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要支付些护航费用,具体的护航费用按照货值抽成交纳,不过有两点,一呢是出航必须要在永乐港集结并由商行差人检查,回航也要到永乐港卸货,自然大家可以来监督,咱们可以提供仓储和一干港务服务并且保证不比广州或者任何一个港口差,而且保证良好的治安,当然也是要交纳一部分港务费用;第二,就是目前商行只为东洋航线护航,至少在一年到两年的时间内是不会考虑向南洋去的,南洋的航线将来再说。”
“这样啊。”胖子听着脸『色』可不好看。
“在下知道,咱们这些跑海路的原先靠那些海匪保护,但也知道大家并不是心甘情愿让他们控制,只是迫于形势,所以咱们不强迫大家做什么,您愿意让商行护航咱们就派船,不愿意呢,生意不成仁义在,如何?而且商行打算开一个裁判所,专门处理一些纠纷,保证按照惯例办事,并且绝对不偏不倚。”齐振华一口气说完,看胖子的反应。
“喂,什么时候说要开什么裁判所,我怎么不知道,仓库道罢了,你开裁判所不怕把官兵招来啊?”姚世贤小声在齐振华耳边嘟囔。
“咱们回来再说,你先听我的,我能把咱们往火坑里推么?”齐振华悄悄让他安静。
“恩,此事非同小可,潘某是独自做不了主,得回去和大伙商量商量。”潘杰光回头对另外几个商人说道,那另外几个也都附和了一声“是”。
“哦,对了,为了安全起见,也是为了咱们大家的利益,商行还打算提供保险服务,这个和担保可不一样,可别想差岔了。”齐振华抓紧机会推销,“举个例子潘老板,和在座的各位每人有一条海船,各干各的互不关联,每船值一万两银子,假使潘老板你的船沉了,损失多少?”
“一万两啊!”
“对,假如由在座的八位分摊,能分摊多少?”
“千二百五十两。”
“对,哎,另几位别不高兴,这次是潘老板的船沉了,那下次呢,谁保证那风就只吹潘老板的船?这次潘老板失事大家分摊了点损失,可是下次要是您们的船沉了,不是也可以由别的人分摊么?这保险呢,就是一风险均摊的法子,不过呢,您们买了商行的保险,这风险就由商行承担了,出了事情商行来赔偿大家的损失……齐振华看几个商人正挖空心思琢磨自己的意思顿了顿,才继续,“还是这个例子,您每人按一成比例交纳保费,就是每人一千两,潘老板的船沉了,商行全额赔偿一万两,当然,另外几位没有出事的,这保险费用可就拿不回去喽……
好半天之后,那几个商人又合计了一下,才由潘杰光开口:“咱们想着是不是这样……
“说。”
“就是说,潘某这一万两的损失,在买了您的保――险之后,自家就只担一千两,这几位也每人担这么多,还有的两千两由您担了?”
“对,就是这个意思,当然,大家要是都不出事,商行不是还挣了八千两银子不是。这样商行为了自己不损失,不是也会努力帮助大家的船么?”齐振华看这些人开了窍,趁热打铁把事情说下来。
“不错不错,是个好法子,容吾等好好想想。”潘杰光道。
这海上的风险他们都是知道的,原先就是些大风大浪暗礁一类的天灾,这些年夷人来历了,到处抢劫,有时候十条船出去两一条都回不来,按照这齐振华说的既提供护航,还有什么保险赔偿,看起来很合适,尤其是这个保险什么的,别说一成保费,再加一成也合算,只要货物能出手,就是十成甚至更高的收益。这些人的实力,他们这些商人还是知道一点的,今天进港是见到的十几条船,还有一条更大的比夷人夹板船还大的炮船,应该错不了,他们自己跑了一年多,不是一条船也没有折损?这些个商人左思量右寻思,怎么想这笔买卖都是很划算的。但是这决定他们几个作不了主,最后还是给齐振华留了一句“回去合计一下”。
依齐振华看,这事情已经能够是十拿九稳了,只看潘杰光闪着精光的眼睛,就什么都明白了。商人是趋利的。
送走了这些商人,姚世贤一吧揪住齐振华,“你小子想什么呢?咱们跑跑贸易也就得了,你搞什么裁判所不是给自己找麻烦么?这些人少不得和广东一些有头脸的人有矛盾,他们要是把人家告了,你管不管,管得了?这不是给自己扎茬么?”
