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到那人身形,举刀阻拦也只是眨眼之事。
来人自背后抽出一把弯刀,眼瞳森冷,杀气逼人,过招之间抬手还未见血对手便已然倒地,营房守卫知出了事,张口便喊:“有刺客!捉刺客!捉刺客!”
刀刃寒光熠熠,落几片雪,还未坠地便似被削铁如泥的刀刃分成薄片。
被喊声唤来的兵士先是十,再是百,纷纷被那人眼底杀气所击退,只是只身一人闯入军营,即便是如有神助,也逃不过虎口之险。
翻身踩在几人肩头凭空跃过,弯刀现寒,来者必弑,一个倒肘撞开营房的门,却怦然与营房后头突然蹿出来的一人撞了满怀。
那人手中所端的瓷碗应声落地,白瓷片片碎裂,一碗药汁溢出,气辛味烈,再看清人时,竟是孙章氏,她起夜在屋中不见玉岫,生怕失了照顾,又害怕是因妊娠反应身体不适玉岫才难以入睡,专门热了安胎的药端去,未成想竟会撞见这般情景,正眼一看那人眼底漆黑的杀气,彷如见了罗刹一般,手脚哆嗦地后退,脚踩在碎瓷上双腿一软,站都站不起来。
只是瞬间功夫,只听唰唰几道寒刃破空,数道利刃已从那人身后直指脖颈,他反手一挑,一柄弯刀竟绞了数把寒刃脱腕落地!
跌坐在地上的孙章氏扯起喉咙道:“杀人了!杀人了!”吓得几欲尿了裤子,口还未来得及合拢,那人刀已逼上她喉咙,声音沉沙,“闭嘴。”
吓得她蓦地住声。
“放开她。”
那人手腕一顿,抬头,森寒目光落在渐进的身影上。
来者是名女子,身上裹了白色的狐裘,容色如玉,一双瞳眸却清凉得渗人。
被那刺客抵着喉咙的孙姑姑见她,眼角带泪,双手在地上直抓:“玉岫姑娘!不!娘娘!娘娘救命啊!”
“孙姑姑!”玉岫上前一步,面色关切,凛眸看向那人道:“你是什么人,她不过是一个做苦差事的妇人,你怎可胡乱要她性命!”
那刺客闻言,不但未松手,反是面上笑开来,盯着玉岫道:“她是做苦差的妇人,你又是什么人!这里没星点灯火,我可看不清。”
语毕反身一步,速度快得惊人地将玉岫摁在地上,反手勒住她脖颈,朝地上还瑟瑟发抖的妇人道:“你可以滚了。”
一米开外见此情形的守卫兵士大惊失色,纷纷喊道:“娘娘!”
玉岫被那人摁在一臂之中动惮不得,只有一手尚可活动,抬手便是一巴掌,“放开我!”
那刺客恼羞成怒,反手便回击过去,玉岫捂着嘴,只觉唇角擦破,猩红血丝沁了出来,口中一片腥涩。
那人见玉岫挣扎,开口道:“今上活不过今夜,虞庆新朝气数已尽,你们学聪明点,不如趁早给自己谋条后路!”
营中兵士将他围拢成圈,刀戟相对,只听那人道:“都别过来,我手中刀剑无眼,若是失手将你们这金贵的娘娘误伤了,休要怪我!”
仿佛在应和他的声音,营房的门突然被人吱呀推开,漆黑一片的营房之中星火未燃,但听脚步也可判断只有皇帝一人,只听他咬牙一声冷笑,激越道:“都别动!”
“喏。”
“你是冲着朕来的?”
那刺客闻言冷笑连连。
“既是冲朕而来,你放开她,随朕进来。”公子恪声音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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