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完成你师傅‘交’给你的任务吗?”风千韵问。
“今天可以休息。”
他也不是每天都要练功的,大概一个月会有两天休息的时间,以前他就算休息了也不知道做什么,今天这里多了一个人,他不自觉地跑来看她继续白费力气寻找出路……
“你今天休息?那就帮我找出路吧!”风千韵决定道,两个人找总比一个人找好。
“都告诉过你了,想要出去是不可能的,你为什么这么执着?”
“就算只有万分之一的希望我也得试试是不,不然我在这里还能干什么?坐等你师成?”师不师成是他的事情,她又帮不上什么忙。
风千韵的话让阿烈顿了一下,也是,她在这里干不了别的事情。
“我带你四处转转吧,或许你可以找到一些线索。”就当是安慰这个‘迷’路的‘女’人吧。
“这样才可爱么!嘿嘿!”风千韵赞许地伸手‘摸’了‘摸’阿烈的头。
“不要‘乱’‘摸’我的头!”阿烈当即把头撇开,阻止风千韵的手在他的头上‘乱’‘摸’,“男人的头是不可以随便‘乱’‘摸’的!”
风千韵b汗,她决定收回刚才她说他可爱的话。
话说完的时候,风千韵也啃完窝窝头了。
“话说,就没有别的吃的了吗?为什么总是窝窝头?”要不是知道这师徒两人自己吃的也是窝窝头,风千韵会怀疑他们是故意虐待她来的。
“师傅只会做这个。”阿烈十分郑静地看了风千韵一眼,回答道。
“所以,你们两个一直吃这个?”
阿烈点头,风千韵泪。
★
风千韵背靠着石崖,嘴巴里面叼着一根狗尾巴草。
怎么办才好呢……她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没有敌人,唯一的解决方法跟她没有关系。
这种感觉就好像是走在大街上被人抢了钱包,明明有这个本事追上去将小偷猛揍一顿将钱包抢回来,结果一迈脚发现自己的脚上被人戴上了镣铐。而可以帮忙追小偷的警察现在还在摇篮里面捧着‘奶’瓶喝‘奶’,完全指望不上。
“丫头,一个人在发什么呆?”星翁笑眯眯地走了过来,他其实是知道风千韵不是在发呆,而是在想办法,她都针扎了一个礼拜了,还没有放弃。
这丫头,倒是出乎意料的执着。
“我在想,要是我在这座山上四处搞破坏,你会不会杀了我。”走不出去的话,不知道挖条地道出去行不行。
“呵呵呵……不会不会,不过我倒是觉得有比你到处搞破坏还有比较快的方法。”
“什么?你不早说!”这老头子,没看见她现在正在着急吗?
“我不是早就告诉你了吗,臭小子师成的时候你就可以离开了。”他可是一开始就告诉她方法了。
“切,那要等到猴年马月,他现在的这个水平和你差了很多。”差距太大,她可没有那么多时间,光是这一个礼拜就让她心急如焚了。
“如果我告诉你臭小子离师成之日不远了呢?”星翁笑眯眯的,本来就不大的眼睛眯成了两道弧线。
“不远了?怎么可能,他现在连我都打不过,距离得你的真传还差十万八千里。”
“哦,那是因为我在他身上加了封印。”星翁解释。
“加了封印?”
“对啊,在施加封印的情况下获得的一点进步在封印解除的时候都会被放大,这种修炼方式是我师‘门’祖传的,历来都是这样,一重封印可以让一个人的实力减少一半。”
“原来如此,这么说来,他真实的实力应该是现在的两倍,那岂不是已经比我厉害了?”风千韵觉得自己算是长见识了……
“不是的。”星翁否定了风千韵的话。
“不是的?”
“臭小子身上现在有七重封印。”
七重?
七重?!
倒塌……
风千韵受了一次重大的打击……然后……“我有什么好帮他的?”他已经这么牛掰了,她哪里都帮不到他。
“这就是你的事情了。”星翁笑了笑,然后又走开了。
帮他……
哦,对了,她可以用丹‘药’帮他积聚更多的内力!
