再拐弯抹角,老子一脚踹你滚下车!”
杨副会长满心都悬在那里,一路上都在担忧这回损失的轻重,听到管家这绕来绕去的话,怒气一上来,就不管是跟了自己十几年的老伙计,劈头盖脸就是一通喝骂。
管家讪讪缩回了脑袋,赶紧单刀直入道:“依老奴看,这回的纵火之事,梁愈忠家脱不了干系!”
“啥?”杨副会长一惊,随即摆手:“不可能!”
“不是我瞧不起他梁老三,这回的事情显然是大手笔,他梁老三还没那么大的能耐!”
……
杨氏和梁锦兰母女伸长了脖子,也没等到杨副会长他们回来主持公道。直到晌午饭的时候,镇上布庄的伙计火急火燎的回来送了口信。
杨氏和梁锦兰母女当场瞠目结舌,
“啥?一夜之间,咱家的布庄库房全都着了火?那火势如何?损失重不?是哪些王八羔子纵的火?”
老杨头拽住那个回来传信的伙计就是一通追问,气得身子直打抖,说话都不利索。
可怜那伙计也答不上来,只回他:“别的镇上分铺情况现在还不晓得,不过,长桥镇这边的库房却是烧了个一干二净,连半匹布都没留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