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尽管放心。”
“听闻西南茅台最著,有么?”
“真不好意思,茅台刚刚卖完,还没上新货,不过云南的三花酒味美香醇,要不您看……
“那就三花酒,上好的龙井,去吧。”
“得,您几位少等片刻。”说着小二转身去了。
不大会,拎着茶酒进来,陈啸龙嗅了嗅,点了头,小二伶俐地为三人上了茶,又为陈啸龙、陈宗进满了酒。陈啸龙端起茶杯,在鼻前又享受一番:“不错,上好的龙井,大师请。”
“请!”
三人品一口茶,这菜肴也一道道摆上来,“听口音几位爷不是京城人士吧。”
“你看呢?”陈啸龙随口问。
“您二位怕是广东人儿吧,这些年不少粤商来京,生意是真不错,现在京里不少货栈都是跟您那边做的,咱们店现在一些用度也都是您那边儿的商家供应的,哦,对了,二位爷新到京城吧,最近新开了几家粤菜馆儿,要是吃不惯北方口味,可以去瞧瞧,据说都是不错的地方,听说大厨都是广东来的。”小二嘴巴伶俐地念叨着,“不知这位大师是京城哪家寺院的高僧?”
“耳力不错啊,得,下去吧,有事自会招呼你,把门关了,爷想清净,没唤你不要『乱』闯。” 陈宗进瞧着陈啸龙的眼神,出头打发小二下去。
“拿去。”陈啸龙取了粒碎银丢给小二,“将门带好!”
“谢大爷,有吩咐尽管唤小的!”领了银子,小二弓着腰退出门去,顺手关了门。
“大师请!”
觉远夹了筷子,吃一口麻婆豆腐,“不错。”
“呵呵,我看大师臣缘未了!”陈啸龙压下一口回锅肉,“出家人,品论菜肴,慧根不京啊!”
“哦?”觉远楞了一楞,“施主,您的佛不是空拜的。”
“过奖喽。”陈啸龙品着酒,“味道不错,很爽口。大师,来一杯么?”
“施主……
“佛由心生,根本要看心诚,至于吃喝这类外物,不是关键。”陈啸龙坏心地诱『惑』道,“大师,作为僧侣,本该四大皆空,可是大师却似乎有一丝忧郁,何故?”
“郭施主,怕也不是真的镖师吧。”
对上觉远的眼神,“大师何出此言?”陈啸龙裂着嘴,不以为然道。
“贫僧岁寄身庙宇,但也接触过一些押镖的,广东会馆就在寺南,那边的商人、镖行这些年进出频繁,多少也瞧得出一些端倪。”觉远胸有成竹地说。
陈啸龙与觉远对视一眼,给陈宗进一个眼神,陈宗进起身轻声到门口窗户探察一番,并无异状,给陈啸龙回了眼『色』。
“大师,真神人!”陈啸龙咂一口酒,“我乃广东海商,近年海匪作『乱』,朝廷几度意欲禁海,不好生活,想来京瞧着有什么买卖好做。”陈啸龙平平说道。
“前年,方丈命贫僧出寺游历修行。”觉远摇头道,“当时,辽东战『乱』频仍,逃回来大批百姓,情状凄凉。”
“贫僧便出关,到了关外,咳!”觉远长长叹口气,“当时袁将军经略辽东未久,辽水以东尽为建贼侵占,就是辽西也倍受蹂躏,荒地千里白骨累累,怎奈朝廷无能,百姓无以立足纷纷起家迁移,入关『逼』祸,想不到我煌煌大明朝竟到如此田地,痛心疾首啊!”
“如今虽说袁督师取得大捷,最近又有消息传来建贼匪首暴毙身亡,根据线人消息,就是宁远一战中受伤所致,也算是大功一件。可是,袁将军出身东林,若不是他对魏阉甚是恭顺,立生祠不遗余力,派监军也无二话,如今早被牵连进去。
可是毕竟点他中进士的考官是东林,这层关系是脱不去的,如今虽提了辽东巡抚,却必定难以长久啊!