也可以用汤‘药’为他强筋健骨!
★
“你干什么?”阿烈警惕地看了风千韵一眼,眼里带着猜测,她不是在寻找离开这里的方法吗,今天突然这么好心做吃的给他?
“没什么,做了一些吃的给你!”风千韵微笑了一下。
山中草‘药’不缺,而她带在身上的玄‘阴’鼎也没有问题,所以她可以炼制丹‘药’,配置各种‘药’方。
现在,她将离开这里的希望全部寄托在这个熊孩子的身上了。
“吃的?”阿烈看了一眼摆放在他眼前的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菜‘色’。
一个炒野菜(?这是野菜吗?)一个红烧(?这是红烧吗?为什么黑成一片了?)兔‘肉’,一个汤(什么汤就不知道了,黑漆漆的一锅,里面好像什么‘乱’七八糟的都有)
“对啊,吃的!赶紧吃吧!放心啦,不会有毒的,要是有毒的话,你师傅还不灭了我?”风千韵催促阿烈赶紧吃。
虽然,卖相的确难看了一点,但好歹是‘药’膳,关键是‘药’效,味道,就不要在乎那么多了!
风千韵刚才自己也尝了一下,从食物的味道的角度来说,这些食物都难吃到难以下咽,‘药’物的苦涩味道没有办法抵消掉,再说了……风千韵对于料理,真心没什么研究。
阿烈抬眼看了风千韵一眼,然后低头开始吃饭。
原本以为食物的苦涩会让阿烈有些反应,结果从头到尾,他都吃得面无表情,眉头没有皱一下,表情淡然得让人产生错觉。
“我吃完了。”将碗和筷子一放,阿烈站起来,然后走到外面继续练功去了。
他……没觉得有什么问题吗?
★
虽然风千韵讨厌死这座将她困住的无名山了,但是不得不承认一下,这里的风景还是很好的。
山间的小溪边,风千韵站在岸边,而阿烈人正在水里泡着,他原本正在洗澡,结果风千韵跑了过来。
“你干嘛?”阿烈躲到了岩石的后面,探出头警惕地看着风千韵。
“没干嘛啊,我想为你做一次洗髓伐骨。”风千韵拿出一个针包,表明自己的来意。
阿烈的脸上泛起绯红,“我在洗澡,再说了,我也不需要什么洗髓伐骨。”
光着身体躲在岩石后面的阿烈闷闷瞪着丝毫没有注意到他光‘裸’着身体的风千韵。
“需要不需要现在由我决定,快出来。”论武功她比不上他,论‘药’理知识,她才是行家,她说需要就是需要。
“下次再说。”阿烈瞥了一眼自己放在了另外一边的衣服,以及他现在湿漉漉的身体。
“下次有下次的份,我没这个国际时间等,我要的是现在立刻马上!”
不等阿烈做出反应,风千韵已经跑到石头边,将水中的阿烈给捞出来。
“你干什么?”可怜现在的阿烈打不过风千韵,被风千韵抓着从水里面拎出来的他反抗不过风千韵。
阿烈的脸已经红了……他什么都没有穿!
一边针扎着,一边试图遮挡自己,结果是捉襟见肘,哪儿都顾不好。
以阿烈现在的体型,风千韵抓他还是很容易的,“乖,别‘乱’动,你那小身板姐姐我没兴趣看。”
在风千韵的眼里,阿烈就是一个孩子,小孩子……又不是成年男人,没什么好避讳的。
“放开,放开我!”阿烈鼓着腮帮,不悦地蹬着风千韵,有一秒钟,风千韵有一种自己调戏了他的感觉。
“乖乖的,我帮你洗髓伐骨,对强化你的身体有很大的帮助的。”风千韵还是放开了阿烈,并帮他拿来衣服,让他将‘裤’子穿上。
阿烈半垂着头,脸上还有怒意。
半晌,“你不就是想要早点离开这里么。”
“对啊,我是想要快点离开这里没有错,你难道就不想早点师成离开这里?待在这里对你一个**岁的男生来说是一件很闷的事情吧?”
