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范,这么想一想,他们几乎觉得这就是他们要找的新主子了!。
可惜齐降龙却并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齐降龙虽然不像何腾蛟等人那样无能,但是他对自己的实力却又信心满满,对于李赤心这些人,齐降龙只是不希望他们投入建奴的怀抱,增加自己的困难,却未必是诚心接纳他们,他只是想着如何控制他们,为己所用。。
毕竟,他,或者陈啸龙、姚世贤乃至于故去的齐振华,与李自成这些山寇,还是有一定的隔阂的,而且他现在也拿捏不准这些人的底细。
齐降龙宣布散帐,顿然让李赤心等人的心凉了半截。他们觉得,并不求齐降龙现在就能像对待第五军、新一军那样厚待自己,只要能够像对待滇军一样,他们就会感激涕零,但是齐降龙却什么也没有承诺,什么也没有安排。这么一来,他们就不知道齐降龙对他们到底是什么态度了
第五军和新一军的将领们着齐降龙出了帅帐,李赤心等人就这么目送着齐降龙离去,似乎有千言万语,却又不知道如何说起,几个人依旧呆呆地坐在帐内,不知该走,还是不走。
堵胤锡也想不到齐降龙会是这样对待忠贞营。他对齐降龙僭越自然是不满,但是他内心也知道,朝廷的军队似乎总是一群乌合之众,与何腾蛟的无能及军纪涣散有莫大的关系,忠贞营就远远好过何腾蛟的兵马,所以,也就比何腾蛟的兵更能打仗。
何腾蛟如今带头抗命,若是轻纵了,齐降龙又如何去约束滇军,如何去约束忠贞营,只怕连粤兵内部都会对齐降龙的厚此薄彼而感到不满吧!
因此,从这个方面讲,他倒是绝的齐降龙是个干练的将领,至少,在他的带领下,大明或许还有希望。他也就以为齐降龙会趁热打铁,解决了忠贞营的问题,这些人受尽了白眼,你只要给他哪怕一点点公正,他们也会满怀感激地!
却不料,齐降龙就这么走了!
“堵大人!您看这……
李赤心的呼唤,叫醒了沉于思绪深处的堵胤锡,不管齐降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还是应该争取一下。“几位将军莫慌,我看部堂大人是明事理的,请稍候,我去问问。”
堵胤锡安慰一下李赤心等人,疾步赶了出去。
“部堂,部堂,部堂大人!留步!”
“哦!堵大人啊,还有何要事?”齐降龙停下脚步,让孙仲伦等配合姚志恒去处理滇军的事情,自己回过身来,问道。
堵胤锡看了看四周,“部堂大人可否借一步说话!”
齐降龙点点头,“好,这边请!”
两人进了齐降龙的寝帐,齐降龙端了两个墩子,和堵胤锡面对面坐了下来,顺手给他倒了一杯水。“堵大人,有话请讲!”
堵胤锡迈进齐降龙的帐篷,就注意到了里面的摆设,一张行军床,一张桌案,一把椅子,一台架子上面架着齐降龙的盔甲,另一台架子上则搁了一柄军刀,桌案的后面,挂着几幅地图,案上摆着笔砚,几本书,和一只金狮镇纸。
都说广东有钱,齐降龙的义父齐振华号称粤海王,更是富可敌国的人物,作为他最为器重的养子,按照堵胤锡的概念,怎么着也是富甲一方的人物。别的不说,就是和赵印选甚至于忠贞营的那些将军们相比,这帐内的摆设,也只能用寒酸来形容。
粤兵能战的传言,他也听了许多,但他一直认为,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他跟随忠贞营南来桂林后,除了看见粤兵巡逻军纪严明,却从来没有机会与齐降龙接触,更没能深入了解这支军队。
经历了今天的事情,进到了齐降龙的寝帐,这时,堵胤锡才发现,齐降龙果然是一个真正的,受人景仰的将军!如果说什么叫做枕戈待旦,齐降龙算是一个!有这样的将军,粤兵能战,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堵胤锡似乎忘记了此来的目的,忍不住好奇,问道:“这是……部院大人的安寝之所?”
