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愿当歌对酒时,月光长照金樽里。”
众人之中,文采最好当属白衫白头巾的儒雅公子许玉,只见他反复品读诗尾的千古名句,好像入了魔一般,而后喃喃道:“这才是诗,这才是诗啊。”
许玉也算是位传奇才子,他自小家境贫寒,父母无法供给他读书,可是这点困难怎么能阻挡有大毅力的许才子,既然父母不能给,他便自己求。
八岁那年的冬天,那天空中飘着鹅毛大雪,他在岳麓书院山门前毅然曲膝而跪,大雪下了三天,他便硬生生跪了三天,其求学之心感动书院院长,破例收他做门徒,许玉也争气,寒窗十年连过郡试、乡试,且两次皆为魁首,得小三元,人称许三元,为当时最有希望通过会试的杭州举人,但应家中母亲身亡,需守孝三年,朝廷有明文,守孝期间,不许婚嫁取配,不许科举,是以错过了他第一次的会试。
如今守孝期满,正等着三年一次的京试,仍为中试呃热门,如果把八大才子排个前后,这位许才子绝对能排进前三。
今日他来这西湖上了唐五的船纯粹是巧合,众人推举他,他也不好败了别人的面子,勉强做出几首七言,理所当然的受到推崇。
只是在这里逢迎唐五公子,许才子有些不耐烦,正准备找个理由离去,便遇到了刚才那一幕。
太白,诗仙也,诗中的逍遥狂荡的谪仙气概扑面而来,许玉本来以为在诗词一道已经有所建树,今日听柳甫诵出的《把酒问月》,才知道什么诗坛圣者,才知道诗词一道有多深奥,才发现自己以为的有所建树有多么渺小可笑
《把酒问月》犹如醍醐灌顶,将许玉心中刚刚萌芽的自负抹杀,许玉顿时冷汗直流,要是任由心中的自负生长,这次的科举就算能过,以后的成就也不会大。
他走出人群,站在船舷上对着柳甫深深的施了一礼,恭敬道:“多谢先生。”
柳甫愣了一下,不知道眼前这个俊俏公子哥为何施礼,不过俗话说的好,看不透才好。
柳甫微微一笑,道:“公子不必多礼。”
许玉正色道:“不知先生可否让学生将这首……”说到这儿,他才发觉还不知道这首诗的诗名,不由抬起头看像柳甫。
“噢。”柳甫笑了笑,丝毫没有抄袭的觉悟,说道:“此诗名为《把酒问月》。”
“把酒问月。”许玉默念了一遍,又问道:“不知先生名讳?”
柳甫摇摇头,又灌了一大口女儿红,笑道道:“名讳就免了,贫道道号青云子,未出家前姓柳,公子称呼我为柳青云即可,不知公子贵姓?”
“学生免贵姓许,字理美,名玉。”许玉又施了一礼,说道:“可否让学生将这首《把酒问月》装裱一番,放在家中瞻仰。”
“用就用吧。”柳甫不在意的挥了挥手,心想不就是一首诗嘛,用得着这么郑重吗?
其实他是不知道太白之诗的魅力,在这些爱诗之人心中的地位,不然也就不会这么想了。
却说柳甫随意的动作,让他在许玉心中的印象又上了一个档次,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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