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中军,分守海南道施邦暇、分巡兴泉道曾樱为监军,漳州海防同知吴震元、泉州海防同知陈梦珠纪功散赏。各军鼓噪向前,驱逐红夷。
缩在铜山避风的普特曼斯渐渐感到这些狡猾的东方土著实际上并没有与自己谈判的诚心,他必须尽快离开,为了能够安全地逃脱,他将刘香等一票海盗召集起来,以提供台湾港湾和武器弹『药』为条件,要求他们协助自己撤离,而首要的,则是准备食物。
据刘香的情报,齐振华似乎将大量战船聚集到了澎湖,截断了航路。
齐振华是将部分船只发往澎湖协助防御,但是并没有像刘香所说的“大量”,他调往澎湖都是一些四百料的小船,而主力战船全部集结在大陆沿海。但是普特曼斯仍然不知道刘香不过是想引得他同郑芝龙火并,反以为这是刘香的好心,于是更加加紧准备食物,以便绕道回台湾。
为了劫略食物,普特曼斯离开避风的港湾,重新开始大肆劫掠,跑到与中左隔海相对的浯屿(金门)。
经过一段日子的劫掠,普特曼斯凑集了单程航行的给养,准备趁台风间歇返航,结果刚刚平息一些的台风,却又吹了起来,将舰队困在湾内。
齐振华和福建水师的战船合于一处,足足五十余只炮船,一百只火船,全部在郑芝龙控制的五个海港集结,虽是等候机会出征。
郑芝龙更是时常出没于齐振华的坐舰,与之商议作战细节。
齐振华为了垄断贸易,郑芝龙为了报仇兼巩固势力,至于朝廷的其他军队,他们从一开始便没有考虑在内,尤其是在这样的决战中。尽管邹维琏上任以来对福建水师严加整饬,可是新备的战船全被红『毛』焚烧,熟练水手损失不少。而郑芝龙却可以从私人武装中抽调出足够的力量弥补损失,火炮和船只,也在齐振华的帮助下迅速恢复了。
这是他们自己的战争。
阴云笼罩着海面,大明的战船与东印度公司的舰队静静地守候着。
……
一六三三年十月二十二日,这是个即将录入史册的日子。
尽管海面波涛汹涌,但是已经『露』出了放晴的迹象,*渐渐疲惫了,普特曼斯注视着黑暗的天空,祈祷早日能够离开这块险恶的土地,他已经看透了这些东方土著的狡诈。
四日前,大约五十只明国战船出现在浯屿的北角,次日便收到了明国的战书。这个时候,他才明白,几个月前齐振华和郑芝龙的小伎俩。
他催促刘香提供食品,将刘香掠到的二十头牛搬上船来,现在,他必须时刻敌方,防备敌人的袭击。他将舰队停靠在岛屿西南角,这样,一旦敌人有所异动,他就有足够的时间准备。而他彻夜不眠,紧密观察天气,一旦天气转好,他便要抢在敌人进攻之前撤离。
现在的他,决没有同敌人作战的勇气了,自己的主力舰,一条在逃避齐振华的追击中损失了,一条炮船在冒险往福摩萨求援去了――但是他估计这条英勇的军舰恐怕已经遭到敌人的毒手,加上风暴中损失的船只和战斗中的损耗,他如今只有九条主力了。
……
炮手斗志昂扬地在炮位上准备着,『操』帆手谨慎地控制着船帆,舵手则在各船管代指挥下,小心翼翼地控制着船只的航向。
齐振华的“定远”号率领着整个舰队十九只战船,与郑芝龙一起出现在浯屿东南角,在三十条火船的护卫下,由左路进攻,而郑芝龙则率领右路进攻。
普特曼斯发现出海口已经被封锁,便将东印度公司的九条主力舰布列中心,而将海盗的小船四散策应,以防御明军的进攻。
此时正是东风,队伍占据了上风口,将红『毛』死死地困在海湾之内,齐振华披着战袍,立在将台,手举千里眼,亲自督战。
由于风浪太大,战船起伏不定,远距离的轰击绝难起到效果,而红『毛』也非泛泛之辈,早早洞察了战场的时机,做好了防守的准备,突袭已经没有可能。为了避免无谓的损失,齐振华命令舰队尽量将航速降下来,与郑芝龙保持一致。
兵法云,多算者胜,寡算不胜,又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齐振华与郑芝龙充分分析了双方情况,定下进攻之策。尽管敌我双方力量对比悬殊,但是红『毛』火力犀利总是不争的事实,若枉自强攻难免折损兵将船炮,必相机而动。
红『毛』保守台风之苦,即给养不足,船只受损又无充分修理,而齐、郑大军却得依托本土,以逸待劳,一切损耗均妥当补充。贼之欺凌国土,屠戮人民其,大明将士莫不欲日啖其肉夜寝其皮,沿海之民欲随军出征者甚矣,民心慨然。齐、郑又多方鼓励,使士卒士气高昂,准备充分。至于红『毛』之动向、状况则不断有哨探、百姓禀报,对其虚实了如指掌。
而之所以选择今日进攻,亦为齐、郑特意挑选。而今台风渐息,只怕不待风平浪静红『毛』便扬帆而去了。而今日虽然风浪仍大,却正好使大炮无法取准,固然齐振华的炮舰难以发炮,红『毛』犀利的火炮同样效用大减。而齐振华牵制,郑芝龙正好得以靠近放火,数十条火船如群狼捕食,蜂拥而上,红『毛』如何招架?
而一般贼船亦不足虑,这些齐振华、郑芝龙的手下败将原就慑于兵维心生疑惧,胆敢布列海上唯恃红『毛』尔,红『毛』一败,必作鸟兽散,届时掩杀必无脱逃之理。
风向东北,郑芝龙由北路西进,齐振华由南路牵制,正是鼓风而进,又死死封住红『毛』脱逃外洋之路,而其他各部船只则已在中左之东,浯屿之西严阵以待,若贼西窜则合力夹击之。筹划既定,红『毛』『插』翅难飞矣!
齐振华用千里眼看看外面环列的四五十条小海盗船,坚定地对齐降龙说:“给郑芝鹗发信号,战斗打响后,我队轰击红『毛』主力,让他们拖住海盗。”
一排白烟腾空而起,远处的红『毛』开火了,但是因为下风,又海浪激『荡』,这一轮『射』击果然没有任何实效,只在明军面前很远的距离飞溅起无数水柱。
齐振华不急着开火,他要给敌人更大的压力,他命令船队继续缓慢推进一段距离,在相距大约两里时,将舰队调整方向,全部十一条八百料以上的战船将右舷朝着敌人摆开阵势,拉开炮窗,水手们抓紧绳索将炮口拉出船舷。
“放!”一声令下,一百三十六位重炮依次开火,“轰轰,轰轰轰”一串炮响,来开了激战的序幕。
郑芝龙的北路战船也已经进入了『射』程,郑芝龙将新备的炮船一字排开,统统将船头对着红『毛』,接着也是一排炮响。两只大船则稍微靠后,并不发威。
齐振华部下的四百料战船因为船小炮少,每船只有四寸重炮八位,则或以火枪,或以少数的火炮装着散弹配合郑芝鹗的队伍与那些小海盗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