“呵呵!正是!见笑了。”齐降龙却不好意思地答道。
“早有传言,说部院大人不居城,喜居帐,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啊!”
“哈哈!这些传言,堵大人如何信得!城中居,自然好过这里。只是父帅常说,由俭入奢易,由设入俭难,如今天下大『乱』,只怕被消磨了意志。再者,战局变幻莫测,在军中总是方便许多!”齐降龙谦虚地说。“非不愿,实不能尔!”
堵胤锡还是用无比虔诚的口气说,“哪里哪里!部院大人过谦了,我朝之内,只怕再没有您这样的将军了!若我朝的将帅,都能如您这样,嘿,也轮不到奴贼猖狂如此了!”
说到后面,堵胤锡触景伤情,竟有些哽咽了。
齐降龙笑笑,“堵大人有所不知,我们这些跟着父帅走南闯北的,上下都是这样!若都是散漫之徒,又如何胜得建奴!
堵大人追过来,只怕不是为了说这些吧!呵呵,若没有要事,降龙还要赶紧写一道折子,送给圣上御览,以免圣上误会!”
堵胤锡这才想起来正事,擦一擦眼角的一滴眼泪,看着齐降龙。他知道齐降龙要写奏疏说何腾蛟和章旷的事。作为朝廷的旧臣,他是不可能无动于衷的,不论齐降龙理由多么充分,这种做法总是僭越!毕竟,一品大员的生死去留,怎么说,也应该交有司查问,然后由圣上决断。
齐降龙说到这个,堵胤锡的心情忽然暗了下来。
见他不说话,齐降龙站起身来,走到帅案后面,取了一份空白的折子,提起笔来,又放下了:“堵大人一定觉得学生今天杀了何、章二人,是僭越。诚然,学生是有些过份,但是堵大人觉得,若将他们交出去,圣上会如何处断?圣上,会杀他们么?”
堵胤锡低着头不答话,齐降龙自问自答,“大人是知道的,不会!”
“既知不会,你却要杀他们。至朝廷于何处,置圣上于何处?”尽管知道齐降龙有苦衷,但是堵胤锡仍然忍不住要发发牢『骚』。
“堵大人以为,何腾蛟不杀,行么?”齐降龙提笔蘸了蘸墨,边写边说,“堵大人心里同样明白,何腾蛟是非杀不可的。您在忠贞营待了一段日子,其实,军中的事情,大同小异!若想将士用命,说到底,无非是赏功罚过而已!
何腾蛟丧师丢地,转眼间湖南几乎全部沦陷!他在湖广,威福自『操』却不思进取,挑拨是非,不顾大局,竟生生将王进才『逼』得降奴。王进才也是闯部降人,他这样做,忠贞营将士们如何想?圣上命我为湖广江西总督,克期进兵,孔有德等四万大军虎视眈眈,正是上下一心,奋力一击的时候。
何腾蛟本有失土之罪,却不思悔改,共然抗命,拖延行期,到了桂林,又是一副桀骜不驯的样子,您也看到了,开始时,滇军的几个人是什么样子!
这样闹,不杀他,天理何在!不杀他,忠贞营的怨气如何平息!不杀他,本部院如何约束这些骄兵悍将!堵大人,这样的人不杀,成么?”
这些都是堵胤锡知道的,齐降龙说出来,他自然是没有什么反驳的余地。而且,在对待忠贞营这件事情上,何腾蛟的愚昧和无知也让堵胤锡十分愤慨,堵胤锡也是受着大明朝的雨『露』滋润成长起来的,如何会忘记李自成对大明朝作的滔天罪行,这是形势所迫而已。
“不说这些,杀也杀了,卑职也没什么话说,一切,等圣上决断吧!”堵胤锡决定暂时不说这件事情,“部院大人,刚才也提到了忠贞营的事,不知大人有何打算!”
“忠贞营!”齐降龙反问道。
“卑职知道,这等要事,
部院大人自有计较,本不是卑职『插』嘴的。只是,这些日子在忠贞营办差,看到了许多,也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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