别说阿烈这个年纪了,就是风千韵,这么长时间待在一个地方也会觉得闷,当然为了修炼提升自身实力做出适当的牺牲也是没有办法的。
“我,”漂亮的脸蛋上分明就写着“郁闷”这两个大字,“在哪里都无所谓。”
风千韵抓了抓阿烈湿漉漉的头发,“小孩子就不要说这么沉闷的话。”
“别把我当小孩子看了,还有你下次不可以再,再……”阿烈说着低下了头。
“再怎么样?”风千韵瞄了一下阿烈绯红的脸,顿时了然,“你是说我一不小心看了你的**的事情吗?”
这哪里是“一不小心”,她明明就是故意的!
“你知道就好。”阿烈瞥了风千韵一眼,以示抗议。
“好了好了,下次我会注意,不过我还打算要把你扒光了丢进浴桶里面好好地泡一泡‘药’澡来着。”可惜没有浴桶,也没有浴缸。
“你……”什么扒光……她就不能好好地说么……“你真是多事!”
闷闷的感觉,对阿烈来说是很陌生的,他很少和其他人有接触,和师傅的接触过程中不会有这样的感觉的。
风千韵对于阿烈傲娇的反应只是温温地笑了一下,“好了,乖,坐好了,我好开始了。”
别看阿烈皮肤‘挺’白的,但是身体很结实,常年习武的他拥有十分强健的身体,尽管他年纪还小。
风千韵手捏银针,轻轻地刺入阿烈后背之中,这个过程中免不了指腹与他后背的皮肤有触碰。
温温的软软的触感,让阿烈的身体轻轻地颤动了一下。
“怎么了?”风千韵问,因为她下针一向很准的,如果‘穴’位准确的话是不会让人有痛感的。
阿烈颤动了一下风千韵还以为他是感觉到痛了。
“没什么……你继续吧。”还好风千韵是背对着自己的,不会看到他的脸比刚才还要红。
“如果有什么不舒服的就说吧。”本来风千韵是对自己的针法很有信心的,但是阿烈的身体状况搞不好和寻常人不一样,这也不是没有可能,见过哪家孩子跟他一样,小小年纪就有这么变态的成就的吗?
“没有。”
★
师徒两人住的地方很简陋,是一个有些年代的小木屋,里面一共就只有两间房间,星翁一间,阿烈一间,还有一小间吃饭的。
刚开始几天风千韵连晚上都在找出路,所以没有睡觉的问题,当风千韵的目标转变之后,就在饭桌边上铺一块布,自己坐在上面修炼御神诀,反正修炼御神诀也可以帮助她恢复‘精’神。
这样的日子大约过了有十天了。
不过今晚,本该在饭桌旁边的地上打坐休息的风千韵却跑进了阿烈的房间。
阿烈一向警惕,即使这里除了他们三个人之外根本就没有别人了,但是从小的训练让他可以做到二十四小时保持敏锐的‘洞’察力,即使睡着了也要比别人警惕。
风千韵将房‘门’一开他就睁开了双眼。
房间里面只有一张木板‘床’,还有一个陈年的柜子,上面的红漆都已经掉落了。
风千韵走到‘床’前的时候阿烈终于忍不住先开了口。
“你干嘛?”因为是晚上,阿烈特地压低了声音。
“拉你出去切磋!”风千韵说着一把拉住了阿烈的手臂。
“现在是晚上。”阿烈不悦地提醒风千韵,这个‘女’人是怎么搞的,做事情不分白天晚上的吗?
