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破凌虽然没见到楚秀云出过手,但知道当年她和父亲是在妖兽山脉相识的,而且是楚云城四大家族之一。不过楚云城楚家并不承认这门亲事,因为楚云城比武罗城大了甚多,石家还没有楚家一半大,是以楚家家主便不承认楚秀云是楚家之人了。
楚秀云在楚家并不是嫡系,而是旁支,她也当初答应楚家家主,不将本身所学的楚家武技,传给石家的任何一人。就算是石破凌和他哥哥也没有传授过。
她坐在一块突石之上,望了望天空,眼眶微红,转而笑道:“凌儿,明日你便在后山,提拳出拳,击打山壁,开始一分力,接着两分,然后三分,清楚了吗?”
石破凌大喜:“娘,要指点我?是!明日天还未亮我便去后山击打山壁。”
楚秀云摸着他的头笑道:“拳法我看你太拘泥于格式,你可以自创,下一招可以自己模拟,比如说你的裂空掌,你可以先发掌断乾坤,然后在施展穿云裂空,可以自先而后,但是同样可以自后而先,两者异曲同工,却是一样的道理。”
石破凌大喜,将裂空掌九层自后而施展,接着便自前而施展,当真对拳法领悟得极其入微。
楚秀云随意一翻指点,至少需要他半月努力之功,有时候同样一本武技,有的人比较拘泥于格式,有的人天马行空,所以便立即领悟了。
她指了指附近的一快大石,说道:“破凌,你去石上修炼,或许可以看得更高更远,让你修为又能提升些许。”
石破凌吞了吞唾沫,只见角落那几块大石非常狭窄,好似剑锋矗立,约莫两米多高,一只脚都站不下,何况两只脚,说道:“娘,你不会和我开玩笑吧,这石块是下肥上瘦,下面像山峰,上面像剑锋,脚根本就站不住啊。”
楚秀云给他一翻上肥下瘦,说得好笑,道:“上去,在废话试试看!”石破凌只能上去,她又道:“你若是能在上面立住脚,施展拳法,一路行云流水,日后对身体平衡掌控,就会变得极其入微。就算你在半空之中落下,也能保持双腿平衡。”
从早上到晌午,石破凌虽可以稳住,但是施展拳法还没片刻便跌得鼻青脸肿,好不狼狈。不过他内心有股韧劲,脸表尽是坚毅之色,到了黄昏后,裂空掌在半空之中施展得行云流水。
见到石破凌汗流浃背,楚秀云眼眶微红,但没有别的选择,取出手绢替石破凌搽了搽汗,笑道:“娘当年学石壁站立,也学了三天,没想到你比娘快了两天。”
石破凌笑道:“还不是娘这位名师,不然焉能让身体如此快保持平衡,调节到最佳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