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回宫。
从西宫最东面的明宸湖到玉笙宫,比慈安宫到玉笙宫更远。玉岫乘了软轿往回宫中的方向走,行了大致一刻钟的样子,轿乘猛地被放停下来,玉岫心中奇怪,打起帘子问道:“什么事?”
竟是无一人回答。
心中生疑的玉岫不禁下了轿,一前一后抬轿的两个内监竟是全没了踪影。跟着玉岫随身侍候的锦若,也因方才与太后去游湖让她先回宫等待。可眼下,她望着明宸湖的斑驳湖水,全然不知自己身在哪里。
又在原地等了两刻钟,左右都不见内监前来。这么一大处空阔的地方,竟是半个路过的宫人也无。
虽说已是春日,且还有些薄薄的阳光,可到底春寒料峭,在轿中看不到过往来人,在外头呆站着却冷得十指冰凉。
已近午膳时间,今日为了早上的觐见,便连早膳都未用,现在腹中叽叽咕咕的叫了起来。玉岫心中恼意生起,大着胆子凭直觉朝着一个方向走去。
走了不觉两百步来远,却见一个小宫婢神色匆匆地从眼前晃过,玉岫只觉找到了希望,一把拦住她问:“请问从这里往玉笙宫去,该走哪条路?”
那宫婢奇怪地看了她一眼,瞥见玉岫身上妃嫔着装,忙矮下身子道:“回小主,这里是西宫东面,小主要到玉笙宫去,自是乘软轿。”
玉岫无奈地笑了一声,叹道:“没有软轿走哪条路最为捷径?”
那小宫婢犹疑地想了想,指着明宸湖畔道:“回小主,从这里下去摆船,伴着明宸湖的一边行,是从这里到玉笙宫最快的捷径。”
“摆船?”她回头疑惑地看了看那宫婢所指的地方,道:“带我去看看可好?”
宫婢应了,二人一起走到湖畔,下了十几层台阶,水波轻轻曳荡洇透了绢丝的鞋边儿,重重柳绦之下,果真见得搁浅了一只小船,玉岫心中一喜,又一次问道:“果真伴着这岸边过去,就能到玉笙宫?”
一句话还未落音,她便感觉到身后有人抬手引起一阵风的搅动,这动静甚是微小,却也逃不过在生死门中跌撞过的玉岫之耳,抬轿的内监忽而没了踪影,又有一个不知名姓的宫婢引自己走这样蹊跷的捷径,再加上方才王妍太后莫名的神情变幻,这一念之间,玉岫便觉当中有诈!
以武来试探,是开始怀疑自己身份了么?玉岫眉头微蹙,本可以一个回身便将那宫婢摔翻在瞬间,可她什么都没做,反是佯装丝毫不知情地生生挨下那脖子上一击,毫不意外地掉落到湖水之中。
宫中妃嫔大抵是原先养在深闺的,若是会水难免引人稀奇。玉岫狠狠吞了几口湖水,拼命地呛咳起来,双手扑腾,正因为近恰巧够着了一旁小船的船沿,又是一个故意,她将双手从船沿边滑下,再次呛了几口水,咳得满面通红,好不容易拽住床沿翻了上去,痛心疾首地看着岸上的宫婢道:“你是哪个宫里的!敢谋害我性命!我是皇上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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