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地爽利,国子监嘛!还是让读书人管读书人才是正理。”
差事既已交接,崔侍郎就成为了名正言顺的国子祭酒,当下那郑矩领着一干闻讯而来的博士、助教、直官、大成并各色小吏们上前行了正式的谒见上官礼,崔破也便算正式走马上任了。
而后自然是在郑矩并几位博士的陪同下巡视学舍,郭驸马对这等事实是兴趣缺缺,是以一等交接完毕,便拱手告辞,崔破素知他性子,遂也不多加挽留。
也正是这一番巡视,足让本对国子监了解极少的崔破颇为震撼,说起来,这国子监生员分为国子学、太学、四门学三等,但这等分类依据本是初设时依学生门萌来加以区分的方法,其实学生们本身学习的课业都是一样,无非是《周易》、《老子》、《国语》、《左传》等经书或注经,而这许多经书又被分为大、中、小三类,类别不同则休习时间也是不同,如《礼记》、《左传》为大经,修习者需三年成;而《毛诗》、《周礼》、《仪礼》为中经,需两年成;其他如《周易》、《尚书》、《公羊》、《谷梁》为小经,需一年半成。
而学生的上课方法也远不是崔破所想般定员定科,而是由生员们自由选择,大、中两类五部经书中只要修得两经即可,至于要选那两经,就全凭学生们自愿了。除此必选科目外,习经有暇,生员们可于书法、《说文》、《字林》、《三苍》、《尔雅》等科目中任择兴趣选修。每旬前一日考试,分试读、试讲两项;而成绩则又分上、中、下三等,三次在下者即被勒令退学。平日十天一假,遇到特殊节令,则也有田假、授衣假等。
一路走来,耳中听到这等介绍,崔破越来越迷惑:“这不就是与后世大学一般章程嘛!必修、选修。这是那个天才想出来的主意?”
“大人,请这边走。前方就是国子监‘大成’们的聚集地了!”,边肃手引行。郑司业见侍郎大人面有不解之色,遂一笑继续解释道:“大成乃是相较于博士、助教等另设的学官,此辈不向学生授课,而是专职负责对各经地研究,每一‘大成’,必须熟精四经以上、由本监博士们通考之后方可就任。因他们都是专职研究人员。平日行事难免散漫些,还请大人日后能多多宽容。”
“教学、研究都已经分离了!”,越听越是惊异的崔破当下接言径直问道:“本监设科可还有什么特异地吗?”
“特异?”,郑司业略一错愕后,方才会意道:“除习经诸科外。本监尚有广文馆一座,此中专为招收历年进士科落第举子而设,是以科业设置也多以诗赋声律为主,此间学子多是外道贫家子弟,是以此馆生员于本监中素以孤寒著称。”
边缓步前行,那郑矩边如数家珍道:“除此之外,本监尚有律学馆一坐、学子定额五十人,专修法度律令;书学馆一坐、习《说文》、《字林》等科,重训诘、通杂业。学子六年卒业;算学馆一坐,习《五经算》、《孙子》、《周钨算经》、《三等数》等科,因本科课业最多。是以学子需七年方能卒业,乃本监之最长者”,言至此处,这郑司业全然不顾早已听的晕头转向的侍郎大人,稍一顿后,续言道:“近日为陛下登基五周年庆典整修皇城计,太史局、太常寺、太医署、太仆寺、道学馆、乐舞教习馆等也有意将其教授场所移往本监。此事还需大人定夺。”
“太史局等倒是尚好理解,这太常寺也跟着凑什么热闹”,头大不已地侍郎大人当即疑惑道:“这太常寺、太仆寺也教授学生?”
“是,太史局有天文观生,又有习测影、造历的历生;太常寺太卜署有卜筮生;太仆寺与太医署不同,他们培养地生员皆是兽医……”,郑大人还欲再说,早被听晕了头的崔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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