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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空思索发五胡乱华前夜(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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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素组织起一个具备凝聚力的强大高效的政治机器。就不那么容易了。统一了国家,恢复了经济的晋武帝经过一番努力后,

    帝国政治却依然萎靡不振。这就要从西晋建国的方式上着眼。

    5楼,[我是国宝熊猫啊]发表于2008-2-816:59:16|删贴|加精

    禅让政权的先天不足:皇权非天授而可力取

    专制官僚政体往往在初建时生机勃勃,不过之后随着时间不断产生老朽腐化。改朝换代的万象更新往往成为帝国自我更新振作的契机。

    这并非今人独创的观点。西晋大臣刘颂就指出汉晋弊政的多年积累,法制行政的颓废已经使西晋建国即处于末世了,

    而新朝初创是恢复政治活力的大好机会,表达了对王朝创始上下一新的期待。

    问题在于,和通过战争建立的政权比平和的禅让却不能全盘打破前朝政府而另起炉灶。前朝功臣今朝贵戚的情况触目皆是。

    没有经过战火的充分洗礼,未能产生出一个经过磨难考验而成熟起来的全新的政治集团,

    这样旧统治集团成员和积累的腐化老化等因素就全盘带入了西晋朝廷,改朝换代的万象更新也就难以实现。

    6楼,[我是国宝熊猫啊]发表于2008-2-817:01:57|删贴|加精

    门阀世族以家族势力和文化实力大大削弱了专制皇权,弱化了其对官僚生杀予夺的控制能力。

    皇权的软弱使得官僚们得以把职责和法纪扔到一边,自肥自利。门阀世族的特权因此大大膨胀。王朝的腐朽也就来得格外的迅速和严重了。

    问题还不止如此,曹操、曹丕父子英雄,消灭群雄,一统北方,使弱汉苟延残喘二十年,如同摘下一颗自栽果树的果实,安享帝位,

    还能让人信服。西晋建国则是在曹魏无大乱的情况下通过政变篡夺而来,这使西晋统治者从一开始就有些底气不足。

    7楼,[我是国宝熊猫啊]发表于2008-2-817:02:18|删贴|加精

    东晋史家习凿齿的议论就很说明问题,尽管习凿齿是尊晋的,但他仍然不得不承认司马氏本是曹魏臣子,与西周修德以灭商有别。

    他辩解说曹魏篡汉不得为一朝,所以司马氏并无辅魏的君臣之节,其篡魏不算逆取。但无论怎么巧言回护。听来仍觉空洞无力,

    最终只好在晋德不如周这一点上认了帐。他大声疾呼司马氏无逆取之嫌,反倒似此地无银三百两,等于是说有逆取之嫌了。

    而按照古意,逆取等于篡夺,这对标榜西晋上台是尧舜禅让而登基的晋武帝,其实是颇为尴尬的。

    西晋当朝士大夫对本朝的创立居然没有多少崇敬,这是历代王朝罕见的。司马氏为了夺取政权也曾苦心立功积德,

    但是其间满目皆是的阴谋残酷血腥和侥幸。魏晋间类似的公开和私下的议论为数不少,而这些议论对于司马氏是相当的不利。

    8楼,[我是国宝熊猫啊]发表于2008-2-817:02:41|删贴|加精

    以至于连羯人石勒都认为:大丈夫行事当磊磊落落,终不能如曹孟德、司马仲达父子,欺孤儿寡妇,狐媚取天下。

    在现代人心目中全民平等,有能力者夺取权力才是天经地义的。对古代那种忠奸之分并无兴趣。然而应该强调的,

    是当时人对司马氏篡权的态度决定了西晋王朝的命运。而时人对为司马氏夺取政权立下汗马功劳的贾充的态度就很能说明问题了:

    司马家夺取政权过程中最后的转折点是甘露五年四月,魏帝曹髦(高贵乡公)亲自出讨司马氏。双方短兵相接,

    司马氏死党贾充率成济公开弑君镇压了曹氏最后的反抗,为司马氏建晋立下了汗马功劳。

    然而此一公然弑君从根本上破坏伦常的事件对士人思想情感冲击震动的程度又是空前的。使得司马氏置身于一个十分尴尬的处境中。

    根据《魏志.卷四.三少帝纪》:司马昭突然得知,亦不免大惊:“天下将把我当成是什么样的人啊!”

    9楼,[我是国宝熊猫啊]发表于2008-2-817:03:46|删贴|加精

    而其叔父司马孚,情急之中狼狈奔往,枕帝尸而哭。尚书右仆射陈泰认为:“独有斩贾充,稍可以谢罪天下”吐血而死。

    从陈泰之言行,已可见当时社会舆论对贾充等司马氏死党的态度。

    根据《晋书.裴楷传.庾纯.秦秀诸传》:

    晋武帝问裴楷天下风气,史称性宽厚,不得罪人的裴楷却回答说:陛下未比德于尧舜,是因为贾充之类的人物尚在朝。

    方宜引天下贤人,不宜示人以私。需要注意的是极力和贾充划清界限的裴楷并非外人,而是晋武帝的亲信。史称当时任恺、庾纯亦赞同。

    另有博士秦秀对贾充疾恶如仇,贾充死,秀建议谥号为荒公。司马氏另一死党何曾卒,建议谥号为缪丑公。

    庾纯更与贾充正面冲突,直斥:“天下凶凶,由尔一人。”并公开犯忌质问:“高贵乡公何在?”此后贾充解职以抗议,庾纯也上印绶。

    有趣的是众多为此参与辩论者只是纠缠于庾纯是否“不孝”,而晋武帝诏书也颇宽容:惟责庾纯“

    10楼,[我是国宝熊猫啊]发表于2008-2-817:04:28|删贴|加精

    醉酒沉湎”“疑贾公亦醉”。

    可见晋武帝对这件事是何等心虚和尴尬,只希望尽快的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正如有的学者分析的那样:何贾两人的事业与晋朝兴起有那样不可分的关系,以他们在晋朝的权势和地位。

    秦秀为他们拟的恶谥就不能不说足以表现不止一个人的对禅代的反感和不满。秦秀能够如此公开的发泄这样强烈的不满情绪,

    他的背后有一个很大的不满势力。

    今天的人们自然不会拘泥于昔日的忠奸观念,但是对当时的晋武帝来说,他既要保护自己的佐命功臣,又要笼络调和潜在的不满势力,

    这不免大大削弱了他振作法纪励精图治的精力和能力。许多对高贵乡公被弑事件极为反感的士大夫并不反对晋朝,也没有光复曹魏的想法,

    他们的反对只是出自儒家的信念的本能的厌恶和反感,然而这种纠葛大大降低了西晋皇权的神圣性和合法性:

    11楼,[我是国宝熊猫啊]发表于2008-2-817:04:58|删贴|加精

    所谓“受命于天,顺天应人”的皇权并非来自天授和民意,而是靠阴谋暴力就可以力取的东西,如此而已。

    当人们认为一个王朝是靠残酷卑鄙来建立的时候,君主朝臣各种振作朝纲,励精图治之举,就大大丧失了号召力,

    并大大影响了官员们的忠诚守法和敬业。历代靠禅让上台的朝廷总喜欢标榜“以孝治天下”,因为帝位从巧取豪夺而来,

    如果主张以忠治天下,就难以立论了。晋朝也是如此,虽然不是不讲究忠,但是既然司马氏自己都可以为了家门私利可以不管名教纲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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