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这位就是当朝驸马都尉,也是菁若的叔父,你快……”见是师兄来到,崔破忙忙起身,为他介绍道。
“这是你家的房子,可真是大呀!”静风一见郭暧,也不上前见礼,先自开口道出胸中惊讶。
“好好,十一郎,我喜欢你这师兄,是个直爽汉子!”郭暧微微一愣后,抚掌笑道。
唤人再整盏盘,三人同坐共饮,刚刚两盏,就听静风叫道:“驸马爷,把这些跳舞的都撤了吧!让人看着软绵绵的,好不憋气”
这句话一出,郭暧大起知音之感,挥挥手遣散了舞伎,饶有兴趣道:“静风道长这『性』子我实在喜欢,你又是十一郎的师兄,大家也不是外人,若是道长有兴趣,我跟玄都观的华玄道长说一声,就长住京城如何?那可是长安有名的大观,素以桃花之盛闻名天下,岂不比定州那僻远之地要好!”
“‘玄都观里桃千树,尽是刘郎去后栽’的玄都观,这个观里的道士可是以‘势利眼’而名传青史的”崔破心下讶异道,下一刻,又是自嘲一笑,那个“刘郎”,此时只怕还是一个刚刚开始牙牙学语的孩子吧!
“又是道观,都住了这么多年了,冷冷清清的我可不去,还是师弟那军营中住着有劲,热闹的很”静风闻言,连连摇头道。
“哦!那我就不勉强了”彻底无语的郭暧苦笑说道。
这一番饮宴直到日影西斜时分,方才结束。崔破师兄弟摇摇晃晃的告辞回府,略一梳洗,也就早早睡下。
第二天,崔破起了个大早,本待与师兄打个招呼,但是见他呼呼睡的正香,也就一笑作罢,独自策马往通义房崔宅而去。
因着当今陛下龙体欠安,早朝也就无法正常举行,大多政事也都是在监国太子的东宫中处理,崔破去的早,中书大人并未动身,见是他,也不说话,只是黑着脸将他带到书房叙话。
“胆大妄为,你可真是胆大妄为,让你去晋州本就是权宜之计,你就看不出来?老老实实做你的录事参军,过得两年,自然是要将你调回京师的,介时,或进六部、或入值翰林,清闲尊贵,升迁又速,你这仕途走得就是平步青云,岂不是好!可是,看看你都干了些什么,赴任不到五月,晋州已被你杀得血流成河,杀星状元的名号都传到长安来了。这便也还罢了,打劫寺庙这等勾当,你都干出来了,你可真是给我们崔门涨脸了,咳咳咳!”刚进书房,不等上茶,对这个族侄不满已久的冷面中书崔大人就开始了一阵排山倒海的怒骂,说道最后,由于语速过快,一时间竟是被呛住了。
眼见这位以风仪严谨,不苟言笑而闻名朝野的伯父失态至此,虽然被骂,崔破心中依然升起一股浓浓的暖意,他心中自然明白“爱之深、责之切”的道理,若非是对他的关心,中书大人定然不至于此。
一念至此,崔破也即上前,为正弯腰咳喘的族伯轻轻拍打背心,以为顺气。这一动作倒也让崔佑甫心中一热,感叹自己这个侄子虽然行事莽撞,到底还是孝心可嘉。
“你且坐吧!四书,上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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