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潜能,处理的妥妥帖帖。
他们既要依靠魏忠贤在朝廷里办事,毕竟九千岁这名头不是白来的,又不能落个阉党的罪名,翻看历史,本朝凡与太监行从密切的,大多没有好下场,这个度,不是任何人都把握得来的,真切的言者易,行者难,不由伍元丰这种老『奸』巨猾的老江湖出马,陈啸龙自认为办不了,他齐振华、姚世贤同样办不了,他们仰仗的,不过是手中的队伍和钱财,“枪杆子里出政权”这句话那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报!”
“进来!”齐振化坐在书桌后面,用银签挑了挑『毛』笔尖,换了一份文件继续阅读着,护卫将邓水根带进齐振华的办公室,齐振华抬头看了他一眼,“嗯,坐。”
“是!”
“上茶。”等处理了手头的文件,齐振华站起来,坐在邓水根旁边的椅子上,“辛苦了!”
“先生,这是陈先生带给您的书信。”邓水根站起来,双手将两封书信交给齐振华。
“刚到?坐!”齐振华将书信放在一边,关心地问道。
“刚下船,就赶过来了。”邓水根刚坐下,又赶忙站起来。
“坐!一路辛苦,嗯,平安把书信送回来,记你大功一件。”齐振华拉着邓水根坐下,“一路上顺利么?我大哥还好吧。”
“陈先生很好,路上也很顺利,我们先走陆路到天津卫,再从直沽口外上船回来的,很顺利没遇见什么麻烦。”
“这一去就是半年光景,那边和这里毕竟不同,在京师那里还适应吧?”齐振华看邓水根茶杯空了,给他倒满一杯,“京师里情况如何?我是说百姓有什么想法,比如对辽东,对这边有什么说法。前一段传了些消息回来,不过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对咱们这边,百姓倒没什么多的说法,就是说这几年咱们这里去京城的商人多了,买卖也大,口碑还很好的,至于辽东……
“辽东如何?”
“一般来说,百姓对此关心不多,毕竟辽东战局一时间还没有关系到京师的安全,是有一些消息流传,不过不多,倒是宁远大捷以后说法反而多了,不过多当是闲谈,吹嘘朝廷如何如何而已,说的是有些悬,似乎辽东得了多大的胜利。”
“噢!”
“不过,朝廷的态度……
“朝廷如何?”
“对这些边务朝廷似乎毫无章法,从前谈到建贼便如谈虎,大气都不敢出一声,生怕惹祸上身被发往辽东当差,如今,却完全变了过来,似乎光复辽东指日可待,吹起大话没边没沿……
这些情况同密报说的,基本一致,没什么大的出入,齐振华等邓水根说完,“旅途劳顿,你回去好好休息,我放你几天假。”
“来人,水根,你跟他去。”齐振华冲亲卫说,“过一会,我让他们把赏银给你送去,好吧。”
“谢先生。”邓水根说声谢谢,“对了,陈先生让我将一批礼品带了回来,都在外面的马车上,是在庙会特地办的。”
“呵呵,这家伙还没忘了我,他还好吧?”
“陈先生很好。”
“好,那你去吧。”
“先生,听说您喜得贵子,这是我的一点心意,我们当兵的没太多银子,不值几个钱,还望先生莫怪!”邓水根从怀中掏出一个精巧的纯银打造长命锁,甚是小巧,却也精致异常,瞧得出是用了心思的。
齐振华接了那锁头,笑了笑,“知道没什么银子,就不要『乱』动心思,把银子使在该使的地方,尽心当差是正路,不要想邪门歪道,这礼物……我收下了,不过,只此一次,下不为例,明白么?”齐振华状似认真地说,“你去吧,你这份情,我领了。”
“是!”