“晚上也可以切磋的。”这有什么问题。
“我晚上需要休息。”阿烈使了使力气,还是没有将手从风千韵的魔抓里面‘抽’回来。
“我准备了很多丹‘药’,保证你晚上不睡觉,‘精’神依旧很好。”风千韵向阿烈保证道,虽然这么要求别人有一点点过分,但是风千韵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不要,我拒绝。”阿烈将脸转向另外的一边,不去看风千韵,无声地抗议风千韵。
这两天,她每天让他吃‘药’膳,泡‘药’澡,做针灸都算了,到了晚上还要拉他出去切磋!
面对坏人,风千韵可以再卑鄙一点,面对眼下这种情况……好像不能太卑鄙了。
于是,风千韵伸出爪子……
“啊,你干嘛?”阿烈跳了起来,“痒,会痒,别碰我!”
被风千韵挠着痒痒,阿烈的脸就不自觉地红了,他怕痒!
“你不答应我,我就挠你痒痒。”没两下风千韵就发现阿烈出乎意料地怕痒,就使劲地挠他的咯吱窝和腰际。
“停,停,停下来……痒……你无赖!”阿烈指控风千韵的行径。
“无赖也没办法,反正你赶紧答应我就是了!”风千韵无奈地耸了耸肩,无赖就无赖吧。
“你……”阿烈顿了一下,他看到了风千韵表情中的忧虑。
从‘床’上翻身起来,双脚落到地上,“好了,我答应你。”
一副不耐烦的模样,傲娇地将视线移开,不去看风千韵。
尽管不太情愿,阿烈还是跟着风千韵进行打斗练习去了,结果两人在石崖上面打了一个晚上,阿烈一个晚上没睡,风千韵也一样。
一大早,当星翁神清气爽地起‘床’的时候,看到的是两个狼狈的人。
虽说风千韵的丹‘药’可以补足‘精’神力,但他们到底是打斗了一整晚,就算是大白天地打一整天,也是一身的疲惫和狼狈。
“你们两个大晚上的不睡觉,做这么剧烈的运动?”星翁为老不尊,朝着风千韵和阿烈暧昧地笑了笑,“既然你们两个都这么用功,今天就附加一个任务吧。”
对星翁突然提出来的要附加任务,阿烈没有异议,在习武上面他一向听从安排,星翁说什么他就练什么。
风千韵更加没有异议了,她巴不得加强对阿烈的训练强度,好让他早点师成。虽然,这个想法并不道德。
“任务很简单,阿烈应该知道这座山的东南山腰有一片怪异的‘花’草,那里生长着食人‘花’的一种,外形和食人‘花’相似,但是由于受到山中灵气的影响,这些‘花’要比普通的食人‘花’长得更好,当然危险‘性’也就更高,我叫它们霸王食人‘花’,你们两个就去那片霸王食人‘花’中待上一天吧。”
星翁的语气轻松,任务本身可一点都不轻松。
风千韵回头看了阿烈一眼,结果人家已经先走一步了。
莫非还在生她昨天晚上把他从‘床’上挖起来的气?就算他要生气也只能让他生了。
两人辗转到了目的地。
说真的,这还真不是一个讨人喜欢的地方,还没有踏入这片霸王食人‘花’的领域,一股浓郁到让人作呕的香气就袭来了。
这种香气有点像食物的味道,夹杂着一股血腥味,是霸王食人‘花’用来吸引猎物而发出来的。
霸王食人‘花’的个头都很大,大概到风千韵的腰际的高度,一朵朵大型‘花’朵分布在绿茵地上面,‘花’心随时会张开咬住靠近它的猎物。
“你最好不要让它碰到,它们会分泌一种酸液,有很强的腐蚀‘性’。”阿烈好像很不经意地说了一句。
“嗯。”风千韵点点头,不用说也知道这东西的危险‘性’是比较高的,不然星翁也不会让她和阿烈来了,没有挑战‘性’的东西对阿烈实力的提高是没有帮助的。
阿烈和风千韵尽量走在一起,小心翼翼地注视着四周,这些霸王食人‘花’不是善类。
走在这些巨型‘花’朵中间的风千韵和阿烈格外的小心,但是没走几步,脚上就被绿‘色’的藤蔓给缠住了。
光顾着注意巨型‘花’朵本身了,没有主意到‘花’朵根部延伸出来的绿‘色’藤蔓了!
