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怎么了,竟想出这样不着调的主意,这两日我极容易急躁,一急脑子就不好使,幸亏你昨日给了那个药,我吃了之后感觉好多了。再说端云,我瞧着他对这村桩亲事倒不反感,他肯定是知道宛儿的,心中大约也对她中意,不然以他的性子,不可能不说两句让宛儿难堪的话,他那个样子,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难道还指望他喜形于色一口应承了么。”
确实,那位云公子的名声虽说让人如雷贯耳,但他到底是少年人,面皮薄,一时害羞佯怒也寻常。这么一想,南大娘心中又欢喜了几分,毕竟,云公子无论家世人才都是上上之选,再说他又生得那般俊秀,配小姐是再好不好的了。
南大娘怀揣着那双金贵得堪比圣旨的玉笔,从后门离开了松颐院,她心里悲喜交杂,只觉这一去,与秋老夫人便再无相见之日了,却也愿意顺从她的心愿,为苍宛儿挣个良婿,夫人娘俩过得好,老夫人也能安心了。
鹤年堂。
战妮意态闲雅地连饮了两杯喷香的花茶,对着端云的臭脸,赞不绝口。
“啧啧,这花茶真是不错,又清又甘,端啊,你该试试,等回了云城,不一定还能喝得着呢。”
“这杯子也配得好,衬得这茶水越发幽碧生香,喝了一口还想再喝一口,不错不错!”
“端,你别瞪我呀,这会儿总得让我想说就说吧,不然待会儿忍不住了唾沫星子飞出来,我固然得悔青肠子咬酸贝齿,你也会有麻烦的不是,呃,那个,这樱桃很是爽甜,你也不来一个?”
端云只当身边有一只聒噪的花鹦鹉,他暂时还不能拍死它,总有一日,他非得让它那聒噪的舌头吃点苦头不可。这么一想,气倒顺了不少。
“云公子,五姑娘,抱歉让你们久等了!”秋老夫人进来时笑容可掬,要不是那笑容看着明显有几分僵硬,端云真要怀疑来的这个不是秋老夫人本人了。
“不会不会,等了也没多一会儿,我才喝了两杯茶,老夫人这里的茶,极好。”战妮笑眯眯地抢过了话头,再欣赏一眼端云的冰脸,意足地拿起第三杯茶,咝地啜了一口。
秋老夫人坐上主位,口中随意地同战妮寒暄一句,便入了正题,“五姑娘过奖了!不知五姑娘同云公子前来,可是寻老身有事?”
秋老夫人不欲与端云再生龌龊,一心只想快快切入主题,坦诚相待,解了端云心中的余虑与不快,可她一向强硬冷漠惯了,如今忽然让她去向一个小辈示好,那是怎么做怎么都觉生硬。而端云是来探虚实的,偏又有一肚子的担忧和火气,还不能捎带出来,要如何昧着心意去周旋是个问题。所以,三人之中最轻松无压力的就是战妮了,可人家是来看戏的,不负责暖场救场,再说了,热闹时人家是要抢点戏,冷场了,人家也得歇歇不是猎色花都最新章节。
等了片刻,不见战妮出来打花胡哨,端云只得道:“也没甚要紧事,五姑娘马上要离开梧州了,过来同老夫人辞个行。”
战妮一口茶差点喷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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