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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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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讲礼教的,即便是我破了脸面不要,恐怕是他也不肯准,我的命可咱就这么苦呢!”说道这里,这笑『妇』人似是又想到了自己的悲惨遭遇,愈发放声大哭起来。

    “这位店家,发生了什么事,为何这位小娘子这般难过?”恻隐之心泛起的崔破忍不住『插』话问道。

    那店家见眼前的客人身披锦绣,气度不凡,倒也是不敢怠慢,拱手为礼后,细细解释道:“这位小娘子本是外县人家,嫁与本街刘家大儿为妻,可惜命不好,刚刚过门两年,男人就得病去了,也没能留下个一男半女。可怜她小小年纪,家中也没有个婆婆,小叔也已经大了,就想重新别嫁,将来老了也有个依靠,只可惜,他家公公是个犟驴脾气,任人怎么劝,也是不肯将儿媳放归,只说要为他儿子守寡,倒是可怜了这小娘子了,哎!”

    “告官如何?”崔破问道

    “本县正堂老爷是个一榜进士出身,实在是个好官,只是太过于讲究纲常礼法,因此事告官的也不止一起,只是从来就没有一个准了的,这事,也实在是不好办”说完,店家又是一阵长叹,而那低头啜泣的小『妇』人更是大放悲声。

    “讲究礼法”崔破口中喃喃道,心下又是一阵寻思后,对那店家道:“将笔墨来,我与她写一份状子,料那本县明府大人必定准了。”

    店家将信将疑着小二取过笔墨,只见眼前的客人笔毫挥洒,就着柜台,瞬时间拟就了一份长仅三十二字的请状,遂低声念去:

    十五嫁,可怜十六已成寡,可怜公鳏叔已大。花儿少叶叶缺花,嫁不嫁,欲听老爷一句话?

    崔破放下手中毫笔,略挥挥手应过店家及小『妇』人的谢意,接过小二手中的马缰,翻身上马离去。

    ……   ……   ……  ……

    这一路快马奔驰,也不过数十天功夫,这日晚间已是到达长安城外新丰县,投宿驿馆,早早安歇,第二日一早,二人向长安行去。

    “年年柳『色』,灞陵伤别”又见灞桥,崔破心中有感,遂轻轻『吟』出李太白《忆秦娥》中的这一名句后,再不驻足,拨马直入长安。

    饶是静风『性』子粗豪,第一次见到如此宏伟壮丽的雄城,也忍不住愕然驻马呆立,良久之后,方才长吁出一口气道:“师弟,好家伙,这大一个城!”

    崔破微微一笑,引领师兄验了过所,入长安崇玄坊府邸而去。这房宅本是当日大婚时,升平公主所赠,自崔破举家离京,幸有郭府常派家人照拂,倒也干净爽利。

    安顿好师兄,崔破洗过脸,换了件衫子,便直奔道政坊而去。

    入了郭宅,不及见公主夫『妇』,崔破直入郭老令公独居院落,轻扣朱门道:“孙婿崔破求见”

    开门的依然是淡淡的小顺子,对崔破微微一笑后,便领着他向正堂行去。

    见着矍铄如昔的郭子仪端坐堂中,崔破纳头便拜,随后,便将菁若家书小心呈上。

    老令公接过信来,并不就看,挥挥手让崔破起身就坐后道:“近日河东五州一十三座寺庙遭劫之事是你做的?”

    虽是淡淡一句问语,其中的肯定之意却是不容置疑,听在崔破耳中直如洪钟大吕一般,心下不急思索,也只能老老实实答道:“是”

    “年轻人总是爱自作聪明,你莫非以为就那一点小手脚,就真的是天衣无缝了?”老令公依然是淡淡的问道。

    “孙儿不敢,实在是军资匮乏,无计可施之下,也只能行此下策了”

    “观你到晋州之后所为,果断狠决有余,隐忍退步不足,须知刚锋易折,世间之事也并不是一味逞勇斗狠可得的,异日,若果有战事发生,依你之作为,又如何与友军相处?这且不说,佛教潜势力之大,远远不是你能想得到的,如今你羽翼未丰,就敢悍然向他们动手,此事实在是办得莽撞了,此来京师,若有机会,且好好弥补一番才是”老令公看向崔破的眼神中有慈爱,也有淡淡的担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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