双脚被绿‘色’藤蔓缠上的风千韵试图挣脱,却感觉到身体里面的内力在流失,这些藤蔓上面有细小的倒刺,在缠上猎物的同时倒刺刺入猎物的筋脉之中,分泌出来的一种神经‘性’毒素可以麻痹一个人。
对于毒素,风千韵有这个心理准备,但是对于内力顺着藤蔓被吸收掉风千韵很是震惊。
这就是星翁说的,受到山中灵气的影响,这些食人‘花’也比其他地方的恐怖了么?
偏偏这个时候风千韵没有办法叫七星龙渊出来,不然以七星龙渊的破魔之力,应该是可以斩断这些藤蔓的。
阿烈也不例外,脚上被藤蔓缠上,并藤蔓还试图将他拉到本体那里去。
他腰间只别了一把木头做的剑,是平时他用来练习用的,他拔出木剑刺入脚下藤蔓之中,见过木剑被藤蔓流出来的液体给腐蚀得不成样子,不能再用了。
情况对两人来说很不利,两人本来就已经对练了一个晚上,身体处于消耗过度的状态。
“天地无邪——火神借法——炎融!”
藤蔓烧了起来,受到火的威胁,原本缠在风千韵和阿烈脚上的藤蔓暂时缩了回去。
火克木,火炎对于这些霸王食人‘花’多多少少是有用的。
“快走。”风千韵一把拉住阿烈的手,快跑逃开,跳上了一块岩石之上。
从高处更容易可以观察到这些霸王食人‘花’的动向。
“你脚没事吧?”一边仔细地观察着四周,同时询问了一下阿烈。
阿烈摇头,“我脚没事。”
阿烈的表情有些不甘,他居然被她救了,虽然她年长自己,但到底他是男生,被她救了让他觉得好不舒服。
“别太在意了,被我保护没什么好丢脸的,再说了,你自己到底有多少实力你自己也很清楚的不是么。”风千韵看了一眼阿烈,知道他在在意些什么。
“你陪我练了一整晚,现在应该也已经疲惫不堪了吧。”
阿烈偷偷看了一眼风千韵脸上的倦‘色’,说什么保护他,她现在自身也难保了吧。
“嗯,是的。”风千韵不否认这一点,阿烈和自己差距不大,自己陪他练也是动真格的,更何况她是奔着让他有所提高的目标去的,自然不可能放水,所以一夜下来她的消耗一点都不比阿烈少。
风千韵伸手‘摸’了‘摸’阿烈的头,“没事,我不会让自己有事,也不会让你有事的。”
阿烈看见风千韵的笑颜,愣了愣,她的目光是好温柔,她说出这样的话不是因为过分的自信,而是她有这个决心,有这个觉悟。
“别发呆!”在阿烈发呆的时候,霸王食人‘花’的藤蔓已经朝着他袭来,风千韵伸手抓住藤蔓,而那藤蔓就如同蚂蝗一样,一碰到她的手就立刻吸附了上去,细微的倒刺扎入风千韵的身体里。
眼前风千韵被藤蔓牢牢勾住的手臂让阿烈回了神,他当即用双手抓住藤蔓,试图将藤蔓扯断。
手掌被倒刺刺出了血,漂亮的稚气未脱的脸绷紧,眉头皱起,内力使不上,想要将内力往手上使,刚到手上就被藤蔓给吸走了,他只能靠着自身的力气将藤蔓硬生生的扯断。
“谢了。”目光扫过阿烈手掌心里面的鲜红,风千韵心中一暖。
被风千韵道谢阿烈将头别开。
“彼此彼此。”声音生硬,带着几分不易被察觉到的羞赧。
风千韵笑了一下,“我把后背‘交’给你了。”
风千韵说完调整了一下姿势,将自己的后背贴上阿烈的后背,在这种情况下,他们能不能在这里待上一天还有命就要靠两人的合作了。
一大一小两个人站立于岩石之上,四周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霸王食人‘花’,彼此的后背贴在了一起,都将自己的后面‘交’给了对方。
感觉到后背传来的属于风千韵的温度,阿烈也‘露’出了今天的第一个笑容,因为是背对着的,所以这个笑容只有他自己知道。
这是一个折磨人的训练,时间短还好,一整天神经都要紧绷着,不管是内力还是体力都在不断地消耗减少之中。待到日薄西山的时候,两人都已经到极限了。
阿烈松了一口气,今天比他以往的任何一天都过得紧张,尽管今天面临的挑战并不是他经历过的最残酷最艰难的,但是因为背后还有风千韵,他不由地会担心自己身后的‘女’人的安危,这份担心让他的这一天过得特别的漫长难熬。
“你,你干嘛?”阿烈惊呼,在他的惊呼声中,他的双脚离了地。
这个‘女’人!居然抱起了他!还是公主抱!
