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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扬异域(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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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兄啊,你是有备而来啊,却将我们蒙在鼓里。只是,不知姚先生那边可否方便?”

    “将在外,有所不受。咳,”齐降龙叹气道,“行前我便在思索此行的目的,左右思量,以为建一海外基地最为迫切,便备了一些火炮、炮子、炮『药』,但何处立足却未有定论,也是在暹罗才下得决心。先生那边不必担心,他会支持我们。”

    “如此便好。”只要后面不会有掣肘,伍浩官便放心了,“那,齐兄可有退敌之策?”

    “兵法无形, 需因时而动。”齐降龙解释着,“况且,所谓战力不足并非商行打不过红『毛』,而是不能速战速决,恐怕影响贸易,但若是红『毛』自己来打咱们,哼哼,却是另一码事了!”

    “嗯,那尽快将货物运到岸上存储吧!”伍浩官担心货物,“明日便去寻找仓库,屯货。”

    “好的,将码头附近船匠雇来,有家修船场也租下来,尽快安排吧。”齐降龙说。

    伍浩官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怎的着几日未见仲伦兄?”

    “他啊,呵呵,另有差事要办。”齐降龙神秘地笑笑。

    说曹『操』,曹『操』到,说话间,侍卫报告孙仲伦登船。进了舱门,孙仲伦鬼笑一下,作了下来。

    “事情如何?”齐降龙问道。

    孙仲伦喝口水,“一切顺利,王子殿下基本接受了与我们的合作。”

    “合作?”伍浩官有些不太明白,“什么……噢!说来听听,详细些。”

    齐降龙也面『露』微笑地说,“给浩官兄说说吧。”

    “想来,浩官兄已经知道了大概。”孙仲伦向伍浩官说,“因为此事关重大,浩官兄又忙于贸易,故而事先未曾告知,先请浩官兄谅解。”

    “哪里话!”

    “嗯,对于此番南下,齐兄于我思索良久,已为打通航路固然重要,却不应『操』之过急,选定暹罗为一落脚处,这些日来,向大城多方打探,国王身体很差,可能拖不过今年,王储血气方刚,对红『毛』夷强制贸易以及无礼深恶痛绝,可是又苦于武力不足,你看外面的两只红『毛』船,便是东印度公司派来处理贸易的……

    “嘿呦!嘿呦!”

    打着赤膊,一帮汉子奋力地劳作着,夯实土层、包砌砖石、安装火炮,一座坚实的堡垒,拔地而起。

    一个华丽衣冠的暹罗人,在齐降龙等陪同下,在周围视察。

    齐降龙仔细介绍着整个堡垒,“乌巴腊殿下,如今工程已经完成七成,可以瞧出大概了。”他一面指点着,一面解释说,“我们所在之处,是市集的位置,此处为贸易广场,将来的货物贸易都将在此处进行,那边,”他向东边一指,“那里为内城,城高三重,以砖石筑就,下层驻兵及屯储物资,上两层为炮台,仿效西番制法设棱堡于四角各置铳炮若干,再以长廊相接连,以为联络。市集之外仍以砖石围砌以为外城,城外与码头相通。”齐降龙满怀信心地说,“内城已成,不多时外城亦将完工,便可奖贸易已入城内。再于河对岸设一炮台,相为犄角,我大明天兵以此地利,可以火炮、战船向协同封锁河口,以城堡为依托控制陆地,届时实为王畿锁钥,红『毛』胆敢来犯,定教他全军覆没!暹罗世为大明藩属,有大明天威护佑,王子尽可放心!”

    “如此甚好!”齐降龙一番说辞,以及一段日子以来的感受,使辅王乌巴腊――暹罗国合法的王储,即是后来的巴塞通王――胸中俨然燃起一股烈火,有了大明天威护佑,尚有何人敢对暹罗不敬? “我国小邦,地峡民贫,非仰仗大明天恩不可!日后,全仗天使大将军威风!”

    齐降龙拍着胸脯说:“乌巴腊殿下请放心!”

    “将军,小王尚有一事相请,还望天使将军成全!”辅王似乎想到什么,开口要求。

    “请讲!”

    “嗯,天使将军,暹罗距大明何止千里之遥,恐怕一些事情,将军大人不能尽知。”辅王似乎面『露』难『色』,“我国西北,有一国曰缅甸,不慕德化,四处作恶,曾侵入鄙邦,虽为驱逐,却仍与我国为敌,杀伐不断,大明天威,还望将军庇佑鄙邦,收服之。”

    齐降龙心下一颤,心道,这辅王确是心大,不但要对付西洋番,还要征讨缅甸。虽说缅甸顽劣,亦曾对大明不敬,但终究远处西南,如今还没有工夫处理,何况眼前的形势也绝非乐观。

    尽管曼谷距离巴达维亚、吕宋尚有距离,可红『毛』在太泥也有商馆,而太泥便在曼谷西南不远,他要在此设立城堡,又要收拾贸易,矛盾必不能免,红『毛』货船在载运了四千担生丝离去,可是据他所知,在北大年的港口里,泊着四只战船,而在十日前,巴达维亚已有两只大船陆续离港,向太泥方向开去。

    显然,这样的调动,绝非平常,内城尽管刚刚完工,但是火炮配置和相关工作仍未结束,占多里并不强,幸好战船的改建已经完成,所以今天他才请来未来的国王参观工地,并登船参观。

    齐降龙点点头,安慰道,“缅甸不服德化,甚至对大明不敬,我天朝定会遣一二天兵讨伐,乌巴拉殿下不必挂怀。只是,如今红『毛』番生『性』顽劣,为首要之敌,需先剿灭才是。”

    尽管齐降龙没有明确答应出兵时间,但得到天朝使节的保证,同样让辅王心慰。成为辅王以来,他已经辅佐国王处理国务已经多时,红『毛』也曾“请”他登船,以武力要挟。与大明天兵接触以来,对天朝天威,他是暗自欣喜的,有了大明雄兵,他的王位就坐的稳了――大明是支持他继承王位的。

    崇祯元年五月中旬,海风已经渐渐转向,这是一段相对平常的日子。

    “如何?还没休息?”孙仲伦近来齐降龙的船舱。

    齐降龙州着眉头看着海图,摇头道,“根据消息红『毛』还没有出发,但是我估计也不会远了。可是该如何打,我还没有十分的把握。毕竟红『毛』夹板船坚固火炮均不逊于我们,而数量上,我们也不占优势。”

    “呵呵,他们是蛮看重咱们的。”孙仲伦笑着。

    “是啊,十一条,最少载炮也有二十四位,最多的五十余位。”齐降龙苦笑着,“现在风向转南,他们也准备好了,估计不久,咱们该有硬仗打了,咱们尚未曾与红『毛』与大洋之上真正拼杀过,心下,不免有些担心啊!”

    “我看郑芝龙就比红『毛』厉害,一般的败了,怕个什么?”孙仲伦道。

    齐降龙摇摇头,“红『毛』不比郑芝龙,郑家船小,全靠士卒勇猛,以火船围攻,可是到了大洋上,还是靠得船坚炮利,你看郑家就不敢在大洋上与咱们商行硬碰!你应该清楚。”

    “咳!大洋之上,无非大船胜小船,大铳胜小铳,铳多胜铳寡,红『毛』不过十一只船,载炮五十位上下的,仅不理德拉达号同因格里斯号两只,各千余料,其余不过炮三十余位。而咱们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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