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着爱子,齐夫人温柔地说。
“母亲,方才下人们带了这个媒婆,说是您请来的!”齐宝国坐在母亲身边,帮母亲剥着果子。
“呦!到了!快请坐请坐!”
赵媒婆哪里敢坐,战战兢兢站在原地,齐宝国指了指椅子,“坐啊!”
“哎!”这下赵媒婆听话坐下来。眼前这位夫人显得十分友善,只是这位少爷,总让人觉得有些害怕。
齐夫人让奴婢给赵媒婆上了茶点,缓缓道,“这次请你来,也是要烦请赵夫人帮忙!”
“哎呦!夫人,这可不敢当,能为夫人做事,使小的福分,您尽管吩咐,尽管吩咐!”说着话,赵媒婆已经滚在地上了!
齐宝国有些不耐,“咳!又没人吃了你,坐着说话!”
“宝儿!不得无理,人家是为娘请来的客人,忘记你父亲怎样教导你了?”
“是!”齐宝国站起身来,向赵媒婆鞠一躬,道,“失礼之处,还望包涵!”
赵媒婆活了半辈子,也算得阅人无数了,但像大帅府这样的,却是头一遭遇见。大帅的公子那时什么人,虽说语气硬了些,也实无失礼之处,这却如何受得?连忙起身还礼。
齐夫人笑笑,“这孩子骄纵惯了,不当之处,莫要计较才是!”
“不敢不敢!”赵媒婆忙道,“公子年纪轻轻便舞刀弄剑,看这身板比一般年岁的结实许多,又知书达礼,他日定成大器!”
“呵呵!成什么大器,不惹『乱』子便烧高香了!”别人夸自己孩子,总是高兴的事,齐夫人客气一句,切入正题,“今日请你来,也是想请你为我家说媒,下面说你说媒是远近闻名的,这才请了你来,不知……
“夫人可是要给这位公子说媒?可有中意的姑娘?若是有,下面的事情,包在小的身上!”赵媒婆道。
齐夫人摆摆手,“宝儿还小,未到娶亲的时候。嗯,是我那长子,年已十七,正是婚娶之时!”
“是为大公子啊!”赵媒婆想了想,“请问又相中的姑娘么?”
齐夫人笑道,“我家与姚家世交,当年便曾指腹为婚,如今姚家大小姐也已是二七佳龄,过些日子也是吉日,我想正好办了,也了了两家的心愿。婚事早已说定的,只是虽说至交,礼数却不可缺了,这才请了你来,望姚家跑一趟,全了礼数。”
赵媒婆一听,原来是这样,说好了的婚事,自己只是跑个腿而已,有何难的?连忙应道,“但请夫人吩咐!”
……
那边母亲已经在为自己张罗婚事,这边齐经国还蒙在鼓里,同大伯、三叔谈了一天,果如降龙所料,要他接了这份旨意。但是齐经国总觉得又那么一点不对劲,但具体哪里不对,又实在说不出来,闷闷地进了家门。
“兄长!”齐宝国迎了过来。
齐经国向他点个头,径自走向书房,齐宝国跟了上来,道:“母亲等你有话说。”
“母亲找我?”
“正是!”
“何事?”
“走,到了便知!”齐宝国卖个关子,将他拉这便走。
齐夫人刚刚用了晚餐,坐着想心事,见儿子回来,笑着让他们坐下。
“母亲!您找我有事?”
“嗯!”齐夫人道,“早年,你父亲与你叔父有约,为你与婧儿定下了一门亲事,这你也知道!”
“是的母亲!”
“人言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今岁十七,婧儿也已二七,我看,摘个吉利日子,把你们的事情办了吧!”齐夫人道,“你们兄弟在外奔波不错,但是,成家立业成家立业,先成家,而后方可立业!你父亲已去,你们又是打啊杀的,早晚也得给齐家留下几条血脉才是啊!”
看着母亲说话便伤心起来,齐经国拉住母亲的手,道:“母亲良苦用心,孩儿明白,军务缠身,无暇他顾,此便烦劳母亲『操』办吧!”
齐夫人看着听话懂事的儿子,安慰地说,“人言虎父无犬子,你们兄弟可要齐心协力,勿要伤了你们父亲的一世英名啊!”
