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蓄势待发(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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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团直隶一个炮兵连和两个步兵连,这样,一个团三千人配四斤半野炮十二位,三个团就是三十六位炮,九千人。师属直隶营辖三个炮兵连队和七个步兵连队共三十六位四斤半野炮一千人。一个师,也就是一万人。

    军属直隶团辖三个营两千七百人,另直辖七个步兵连和三个炮兵连队,每个炮兵连队十二位六斤野炮二百人,这样,直隶团就是三十六位六斤炮,四千人。

    新一军,定编两万四千人,火炮一百八十位,直隶团、直隶营、直隶连为预备队,也负担警备和后勤工作。

    第五军下辖一个师,一个直隶团和一个骑兵旅。师的编制与新一军基本相同,只是三个团,每个团直隶两个炮兵连,全师一百零八位火炮,士兵一万。骑兵旅三千人,分三个团,每团一千人。军属直隶团辖两个营和两个直隶连。

    第五军全军定编一万五千人,火炮一百零八位,其中三千骑兵。

    整编半年后,第一军和第三军,分别比照第五军和新一军整编,但是第一军定编一万两千人,不设骑兵旅。同时,新一军和第五军,主要任务是野战,不负责攻城,因此,只携带四斤半合六斤野炮,第一军和第五军则要负责工程,会编制相应的八斤大炮和臼炮。

    我打算用一年时间,交替整编队伍,减少混『乱』,防范意外,新一军和第五军整编,则第一军、第三军负责防务,反之亦然。

    如此,赶在建奴南侵之前,咱们的主力四个军,就有七万五千兵马,五百七十六位火炮。同时训练一到两万预备队,随时补充前线的损失。即使建奴在弘光元年底或者二年初南下,我也有把握打赢这一仗!”

    “大帅!”齐降龙一席话,说得孙仲伦更加热血沸腾,信誓旦旦表态说道,“末将誓死追随大帅左右,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好!言不如行,我给你五天时间,你照咱们刚才的意思,详细拟个章程出来,再去陆军学堂给挑上三百精英,你要将新一军练成咱们的尖刀,让建奴好好见识一下咱们汉家的威风!”

    “大帅放心!”

    ……

    齐降龙和孙仲伦,又仔细讨论了几天,拿出了一套详细的方案,交给姚世贤批准,便连忙开始准备。九月十五日,孙仲伦抱着万丈雄心,怀揣着新一军的帅印,离开了他生活、战斗了多年的第五军,从陆军学堂挑了三百多名优秀的学生兵,奔向自己的梦想。

    自打八月中旬回到广州,已近一个月了,他还没有在家度过一夜,还是登陆的第三天,抽空回家,看望了老夫人,和自己的妻子。想想整编开始后,就没有机会回家,齐降龙还是有些思念妻儿,同经国也有些日子没有见面了,便给自己放了半天假,九月十五日上午安排了军中的事情,换上变袍,提着几包礼物,出了营门,叫上一辆马车,回家去。

    齐降龙回家的消息,提早两天已经告诉了家里,老夫人张罗着仔细筹备了一顿丰盛的晚餐,齐宝国已经提前一天回来,齐经国得到消息,也特地赶了回来。难得一家老少,吃上一顿团圆饭,却也是其乐融融,齐府上下,也是难得的热闹。

    一家人安心用了晚餐,嫁进门的两个媳『妇』,陪着老夫人说话。

    齐经国引着齐降龙和弟弟退出来,往花园散步,三人寻着一处安静,坐了下来。

    瞧着周围寂静无声,灯火也照不到,齐经国突然小心地说:“兄长,听正风说(陈晓峰),前段日子,伯父和叔父长谈了一宿,转日便将商行的大柜交给了潘启官,日后生意上的事,大体上也是由他打理了。”

    “嗯,前几日,我在军里也听说了!”齐降龙应了一声。

    “那!伯父有意隐退,兄长可有耳闻?”

    齐降龙暗自一惊,定了定神,“伯父要引退?”

    “嗯!”

