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那日的遭遇,至今他仍旧是忿忿不平,想想他什么时候吃过这样的亏,差点连自己的老命都给丢了。
虽说在皇宫里也不安全,宦官们人人皆知“伴君如伴虎”这个道理,但朱棣毕竟不是个昏君,只要不是真正犯了皇家的忌讳,朱棣不会轻易对自己身边的宦官下刀子。
所以今日在大街上,黄俨瞄到那个白子,严宽就恨不得马上将其拿下,然后严刑拷打一番,总要弄出点事儿将那日吃的苦头给找回来。
别看黄俨此时不吭声不出气的,其实他比严宽更恨,等严宽说完,他紧跟着道:“依我看,这些白子恐怕是私下串联,意图不轨啊!”
黄俨这话说的潘厚仁心中一抖,暗道:果然姜是老的辣,黄俨你这是要将昆明的民家都往死路上逼啊!意图不轨的下一句,那就是密谋造反!当今皇上就是造反来的,对此尤其敏感。
不过民家白子的死活跟他潘厚仁又有什么关系呢,他在意的只是那些漂亮的白尼而已,所以他亦不反对黄俨的话,只是压低声音道:
“两位哥哥,我刚刚看到个古怪的人,正打算去找两位哥哥,没想到你们却是来了,正好,不若随我一起上去看看。”
“哦?”黄俨眼眉一动,怕是明白潘厚仁遇上搞不定的事情了。他有些犹豫,毕竟朱棣给的命令是暗访,若是上去为潘厚仁撑腰,万一暴露了身份,其实不是任务失败?
“大哥,那小子竟然随身带着大量黄金东珠,用的锦罗袋子上,还绣着‘朱’字!”
潘厚仁此话一出,黄、严二人脸上齐齐变色!
皇家姓氏岂可乱用,除非是傻子,要不就只有真龙血脉后代,那才敢在袋子上绣上“朱”字,就连这云南平西侯府里,那也是没人有这资格。
所以黄、严二人一听,便知潘厚仁口中说的那个年轻人,应该是当今皇上的亲戚,某位王爷王子之流。
“大哥二哥,怎么了?”潘厚仁一脸的茫然,好像他弄不清楚其中的道道,实际上他心中倒是亮堂的跟明镜一般。
“他年纪多大?”黄俨一伸手,将潘厚仁拉着下楼。楼下也有座位,只要守着楼梯口,黄、严二人倒是不怕那白子长翅膀飞了。
“二十吧!”潘厚仁回答道。
听到潘厚仁这回答,黄俨和严宽都暗暗松了一口气。这个年龄阶段,那就不是当今皇上的兄弟,就不是真正的藩王,顶多就是个王子,他们二人心中就不那么紧张了。
如今朱棣盯那些藩王也是很紧,身为皇上身边人,对一般的王子,黄俨还真是不怵。
“是了,两位哥哥,你们说的那白子,好像就是冲那年轻人去的?”
“什么?”
黄俨和严宽两人此时的心就如同坐上了过山车,被潘厚仁带的上下起伏,这才刚刚落地,随即又吊到了天上。
“白子跟王。跟那年轻人混在一起了?”
黄俨口中像是自言自语,眼神却是转过去,跟严宽对着一处。
他二人间的眉来眼去,潘厚仁看在眼中,暗暗记在心上。其实潘厚仁从那锦罗口袋上就已经基本判断出耗子的身份,若是他没有记错的话,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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