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好认了。
吃了一半,看郭常林还在边上,“哎,怎么不下去,那群家伙可全是饿死鬼投胎,各个跟狼一样,再不去,好吃的可都没了。”陈啸龙看他是个孩子,就跟他说话比较轻松。
“不了,等您用好了,我再去吧!”
“不用不用,你去吃你的。”陈啸龙看说不走这孩子,“那这样,你去跟他们说,给你留一份,或者让厨房给你留一份,就说是我说的。”
“不用了,老爷,一会剩下些什么就吃什么吧,不用麻烦。”
“这孩子,那这样,你去取副碗筷,跟我一块吃得了,我估计现在去说也晚了。”陈啸龙拍拍他头,“怎么,不听话?”
郭常林还想推辞,看老爷颜『色』有些不对,话到嘴边有收了回去,“小的这就去取,”谦恭地道了谢,小跑出去取碗筷。
等他回来,陈啸龙依然打扫完自己的一晚米饭,自顾自喝这小酒,看郭常林回来,放了酒杯,“我吃好了,这些给你,要是不够就去厨房让加一道。”
“哎!”答应一声,郭常林拉了椅子,坐下来。
陈啸龙又走到挂图前,看了半天,“知道年初的辽东大捷么?”
郭常林见老爷问自己话,连忙咽下一口饭,“知道,京城里都传遍了,说袁大将军在宁远城把建贼炸的屁滚『尿』流跑了回去,别提多威风了。”
“呵呵,炸的屁滚『尿』流?”陈啸龙饶有兴趣的琢磨着这小道消息,击退了满人的围攻不假,不过那是因为打伤了努尔哈赤,而且,满人没有重型武器,不擅攻城,十三万辫子兵才让袁崇焕的一万多人堵城下,当然,袁崇焕能统帅万余人坚持抵抗并保住城池也是值得敬佩的,但要说真对满人有什么大的打击,就有些言过其实了,传闻确实失了些真实,这月余来看,京城对这次胜利是夸大了不少,当然,对于长期受到满人压制的朝廷来说,夸大些说也不为过,可以鼓舞人心,就怕朝廷真的以为辽东局势就此扭转,疏于防范,那就大大的不妙了。
“那,你知道宁远在哪里么?”
看郭常林摇了摇头,陈啸龙指着地图说:“这是大明混一图,画的是咱们大明的疆土,以及周边的地方,原是朝廷勘测绘制的,但是有些地方不甚准确,后来广东一些大商出资重新修正了一些错误。”用手指头点着一个圆点,“这里,这个点,就代表京师,明白么?”
“嗯,就是把京师画到图上,画成一个点,整个黄的地方代表咱们大明的天下。”
“孺子可教,对也不对,这黄的地方,只有这条红线里面的才是咱们朝廷的土地,外面就不是了,这蓝『色』的代表海洋,明白么?”对这个孩子的机灵,陈啸龙是很欣赏的,要么当初也不会收留他。
“明白,听说大海无边无际,一眼都望不到边!”
“呵呵,大海大是大,不过边际总是有的。”陈啸龙又纠正他一个错误,“这里是京师,这条线是长城,也就是咱们大明北部的边界,这里是辽东,这个点,这里,这里就是宁远。袁大将军就是在这里击退了建贼的。”
“噢!”
“那你知道袁将军是怎么打败的建贼?”