“别吵,你的脚刚刚被酸液溅到了吧?”风千韵意味深长地看了一样阿烈的双脚,他一直都是穿着一条有些发黄的‘裤’衩的,小‘腿’‘露’在外面,酸液将他的小‘腿’腐蚀得很厉害。
“不需要你管!”阿烈闷闷地吼了一句,脸莫名地又红掉了。
他一个男生,怎么可以被她一个‘女’人这样抱!
“抗议无效。”风千韵抱着阿烈,跳下岩石,踏上了归途。
“你放开我!”阿烈气呼呼地对着根本不理会他的风千韵咆哮着。
“你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还想让我放你下来?”风千韵笑着反问阿烈,结果把阿烈郁闷地直接将脸给转开了,反驳的声音在喉咙里面,“要你管!”
“抓紧我了,一会儿摔你一跤我不负责的。”风千韵给了阿烈提醒,然后猛地有了动作,要离开这片霸王食人‘花’也得经过一番努力才行,此时的他们已经‘精’疲力尽了,所以要格外格外的小心才行。
风千韵抱着阿烈的手一紧,无形中将阿烈的头压向了自己的‘胸’部。
阿烈的脸撞上暖暖的……当阿烈意识到那是什么的时候,什么食人‘花’都忘了,脸一瞬间红成了煮熟的螃蟹。
这是……她的……
阿烈生平第一次思维出现了空白,脑子当机了,只知道自己此时的心跳特别的快,快得不正常!
“咳咳,阿烈啊!”
直到星翁的声音出现,才将阿烈的思维给叫了回来。
星翁忍住笑意,对自己的徒弟被一个‘女’人公主抱了,还红着一张苹果脸,他想要不笑都困难。
阿烈在听到星翁的声音之后,连忙从风千韵的怀里跳下来,反正已经到木屋了,风千韵也不拦着了,由着他去了。
“师,师傅……”阿烈垂头,不去看星翁,也不去看风千韵,这个时候他的脸还是红红的,让谁看到了都不好!
