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仇光鲜的一面,殊不知夏仇还有这么悲苦的一面。”
夏仇听闻红着眼眶,却哈哈大笑了出来,“我夏仇从不是怨天之人,如今能由此成就,这其中绝大多数还都是万子豪的功劳。”
“流风兄的事我也知道一些,但也都是道听途说,也不知流风兄能否和小弟说上一说。”夏仇的事情说后,房内的气氛一时间安静了下来。夏仇未免尴尬,向流风开口说道,可夏仇刚一开口,心里却马上升起了懊悔之意。
此等事都是难言之事,自己主动相提,难免会让人有些不愉快。夏仇发问,流风果然如想象一般瞪大了眼睛,向夏仇看到。
“是我唐突了,若......”
“我是为了权。”流风打断了夏仇的话开口说道,“只因我年轻气盛,有了点名气就有些目中无人。有了实力,就想着去争夺权力,我犯了贪。”
“这......这是怎么说?”夏仇完全不相信流风所说,流风天资过人,二十多岁时便自创残阳锏。有如此悟性之人,怎能会被功名这等身外物所缠,竟还混的个逐出师门的下场?
“呵呵,天意使然。想当初我二十六岁便自创残阳锏,天下同辈众人早无对手,云霄殿内更是除了掌门少数人之外便再无可降住我的人。”流风不断的苦笑,好似想起了先前之事,“人么,一但有了实力,便会自然而然的去注重财权,钱财对我的诱惑性不大,然而这个权字,却如附骨之蛆一般,渐渐的蚕食了我习武的心。有此业障,我命中早已注定不会达到如贺香宝和孙子赫那类宗师级的成就。”
“那年我三十岁,门内众多弟子以我马首是瞻,更有人蛊惑我去争掌门之位。我听信奸人之言,处处与掌门做对。然掌门胸怀宽广,只盼我能自己回头是岸,一直宽容我。直至后来,我越来越目中无人,使得掌门再无忍让之心。那日大典祭祖之日,我带领众多小辈在屋中酗酒,并未参与大典。祖辈之祭,门中大事,我却忤逆祖先,不去祭拜。掌门大怒,约我比武,称若我胜他,便可当掌门之职。若我败他,便要由他处置。当时我年轻气盛,自负残阳锏天下无敌便欣然迎战。可直至交手,我才知自己是井底之蛙,不足已谈。只三招,我便再无还手之力。”
“比武落败,我瞬间察觉过错,企图掌门原谅。但先前字据已经立下,掌门也不再宽容与我。我虽心中懊悔,却也自知这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原本以我之罪,杀我也不足为过。可掌门直至最后仍念旧情,身怀慈悲之心,只是将我逐出师门,望我能有所悔悟。”流风不停歇的说完了此话,好似用尽了浑身的力气。
“唉,我虽被逐出师门,但我仍将师门之责视为己任。铲奸除恶,临危救济。只希望能够早日洗涤内心,能有回归师门的那一天。直到我先前碰到了龙大,我与他交谈过后,大有相见恨晚之心。听得我的事后,他却笑的有些直不起腰来。”说道此处,流风嘴角带笑,好似回想其了先前那一幕一样,“对于他的表情我很是疑惑,直至笑够了之后,龙大这才给我说出了他为何会笑。他说我天资聪颖,自是要成大事之人。能有此劫难,更是上天要考验我而安排的。我先前种种皆是小善,就算让师门得知也不会有所动容。若是能真做出大善之事来,师门定会让我回归。听得此话,我赶忙问他什么才算是大善之事。他对我说,侠之大义者,救国救民,此乃大善。”
“我听得此话,也觉有理,因此在他的引荐下,认识了当今皇帝,并一直为所谓的大善之事尽心尽力。虽然先前如此完全是为了我自己的私心,今后也必定会有不解之人对我唾弃,但为了回师门,我无怨无悔。想必掌门他,也会明白我的苦衷的。”说道此处,流风叹了口气有所感叹道,“人这一生,到达一个阶段之后必定会有心魔在身。先是己力,后是财权,最后便是长生。纵观古今,皆是如此,实乃天定之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