“这个我知道,”郭常林擦擦嘴,“袁大将军是用红夷大炮把建贼炸回去的,听说比咱们的火枪厉害多了。”
“知道的不少啊,告诉你,这红夷大炮还是……他们有教你用火枪吧,咱们广东上下没有不会使的,一定要用好,以后有大用场,明白么……刚想说那火炮是自己送的,突然发现那岂不是白白暴『露』了身份,万一这小子出去说走了嘴,不是把自己卖到这里了,为了安全起见,他现在连门都很少出,连抽雪茄都躲在屋子里,生怕漏了马脚,数量而且还要控制着。收了话头,转过身子继续研究地图去了。
郭常林以最快的速度打扫了战场,收了摊将碗筷取走送去,送往厨房清洗。楼下伙计们早收了桌子,陈啸龙的几个手下围着扳腕子,郭常林匆匆看了一眼就赶忙回去陈啸龙的屋子。
陈宗进扳胜了一局,一抬头正好看见郭常林上楼,给他打了个招呼,郭常林连忙还礼,不敢丝毫怠慢。
烟散得差不多了,不似刚才云雾袅绕,郭常林敲门进来,端立在一旁,小心呼吸,不敢发出大一点的声音。良久,陈啸龙感觉口渴,回头要取水喝,建郭常林还在,“不早了,你先回去休息吧,去叫翠儿进来伺候就是了,明天早上,别忘了去买书。”
“是,老爷!”听郭常林应了声,陈啸龙又去捉『摸』地图。
“哎,你怎么还在,不是叫你去休息了么?”等陈啸龙再次回过头,发现郭常林还没有走,站在侍女边上还留在这里。“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嗯,嗯……
“说,有什么事情?是那些不知死活的万一欺负你?“
郭常林摇了摇头。
“那是外面谁欺负你了?”
郭常林还是摇摇头,边上的翠儿悄悄动了动他,示意他别给老爷打哑谜。
“那是什么问题,说来听听,看我能不能解决。”陈啸龙认真地说。
翠儿看他半天不敢说话,开口道,“爷,这奴才是有事求您。”
“求我?有什么好求的,有什么需要说出来就是了,见外了不是?”
“爷,您当谁都敢向您开都的?”
“那好,他不敢说,你说,看样子你是知道的,看我拿下拿不下。”
“刚才,这奴才给婢子说他有几个叫化的朋友在大街上挨饿受冻,他想问问您能不能也收留他们,说他那几个朋友什么或多愿意做,不用工钱,只要有吃住就成,求婢子给他出头,我叫他自己跟您说,外面答应的好好的,进来就没了胆儿,真没出息,爷您说是不是?”
“这个啊……
听翠儿帮忙把话说了,郭常林扑通跪在地上,“老爷,奴才从小没有爹娘,就是跟这群兄弟们相依为命,没有他们奴才也活不到今天,如今老爷您发善心收留了奴才,让奴才吃穿不愁还有书念,奴才是感您大恩大德的,可是奴才不能忘了这些兄弟们,前阵子我曾去寻过他们,可是一直没有寻到,今日在街上侥幸撞见了……
“你说原来找过他们?”
“是,奴才想给些钱他们,买些吃用的.”
“那时你又没领工钱,哪有钱把给他们?”
“老爷让奴才外出买邸报时给奴才买午饭钱奴才都攒着,也有一些.”
“噢!”
“老爷,奴才知道给您提这话不应该,可是,奴才实在不能放下这些兄弟,奴才求爷开恩收留他们,再苦再累得活都行,奴才也愿意跟他们一样,把奴才的工钱给他们做衣食钱也好,只求老爷收留他们,他们一定会尽心做活,决不偷懒给老爷添麻烦的……
“好孩子,看样子你们感情不浅啊,来,起来说话。”陈啸龙让郭常林起来,“你能有这份心,就说明你是个重情义的好孩子,就是不成,冲你这份情意我也得答应你,我也有几个过命交情的兄弟,明白你的心思,你明儿去和你那些兄弟说,让他们明天就来会馆,和你一样,吃住穿用,一年六两银子。不过,我可要不了这些侍从,所以,得叫他们去下面做活,具体的有掌柜安排,总之,不会亏待了他们,如何?”
“咚咚咚”郭常林脑袋捣蒜一样撞得地板直响,竟破皮出了血,陈啸龙连忙把他扶起来,叫人过来带他出去包扎。
送走了郭常林,翠儿轻巧的伺候陈啸龙盥洗更衣,“爷,您真是天下最善心的大贵人了 ……
“是么?那你这小妮子该怎么做啊?”陈啸龙拉着翠儿的手,坏笑着说.
“爷,您真坏!”
“哎?一会儿说我好,一会又说我坏,这是什么道理?”
“爷!”
“去,把门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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