“哎,别激动,你没看见他们的反应么。现在朝廷是各打五十大板找平衡,要么就是看关系走门路,这些私商很多跟咱们一样在朝廷是没有靠山的,咱们要是能给他们做主,可是件拉拢人心的好路子,早晚把他们那些家当算到咱们的手里来。现在出海的有多少人?可正八经走正路的又有多少?搞走私的一部分和官府有勾结,但是还有很多是被打击的啊。”齐振华希望能说服伙伴。
陈啸龙沉思着说,“这事情不是不能办,问题是咱们怎么个办法,你搞裁判所,得有人给你坐公堂吧,从哪里找人去?你说按商业惯例,判下来怎么执行?都是问题啊,弄不好就要砸牌子的。”
“这是个麻烦,咱们人手还是太少了,再有一个伙计就好了。法官的话,是不是可以从澳门请几个过来,那里估计少不得裁判仲裁机构,从那边请几个来,不是大问题吧,我自己去请。”齐振华自告奋勇地打算去澳门走一趟。
“好,这事情是你提的,你得给办成了。那个什么保险我看是不错,咱们一些货船装了火炮也少装了不少货物,顺便给他们护航还可以增加收入,不错不错。”姚世贤对这个提议很满意。
“那你看,要紧的是尽快把沿海的其他势力铲除干净,李旦是个大麻烦,尤其他是当年王直的养子,在这些海盗集团里还有点影响,我怀疑前次有人来滋事就是他指使的,对他们要多加注意。”
……
这些私商办事是很有效率,赶在元旦前就集体来岛上回话,同意所提条件,连船只都分批开来泊在港内,亏得之前已经准备了仓库,要么之后陆续运到的货物都没有地方存放。兄弟三人为这次合作特地办了宴会,从广东买了不少的烟火放了,喜气洋洋地迎接天启三年的到来。等大家都吃喝好了,撤了酒席,都聚集在大厅里寒暄联络感情。商人们一句一句“恭喜恭喜!”的互相作揖祝贺,恭贺新禧。齐振华看火候差不多了,和伙计们使了个眼『色』自己便同姚世贤悄悄出了大厅,陈啸龙看他们走了一会才跳上高台,朗声道,“各位,请安静!”
看会场静了下来,陈啸龙笑呵呵地说,“今天,是咱们大家第头次合作,是个可喜可贺的好日子,可是或许大家心里还有疑问,就是这个大家的船出了海到底能不能安全回来,现在呢,咱们给大家变个戏法,来,请大家往外看。”陈啸龙站到面向港口的窗户边上,指着水面上一只灯火通明的帆船,“这就是将要护送你们的货船出海的炮舰,一千四百料啊,往远点看,那里假设是一条试图靠近的海盗船。”他指着一条小一些的一条也是挂满灯火的漂浮物,那是为这场表演特意买的一条破船。
“大家注意了!熄灯!”陈啸龙话音一落,室内的蜡烛就都被人灭了,通过宽大的玻璃,可以很清楚得看到外面水面的一切。就见那条炮船略微换了方位,“轰隆轰隆”一通炮仗,那做靶子的破船就立刻满目创痍了,不多时再一通炮过后只听一声巨响那靶子就散了架,变成无数残板漂在水上。
如此场面哪里是这些商人见识过的,有这样的火力,还怕什么海盗来抢么?等回过神,屋里的灯已经重新亮了,商人们一个个称赞陈啸龙他们的好手段。陈啸龙笑在脸上乐在心里,刚才那一幕是似真似假,说它真是因为那船那炮都是十成十的真家伙,可说它假是因为他们的延时引信还在实验中,远没有达到实用的程度,火炮用的都是实心弹,那实心弹如何弄得出爆炸效果?靶船是被装在里面的火yao引爆的,为的就是让这些商人安心。
齐振华和姚世贤从外面回来,乐着对潘杰光道,“怎么样,刚才这把戏还入得您老的法眼吧?”
“齐先生谦虚了,如此火力,就不信谁吃了豹子胆敢来送死。” 潘杰光作着揖说道,“今天老夫可是开了眼了,以后这海上恐怕就是您几位的天下了!”
“哎,此言差矣!”齐振华双手抱举在脸侧,回道,“这天是陛下的天,这海也是陛下的海,咱们大家不过是托皇上的福罢了,您说呢?”
“对对,咱们是托朝廷的福,托朝廷的福啊!” 潘杰光哈哈一笑。“齐先生,近日在岛上潘某见您这商行是在造船吧?”
“是啊,刚才这条炮船就是啸龙和世贤他们做的,怎么,有什么不是么?”
“不敢不敢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