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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涉辽东(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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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齐振华下意识地想到战舰,想说将战舰开来,可是这个地势,就是“定远”号在,上面的大炮也够不到啊!瞧着山头上的敌人嚣张,气得脸『色』都白了。

    这要是让他们一直炸下去,损失可是不小!他又没有办法。

    “大帅!”金日观跪上前来。

    “金将军,何事?”

    “大帅,末将愿领……领兵攻下山头!”

    让他试试?这个念头一扇而过,这不等于『自杀』么,“不行!”建奴居高临下,除非以重兵强攻,既然投到自己帐下,就是自己的兵了,尽管他有些气恼,但并没有失去理智,这种疯狂的是绝对不成, “你的兵冲不到山就死完了!”齐振华道狠狠地骂道,“老子这头的损失,从那头补回来。”

    “齐定轩!”

    “有!”

    “你去,把城里的四位四寸五的大炮也给老子拉上来,照准了城下的建奴,狠狠地打!”

    齐振华又将齐定轩叫回来,“带上陈洪范的人!”

    “是!”

    城下石廷柱的炮兵阵地实际上早已经七零八落,狼狈不堪,城头六斤野炮已经熄火,重炮则不停点地将死亡带给那些私下奔窜的士兵。冰冻的土地正好为炮弹提供了发挥威力的绝好场所,强大的能量推动着炮弹在土地上飞驰,一次又一次地碾碎了建州勇士的身躯。

    岳托的士兵往回几次,冲上去又退回来,杀了三趟,便统统退到距离城墙四里之外的地方,不敢靠近了,城头的炮火实在猛烈,山头上零零散散的炮弹根本无法压制。到日落收兵,岳托已经在城下丢下了八百多具尸体。

    一天的战斗中齐振华也付出了两位四寸火炮和三十人的伤亡代价。虽然主要损失的是炮手,不过齐振华的部队不缺优秀的炮手,立刻就能从战船上补充起来。陈洪范和金日观的队伍并没有落上太多的表现机会,敌人基本上还没有攀上城头便被击退。偶尔一两个刚刚冒头的,也等不到他们动手,便被齐降龙手下的火枪手用刺刀扎下城去。

    齐大帅的火枪果然是厉害,且不说士兵们打得准,但是这铳剑――他们叫做刺刀――便十分威猛,战前便『插』在铳嘴边上,打起仗来丝毫不影响开火『射』击,他们原先也有鸟铳,也有铳剑,却是『插』在铳嘴上,若是发火便不能加铳剑,要用铳剑又不能发火了。当然,齐振华立下的赏格他们也十分可惜,大帅说了,斩首一级赏银五十两,一人立功则赏一人,二人立功便二人均分,而他如金日观、陈洪范这样的头头,只要不下斩下首级,便有二十两赏银好拿。城下的建奴不再是穷凶极恶的敌人,而是光灿灿的银子啊。

    激战了一天,与城内守军相比,外面的岳托就决不是同样的光景了。

    尽管在火炮的对『射』中,他也看到了明军火炮的损失,他真真切切的看到敌人损失了两位大炮,但是自己则前前后后已经丢掉了八位,超过石廷柱全部火炮的一半了!虽然炮筒捡回来三个,可这也是三去其一了。何况最让他心痛的是炮手的损失,这红夷炮毁了还能重铸,可是这『操』炮之术却不是说会便会的,这将军炮会使的人多,可是这红夷炮……他带来的二十八个精炼炮手,才几天,便被打死了十个,十个啊!