    “伯父要引退?”齐宝国也跟着惊了一句。

    “我也是前天听正风(陈晓峰)说的。”齐经国数着地上的石子,折了支枝丫,赶了赶身边的蚊子,“兄长,可有耳闻?”

    “引退?”齐降龙摇摇头,皱着眉头看着齐经国,“潘启官出任大柜的消息,倒是听说了,那也是叔父的意思,在南都便定下来的。

    但叔父的意思,是想伯父抽出身来,仔细对付北边的战局。

    如今正是紧要关头,这个时候,伯父怎么会有隐退的心思呢?会不会是误传?”

    “不会!”齐经国带着疑『惑』,但口气肯定地说,“这是正风亲口说的,不会错。

    照伯父和叔父的意思,潘启官做了大柜之后,主要用心打点商行的生意和海外的产业,兼顾市舶司的差事,税银粮饷等事项,由二郎(姚欣荣)统筹办理,而且大伯已经告诉正风,过段日子就要他往惠州办差了。

    今天回来前,我去叔父府上拜望了,叔父叫我转告兄长,你和孙仲伦的那个整编队伍的法子,已经准了,让你们抓紧办。打吕宋的事情,让戴衍功先拨出六千人去就是了,等回来了,正好整编,不耽误事情。”

    齐降龙看着池水中飘忽不定的月影,等齐经国说完了,看了看齐宝国,“宝国,正风去惠州,你带着人马跟着去吧,过段日子,就地整编,到时候我再派人过去帮你。”

    “这是正理,『潮』、惠是咱们的粮仓,不能有半分差池。郑家是个什么态度,尚未可知,只靠当地的驻防军,只怕不成!”齐经国捉『摸』着齐降龙的用意,建议说,“吕宋的事,有戴将军的六千人,万瑜琛带南洋水师去就足够了,我也不走。

    既然已经决定退保广东,大家还是留在广东的好。

    这几日,我想了想,光龟缩在广东是不成的,兄长,您看是不是往江西走一走?”

    “赣州?”齐降龙一语点破。

    “嗯!”齐经国点头道,“照目前的态势,建奴南下,只能有三条路,一路走浙江、福建,经『潮』惠入粤,一路走江西,由赣州南下入粤,另一路走湖广,经广西入粤。

    湖广有左良玉的人马,而且我看闯部兵败之后,也会往湖广一带运动,这一线打的顺利,也要一年两载。福建有仙霞关,只要郑芝龙不动,一年两载下来,也不会出事。但就怕郑芝龙反水,建奴没有水军,我担心他会拿自家的水师做筹码,如此一来,东边门户大开,『潮』、惠一战则在所难免。让宝国去,先屯在惠州,一旦有警,立刻至『潮』州防守。

    过了江,建奴抽不出太多兵力,有宝国的两万人马,加上当地的驻防军,应该没有问题。

    但我现在最为忧虑的是江西。建奴渡江之后,必取江西,将我大明一分为二,然后各个击破。赣州是四战之地,东西连福建、湖广,南接广东,建奴必急取之!福建毕竟是郑家的地盘,绕道湖广再东进,路途太远,日后北伐,我军还是要走赣州,一路出湖广为掣肘,主力则经赣州、南昌顺江而下,与水师东西呼应,以取南都。

    若赣州落在建奴之手,阻断东西交通还在其次,咱们北上就受制于人了。

    占地盘是来不及了,我想,孙仲伦练兵也不要在广州练了,去韶州,在韶州练兵,一旦建奴渡江,便先占赣州,加固城池。

    虽说过早与建奴硬拼,可能招来建奴的主力,但是建奴若果然敢举大军而来赣州,我看未必是坏事。一则可以减轻湖广等处的压力,再则,赣州三面临水,城池坚固,建奴远道而来,我军可以逸待劳,依托城池,绝无不胜之理。

    兄长以为如何?”

    “嗯!贤弟与为兄想到一出去了!”齐降龙又看了看齐宝国,道,“仗是打出来的,有天时、地利、人和,宝国镇守『潮』、惠,我还是放心的,你只需记住两个字便是!”

    “兄长请明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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