“阿烈啊,你今年也九岁了,不小了啊!”星翁分明就是故意的,在这个时候跟阿烈说这种话。
“师傅,没什么事情我就先回房间里去了。”阿烈急急忙忙地说道,然后不顾脚上的重伤,一瘸一拐地往木屋里面跑去。
“臭小子,去屋里把伤‘药’拿来给她涂上。”星翁喊住落荒而逃的阿烈。
阿烈顿了一下,回过头,才看见风千韵脚上的伤,这伤是最后离开的时候,风千韵抱着他穿过食人‘花’丛的时候受的。
这个‘女’人,明明自己也已经‘精’疲力尽了,最后为什么还要抱着他,如果不抱着他,也许她自己就不会受伤了。
“知道了。”阿烈应了一声,然后瘸着脚进了木屋。
过了一会儿,他又一瘸一拐地出来了,手里拿着一盒‘药’膏,递到风千韵的面前,两秒钟后见风千韵没有伸手来接,就直接将‘药’膏塞进了风千韵的怀里,然后扭头就走。
风千韵一把抓住了打算就这么离开的阿烈,“过来,我帮你上‘药’。”
阿烈顿了一下,然后甩了一下被风千韵抓着的手,嘴里嘟囔了一句:“多事。”
风千韵差不多已经习惯阿烈这副反应了,干脆也不问他的意见了,直接用强的,拽着他在木屋前的石头上面坐下来,蹲下身帮他上‘药’。
相比之下,阿烈伤得要比风千韵严重。
阿烈坐在石头上面,低头看见风千韵仔细地给他上‘药’,嘴巴撅起,莫名地觉得不爽。
“要你多事!”因为不爽,所以在明知道自己目前没有反抗风千韵的力量的情况下,还是出言抗议一下。
“作为一个小孩子,你偶尔也可以脆弱一点的。”风千韵没有抬头去看阿烈的表情,专注地帮他上着‘药’。
‘药’膏凉凉的,涂抹在阿烈的受伤部位,可是,莫名地,觉得心里面是暖暖的……
阿烈不再说赌气的话了,他安静地看着风千韵给他上‘药’。
风千韵给阿烈涂完‘药’,看到他还呆呆的,这小子呆呆的样子还蛮可爱的么,让人忍不住有一种要去捏他的小脸的冲动。
这么想着,风千韵在阿烈的额头上轻轻地亲了一下。
“你干嘛?”意识到自己被风千韵偷袭了的阿烈眼睛一瞪,一手连忙捂住自己的额头。
“没什么,奖励你刚刚乖乖配合的。”
“你……怎么可以随便……”怎么可以随便亲他!他们男‘女’有别!
“臭小子,你想什么呢,我大你九岁,姐姐亲弟弟一下而已,你脸红个什么劲啊!”在风千韵看来,这是再单纯不过的一个啄‘吻’而已,这小子炸‘毛’的反应会不会‘激’烈了一点?
“不准把我当小孩!我不是小孩!”他才不是小孩了!
“好好好,你不是小孩了!”风千韵敷衍地笑道,既然他这么执着,那她就配合一下好了。
她明明就还是把他当小孩!别以为他看不出来!
“你就是把我当小孩子了!”
“你不是了,你是男子汉大丈夫了!”风千韵很配合地说道。
“你!”阿烈郁闷地瞪着风千韵,然后瞥见她脚上和手上的伤,就垂下头,语气也软了下来,“你先把伤口处理好吧,我去帮师傅做晚饭。”
阿烈瘸着脚从风千韵的身边走过,期间刻意不去看风千韵。
风千韵笑着摇了摇头,这个别扭的小孩哦。
星翁正在做窝窝头,看见阿烈瘸着脚过来,问:“‘药’涂好了吗,那就去休息一下,今天你不用再练习什么了。”
“师傅,我们晚上吃什么?”阿烈问。
真是难得啊,他也会关心一下他们吃什么东西吗?
“我只会窝窝头,野生的猕猴桃还有,你之前在山里摘的。”这个臭小子不是很清楚么,他只会做窝窝头。
星翁佝偻着身子在灶边‘揉’着面团。
“今天可以做点别的吃的吗?”阿烈小声道。
“你想吃别的东西?”真是意外啊,阿烈可是从小吃到大的窝窝头啊!
“嗯……”阿烈闷闷地应了一声,“你能不能‘弄’一点……伤员吃的东西……那个,我受伤了。”
后面那句阿烈刻意加上的,为了说明自己为什么会要求星翁做点别的吃的东西。
星翁停下了手上的工作,笑呵呵地对阿烈说:“阿烈,从小到大,你受过的伤还数得过来吗,你连疼都很少说一句的,今天才受了这么一点,就想要特别待遇了?”
