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画完了，但他显然没有回房间去。如果回房间了，他的房门就关上了，凶手就要撬他的房门，但他的房门却是完好无损的。所以，第一伤害现场应该在这里。我推测，是在刘默刚刚画完画，还没来得及回房间的时候凶手做的案。那么，最有可能的情况就是，凶手在与刘默讨论他的画，品评他的画，顺手拿起镇纸，突然袭击，击中了刘默。这么说，凶手与刘默的关系一定非常要好，如果关系不要好，或者说两个人有怨隙，你评画刘默未必理睬你，或者你走近了人家就有戒备。”
齐楚是最愿意听到耿阅明的这段分析的，他的神情一下子轻松下来。
但耿阅明接着说：“我刚才的分析，是基于凶手扔掉一块镇纸的基础上的。法医已经给了答案，刘默额头上的伤是钝器所伤，以伤害的程度来判断，这一击，足以使刘默昏厥，也就是说，刘默受这一击，再也没有反手能力。刘默身上只有两处伤，一处是被镇纸打的，一处是被河堤坎沿刮的。那么，凶手只用了一块镇纸，他为什么要将两块镇纸都扔掉呢？大家说说看，为什么？”
大家都不说话，望着他，不知道他到底想说什么。因为大伙儿快被他给绕晕了。
耿阅明说：“所以我觉得，刘默对这个凶手早有提防。当凶手抓起一块镇纸时，刘默也顺手抓起了一块镇纸，两个人在这儿产生了搏斗。很显然，刘默也击中了凶手，而且是率先击中凶手的，凶手的身体也一定出血了。如果那块镇纸上没沾上凶手的血，凶手就没有将那块镇纸一同扔掉的必要。”
他此话一出，大家你看我我看你，都想看看别人身上有没有伤。齐楚不自觉地拢了一拢头发，想将头上的伤遮严实了。
徐达这会儿站了起来，说：“耿队长，你别绕弯子了。你绕得我们头都晕了。你先说刘默和凶手关系好，现在又说刘默提防着凶手，那他们关系就紧张呗。你到底想说什么？你是不是在给我们搞心理战？我觉得没有这个必要。按你分析的，凶手也受了伤，我们就验伤呗，谁受了伤谁就是嫌疑人！”
耿阅明笑起来：“你这办法行不通。我如果验着你身上有伤了，你说你是不小心撞到什么东西上，我能将你怎么样？”
张洲也不耐烦了：“那你跟我们说这么多，不是白说吗？”
“不白说。”耿阅明站在了那幅画的右下角位置，“我是这样认为，这个位置，要么是刘默站立的位置，要么是凶手站立的位置，他们只有这样才能顺手抓起镇纸做武器。两个人就在这儿打架，而且两个人都流了血，那么，流下的或者溅出的血应该在什么地方？”
大家这才终于弄懂了他想说明的意思。他的意思是说，从凶手身上找到了伤，那也成不了杀人的证据，只有在这儿找到凶手滴下的血迹，那才能证明凶手在这里做案了。
“那么，你们找到血迹没有？”张洲问。
“没有。”耿阅明摇了摇头，“我们仔细检查过，这里没有血迹，也没有冲洗抹拭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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