……
粤兵南撤,搬走了仓库里的每一粒粮食,每一枚铅子,每一桶炮『药』,甚至于岛上万余口百姓也一股脑卷了去。人去楼空的觉华岛,处处透着一股子阴气。
对于粤兵竟然如此神速地撤退,皇太极多少有些始料不及。比那如同他们的到来,都给了皇太极无尽的猜测,果真是齐振华书信的作用?他的士兵、将领果然对他的命令不折不扣地执行即使齐振华已经沦为阶下之囚,失去了对军队的一切控制?
还是粤兵另有阴谋诡计?他们真的会丢下统帅掉头逃跑?
不论怎样,他们的离去,似乎并没有给他的在锦州的行动带来任何直接的影响,至少表面上看确实如此。
锦州城内蒙古兵哗变之后,外城很快陷落,在他看来,正应乘城内军心不稳防守未固,汲取锦州的绝佳时机。于是在济尔哈朗已有的部署外,又抽调了尼堪的步、骑兵一万,尚可喜、孔有德尚存的火炮全部运往锦州前线,前线部队猛增到五万余。
但意外的是,他们立刻便面对了刚刚从松山开来的六万明军。
洪承畴对锦州的变『乱』也是忧心忡忡,点播吴三桂等部六万精兵,迅速向锦州靠拢。
松锦间不过十八里地,明军以松山为依托,面北排开阵势,从西石门到东石门,数万人马浩浩『荡』『荡』,以车营最先,步军继之,最后以火炮压阵,两翼排列骑兵掩护,井井有条。其中吴三桂及王廷臣、杨国柱等统帅西石门一面,曹变蛟、白广恩、马科领东石门一面,由王朴一部居中联系。
时任锦州前线大将的济尔哈朗对此十分意外,此前交付给他的任务仅仅是围城攻城,他并没有准备与大明军队在旷野作战。但事实上,目下前来围城的他们反处于被大明援兵与锦州守兵两面夹击的情况。
虽然济尔哈朗不知明军的确切人数,但显而易见敌众我寡,且因没有做野战的准备,在布置和兵器准备上也都处于劣势,何况部队围城艰辛,士气较差,而敌人却是以逸待劳。
明军反客为主之后,也并没有急于进攻,而是列好阵势相持了几日。济尔哈朗本想待明军轻进而后骑兵突袭破敌的计划也随之流产,而且在火炮不足的情况下,仅以骑兵冲击明军营地胜算不大,也没有贸然出击。
为了防备明军占领高地,以火炮轰击,济尔哈朗以两红旗与镶蓝旗一部驻扎『乳』峰山,又亲率阿达礼、罗洛宏与阿济格、多铎各率精骑两万与东西石门埋伏,伺机出战,仅以少量步军及火炮在围城营垒中虚张声势。
洪承畴总算是旧历战阵之人,他并没有急于进攻,稍待几日之后,才在五月初三突然发起进攻。总兵杨国柱率领精锐步兵万人,在火炮、火箭的掩护下,突然向『乳』峰山发起了进攻。短暂接触中,清军一触即溃,士气旺盛的明军亡命一般向前砍杀,击溃了镶红旗梅勒额真康喀勒部的阵线。
作为接应的曹变蛟紧随其后准备对『乳』峰山发起冲击,但被镶红旗固山额真叶臣部由身后冲击,损失极大,但跟进的白广恩部迅速以火器阻挠了清军的进攻。
流贼出身的白广恩与张献忠等不同,对于洪承畴再造之恩感念不已,作战也极为凶猛,由于距离过近,火器不及装填,白广恩干脆一手提抢,一手持锤,跑在最前面带领步兵冲锋,各参将以长枪兵步作三列,紧随其后。顷刻之间,与清军杀在一处。而清军也由于距离太近,混战中不能开弓『射』箭,只能与明军肉搏。
关宁军等边军在一次显示出他们出众的战斗力,当两军在『乳』峰山上下奋力厮杀胶着一处的时候,居中连接的王朴部,斗志昂扬地投入了战斗。
清军在明军的冲击下,锐气已失,面对不立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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