等邓水根走了,齐振华叫了另一个侍卫,取了几枚银币,“你把这个拿去,一起算给他的奖赏”,然后拿了书信,去到姚世贤那里,两人拆了书信,“呵呵,兄弟远在京师还记得我儿子,难得哦。”
“噢,你看看,还说让咱们多照顾照顾他家里。”齐振华边看边说。
“这封是礼单,好乖乖,这么多。”姚世贤翻着另一封信,说道。
齐振华也凑过头来,“好么,几乎人手一份了,没少花银子吧,瞧这个架势。”
“是啊,反正都是他自己的,咱们不心疼。”
“呵呵,邓水根他们回来的也蛮快的,密报到了才五天吧。”齐振华说。
“是啊,最近京城也没什么要紧事情。”
……
郭常平、郭常林窝在被窝里,抱着钵子大口大口吃着羊肉。到宁远已经两天了,两个人也就在客栈躲了两天,外面的寒风刀子一样撕裂着一切,尽管已经二月天了,但这几年春天来的总是很晚,尤其在这荒凉的塞北。
宁远城头的士兵们顶着刺骨的风雪,持着兵刃立在城头,那城墙上紧密相连的旗子被冻得颤抖不堪,而这些镇守宁远的将士们却没有一个动摇的。不时地,几名军官披着银光闪闪的铠甲领着近卫上来视察一番,训几句话。城里的街道上鲜有行人,这样的天气,能不出门的都躲在家中,偶尔有些人进出行走,也都用皮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自天启四年建成以来,宁远城已经在风雪中矗立了四个年头,此地去重镇山海关二百余里,扼守辽西走廊,为山海关重要外围阵地。
建贼叛明以来,同官军作战,一路奏凯,屡战连捷,一路杀过辽河,直『逼』山海,创下不败的神化,因人人脑后拖一条鞭子,得了“辫子兵”的名号,人言“辫子兵不满万,满万不能敌”。天启二年,大学士孙承宗接替王在晋而为辽东经略,在袁崇焕建议下经过详细考察,于当年九月派遣袁崇焕与满桂为正副将领兵驻守宁远,以为山海屏藩。
不过最先负责施工的是游击祖大寿,祖家为辽人,十几年来亲眼目睹了朝廷的无能冠军的腐朽,慑于辫子兵的威名,以为此地距离雄关太远,守不住,于筑城也就不很尽心,次年九月袁崇焕到任时,才修筑了十分之一工程。袁崇焕到任后,宁远城才正式修筑起来,到天启四年终于竣工,祖大寿为监工,宁远军民官兵上下一体,修起一道高三丈二尺扩三丈的坚城。
此关一成,山海局势立然改观,国防前线北移二百余里,五年夏,在经略孙承宗支持下,袁崇焕又组织修筑屯守了锦州、松山、杏山、右屯、大凌河、小凌河诸要塞,防线又向北推进了二百余里,几乎完全收复了辽西的旧地,宁远则变成了内地。去年建贼南侵,宁远城上袁督师一声炮响震跑了辫子兵,更是打破了辫子兵不败神话,远近传为佳话。
自此,关外重有了汉人的一块乐土,远近竞相迁居至此,这些年来,辽河东西为建贼蹂躏,汉人流离失所,或是被杀,或为虏去做了奴隶,至今,总算得到喘息的机会。
可惜,继任经略高第,目光短浅又没有丝毫勇气,只盯着山海关弹丸之地,努尔哈赤兵锋一起便强令关外守军内迁,丢弃了孙承宗、袁崇焕苦心经营的辽西阵地,若不是袁崇焕誓死守宁远,恐怕此时已然山海不保,神京陷落,江山倾覆了。
幸亏努尔哈赤受伤身亡,满人几乎『乱』起萧墙,一时无力南侵,才给了朝廷喘息之机,袁崇焕因辽东战功而巡抚辽东,一面以和谈为名拖延时日,一面抓紧时机重整防务,总算初见成效,不久,宁锦防线重筑功成指日可待,袁崇焕那一直悬在喉咙的一颗心,也算是放下了一些。
前几日,收了朝廷发来的十几位铜铁将军,袁崇焕毫不怠慢的分配下去,以助各处守城,又传来消息,说南方粤省富商集资修铸的一批红夷大炮也要运来,袁崇焕不顾寒风凛冽,日夜守候,只盼早些运到,以安己心,那建贼新立的努尔哈赤八子皇太极为大汗,似是厉害角『色』,根据探马的汇报,贼人内部趋于稳定,新汗登基,要为老贼首讨回面子,正积极备战,大军不日南下,他知道,官军长于固守坚城短于赤地浪战,而这守城又多仗火炮的威力。
“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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