    ……

    “岳托!你倒是说说,这是怎么回事?你就是这么打仗的么?”愤怒的皇太极一条皮鞭抽在岳托的背上,岳托则战战兢兢地匍匐在地面上,大气不敢喘出一口。

    岳托在十二日狠命攻了一天,次日又攻了两阵,除了伤亡什么也没有得到。而山头上的火炮连续打了几天,也直接打得废了,辽东多产铁矿,这些火炮都是铁铸的,只能发『射』六百发,这将近四天下来,每柄大炮都打了不下五百发炮弹,已经炸了一位,他不敢再使了。

    只好连续向盛京告急,皇太极怎么也想不到这次联岳托都告急数次,这个能征惯战的猛将,打旅顺也不是头一遭了,怎么这么窝囊。将登基大典的事情交给几个王爷和汉官继续负责,他带了三千骑兵就从盛京赶来,七百多里的路程,三天便到,在十七日便将大旗挂在了旅顺城外。

    “石廷柱!你的汉军都干什么去了?”

    皇太极在大帐内走了几圈,望虎皮椅上一座,用皮鞭指着岳托,“你说!”

    “臣进攻不力,请大旱将罪责罚!”

    皇太极骂了几句,这气也消了一点,用皮鞭点着岳托,“你说,城内有多少守军?”

    “城内似有明军四五千人。”

    “四五千!这四五千明军难道是三头六臂还是有通天的法术?折了些兵将都拿不下来?” 皇太极愁眉不展地盯着脚下的这个侄子,他的父亲是大贝勒代善,自领兵征战以来,屡建功勋,伐明、征蒙古、降朝鲜,直到领兵拔下旅顺,也是一位攻无不克的猛将,怎的这次差他复克旅顺,才几日光景,便用急报搅得他坐卧不宁,一个小小的旅顺堡,一群散漫无用的明军,怎的就是攻不下,接连几天的告急。

    “大汗!”岳托垂首道。“这城内守军虽寥寥几千,却实有不同,其军纪严明,士卒悍勇,尤其火器十分了得,所以攻之不克。”

    皇太极听了,这岳托与明军对阵也有相当年头了,便是辽西宁锦的明军,也从未听过他说如何了得,怎的此次竟一改常态。皇太极有些纳闷,问道,“有何不同?”

    “攻城之时,臣亲自登山观望,只见城内士卒行伍严整,守御之时颇为得法,或发炮或放铳,毫不慌『乱』,其时有炮子击中城堞,掀起城头火炮一位,数人立刻扑灭火势,救助伤兵之外,其他士卒始终坚守不暇稍避。”岳托看看皇太极之时若有所思地向着事情,又道,“而其城头火器极为锋利,粗略算之列有红夷炮不下二三十柄,而其炮子重逾十四斤。其最厉害者,乃是燃放十分精准,我炮十发难中一二,而其炮二三响便可中的。其鸟铳手亦十分了得,分列城头或发火或装弹,我军每每未至城前便溃退回来,偶一二人登上城头已被其斩杀,损失甚大。臣不敢强攻,徒损士卒,只得暂时按兵不动,向大汗告急。”

    “你说城内有红夷炮多少?二三十柄?祖大寿的锦州城才有大小红夷炮十柄,这小小的旅顺何来这些多的?你倒是天上掉下来的?”皇太极不可致信地说道。

    “此系臣登山亲见,不敢半句虚言。”

    “损失多少兵将?”

    “伤亡九百余员。”

    皇太极沿着一口气,又问,“炮呢?”

    “被明兵击毁六柄,打废五柄。”

    皇太极将一根鞭子又高高举起来,石廷柱的汉军一旗一共才带来十五柄,你这才几天,废了十一柄,我大金全国上下才四十六柄,四去其一了!那炮手相比也折损了不少,皇太极免得动怒,后面的问题没有问。

    起身道:“登山!”

    城楼早已经千疮百孔,齐振华坐在城内的衙门里,早已得到了皇太极到来的消息,不过只有三千骑兵,恐怕大军还有几天。不一会,齐定选来报,说西北山头上出现几个建州王爷将领穿着的骑士,齐振华便登上城头。

    果然,从千里眼中,看见一个身着金『色』铠甲,腰挎宝刀的高大汉子,正站在山头向城内眺望。

    “那恐怕是贼酋皇太极了吧!”

    所有的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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