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她这个方向走了。
甯嫒听到血液鼓动的声音又大了起来,充斥满了她整个胸膛,好像连心都要止不住跳出来,冲到那人面前去。
这样丢脸呀。
她忍不住伸手拍了拍的脸颊。烫烫的,也不有没有跟着红了起来。
那人影走得很慢,却也很稳,每一步踩下去都像是要落在固定的那个位置,身子连一点多余的晃动都没有。
阿渡。
那人的名字她放在心里边不嚼了多少次,嚼烂了就混着的那点儿害羞的心思努力吞进肚子里边去。
在夜里边只有她一个人在房间里边的时候,她也会偷偷地将这名字从心底里挖出来,小声地放在舌尖上,小声地喊。
青黛总笑她,说她是个傻的。因为,方家的三娘子,喜欢的是个人呢。是个在方家里边当差的侍卫。
“你喜欢他呢。”
青黛第一次听到甯嫒讲这件事的时候,秀气的眉头紧紧地拧起来,用一种隐隐带着责备的眼神盯着这个堂妹看。
甯嫒侧着脑袋细细想了好久,才慢慢都讲:
“他……很好看,笑起来很暖,只是不大笑。很高,很壮。”
青黛寻了个机会去瞧了一回,以后眉头便皱得更紧。那不过是个普通的侍卫,比同僚更不起眼些,完全看不出来哪里特别。
甯嫒也有些慌。她完全没经历过这样的事儿,到最后也只是期期艾艾地和青黛讲,“就是、就是看着欢喜,也没有别的意思”。连声音都慢慢低了下去,像是觉得做事了一般。
青黛好容易才忍住了叹息。
甯嫒便好似终于找到了个可以讲话的,将心思都一点一点摊了出来。
他今儿和同僚吃酒了,的时候脸上带了点儿红;
他回头瞧了我一眼,还朝我笑了笑;
今儿轮到他当值,他一直跟在阿公门外边。我拎着食盒了。出来的时候给他和旁边的侍卫都递了茶,他接了他真接了,还给我道了谢。
……
都是这样细细碎碎的事,一点一滴的都好要积成一个小湖了。
青黛每日听着甯嫒讲着这些小事,渐渐的也开始觉得甯嫒的那份心浓郁了起来。
欢喜一个人,大抵真就不需要理由吧。
“你不告诉他呢。”
青黛总是这样讲。甯嫒马上就跟着摇头。
“哪里能讲呀。要是我求了恩典,那才好去……去……”
只是,去呢,连她也不。她模糊地觉得,那人是不会喜欢她的。他喜欢的应该是青黛那样的,细细白白,嫩得仿佛能掐出水来又娇得仿佛能开出花儿来的美人儿。
她每次远远地拉着青黛讲话的时候,那个叫阿渡的侍卫总会扭头看她们。看了,又会很快移开目光,但又忍不住再扭头看。
唉。
今天她却莫名地有了勇气。
或许是因着那个悄悄话,她觉得的心思要是再不掏出来,这辈子就再没有机会了。即便他欢喜的是青黛也好,她――她到底是想说出来的。
蓝渡隔着远远地就看到了方甯嫒低头坐在路边上,看着她目光投到地上,也不在想些。一双白嫩嫩的脚丫子,套着双桃色的鞋子,微微晃动,将他所有目光都吸引了。
他稍微站着定了一定神,抿了抿唇,终于开口:
“三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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