星翁眼中透着‘精’光,臭小子想在他的面前糊‘弄’过关?没‘门’!
“臭小子,说实话,是不是为了她啊?”星翁微笑着说道,说话间瞥了一眼距离两人并不是很远的风千韵,她正在给自己上‘药’。
“没有的事!”他才没有!谁会因为她做这种事情!没有就是没有!
“是么?”星翁笑意愈发浓了。
“你爱做不做。”阿烈一扭头,干脆不理星翁了,自己跑回木屋房间里面去了。
星翁瘦细的带着明显褶皱的手指婆娑着自己的下巴,脸上带着深意的笑容,呵呵,这个臭小子!
★
不管怎么样,那天之后,风千韵和阿烈的关系好了不少,主要是阿烈自己亲近风千韵了不少。
虽然很无奈,但风千韵在这里已经停留了一个月了,这期间她是什么办法都想过了,着急过,忧虑过,最后除了等阿烈师成没有任何办法。
这天下午,两人正在林间切磋,一棵树晃动了两下,然后有什么东西从树上掉了下来。
“咚——”一个鸟窝从树上掉了下来,刚好砸在了阿烈的头上。
这个漂亮的少年头上顶着一个鸟窝的画面喜感爆了,风千韵见状忍不住笑了。
阿烈脸‘色’臭了一下,然后从头上将鸟窝取下来,鸟窝里面竟然有几枚‘色’彩鲜‘艳’的鸟蛋。
很神奇,每一枚鸟蛋的颜‘色’都不一样。
“好神奇,颜‘色’都不一样。”风千韵看了一眼鸟窝里面的鸟蛋,既有淡淡的粉红‘色’,也有淡绿‘色’,粉蓝‘色’,很奇特。
鸟窝够结实,这一砸,这些蛋倒还是完好。
“这鸟蛋倒是‘挺’特别的,不知道会孵化出什么样的鸟来。”因为没有见过,风千韵忍不住好奇了一下。
阿烈凝视了一会儿鸟窝中的鸟蛋,然后手捧鸟窝爬到树上,将鸟窝又放了回去。
放回去之后本该立刻就下来的阿烈却看着鸟窝发了楞。
“怎么了?”风千韵站在树下问他。
“出生了。”
“什么?”
“蛋壳破开了,在动……”阿烈回答,目光没有转向风千韵,而是一直盯着鸟窝看。
风千韵也跟着爬到了树上,看到其中一枚鸟蛋正蠢蠢‘欲’动,看起来快要出生了。
在风千韵和阿烈的共同注视下,一只小鸟破壳而出。阿烈伸出手指小心翼翼地戳了戳那只刚刚出生的小鸟,那只小鸟的眼睛还没有睁开,用自己尖尖的小嘴啄了啄阿烈的手指,似乎是把阿烈的手指当成食物了。
风千韵在阿烈的脸上看到了笑容,纯纯的,很美好的笑容,是他这个年纪就应该有的笑容。
臭小子还是有孩子心‘性’的一面的么,阿烈的笑容也感染了风千韵,让风千韵暂时放下了心中的担忧,和他一起笑着逗‘弄’刚刚出生的小鸟。
玩了一会儿,阿烈忽然说,“我们给它起个名字吧。”
“起名字?我不擅长,叫小一行不,这样它后面出生的兄弟姐妹就依此叫小二小三什么的……”风千韵刚说完,觉得不太对,小一就算了,小二小三什么的好难听!
“这样会不会太随便了?”就算对名字这东西没有太深认知的阿烈都知道风千韵这种起名字的方法随意过头了。
“不然怎么取?要不就叫红红,橙橙,黄黄,绿绿什么的……”风千韵随口道。
“这样起名字真的好么?不会记不清楚吗?”阿烈问。
“有什么不好的,要不然,老大叫小甲,老二叫小乙,老三叫小丙,老四叫小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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