如今朝中能战者唯袁一人,一旦去职,建贼迟早侵入关内,到那时,生灵涂炭,我天朝百姓……咳!”
“想不到,大师身在空门,心系天下,可敬可敬,不似我这俗人,每日为黄白之物奔波东西,惭愧惭愧……
“佛法无边,普度众生,以造福天下人为大慈悲,可惜贫僧一化外之人,无力回天,心中自是忧闷。”说着,为自己斟了杯酒,一口而干。
“原来大师还是个酒肉和尚!”陈啸龙乐着给觉远满了一杯,碰了喝掉,“大师,修的的大佛法!郭某,自叹不如,来,干!”
……
“郭爷,不早了,再不走就出不了称了!”觉远喝下最后一滴,嚼上一口肉,提醒道。
“好吧,小二!”
“大爷,有何吩咐?”店小二像由地下冒出来的。
“结帐!”陈啸龙将银钱分两滩放在桌上。
“这边请。”小二收了银钱,引三人下楼,将银钱分两份交到柜上,堂倌喊一嗓子“雅间郭爷结帐!纹银七钱,赏钱三十文!”
伙计已经牵来马匹物品,店小二伺候三人上马,道一声“爷慢走!欢迎再来!”看三人走远,掂量着手里的银子,嘀咕了一声,“还是个酒肉和尚,嘿嘿。”
“狗子,还不赶快招呼客人,干什么呢?”
“来了!来了!呦,这位爷您里边请……
引马自崇文门出了内城,觉远因喝了酒不好回寺,同陈啸龙一起回到会馆,安排了一间客房给觉远住下,陈啸龙又由密道进了伍元丰的房间。
“见到老阉了?”陈啸龙打听道。
伍元丰眯着眼睛,似笑非笑地摇摇头,道:“今日老阉入宫了,不在别院,不过和那管家道是疏通了,答应为咱们引见,大概也就一二日光景。”
“这就好。”
“见面时,先生去否?”
“恩,你我同去恐有不妥,至少有一人在外接应,以防万一。”陈啸龙轻道,“这样,您老在会馆等候,我去送。”
“不妥不妥,面上你是镖师,如何出得头去,还是老夫自去,先生统领护卫在外接应。”伍元丰泯着茶水,说道。
“那,伍老千万小心,这些阉人这里都不正常,这老阉喜欢恭维,您老怕要多费些口舌了。”陈啸龙点了点自己的脑袋。
伍元丰呵呵一笑,道:“先生放心,伍某大风大浪都过来了,这点小事不在话下。想那魏阉不过一得势的奴才罢了。”放下茶杯,“先生带回一个和尚,不知是何方高僧?”
“便是寿安禅林的觉远大师。”
“寿安禅林?”
“恩,方丈遣来为我做向导的。”陈啸龙转了下脑子,“不过,此人怕志不在此,言语间对天下时局甚是挂怀,而且对咱们也有些疑心,或可为我所用,但不明底细之前,咱们还须谨慎。”
见伍元丰目光向门窗扫去,陈啸龙也不自觉望了一眼,“这是咱们的会馆,不用担心,我已经吩咐人手看着了。”
“哦,这便好。”
两日后,魏阉管家差人通信,要他们次日夜里去魏忠贤别院参见。伍元丰换了新制的棉布长袍,以银簪定在发髻,由陈啸龙赶着马车,十七名护卫押送礼品,出了会馆往别院见魏忠贤。
“大管家!”一见魏家管家过来迎接,伍元丰连忙抱拳行礼,“这两车物品孝敬九千岁,物寡礼薄,希望九千岁、大管家不要怪罪。”说着一面将礼单交给管家,又悄悄递了锭银子在那管家手里。
管家收了银子,打开礼单一瞧,面有得『色』,“伍员外客气了,九千岁他老人家定会欢喜的。”转头吩咐,“你们几个愣着作甚,还不快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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