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洲站起来，虎视眈眈地瞪着齐楚。
齐楚并不退让：“不是你说的是谁说的？只可能是你，我猜都猜得到。你说这话就是不负责任，信口雌黄！我是和刘默争吵过，而且争吵过多次。但我什么时候说过我要杀了他？在座的都是见证人，你们听过我说过这样的话没有？”
大家都摇了摇头。叶素素也有些生气了，说：“这是出了命案的时候，大家说话都要负责任一些。齐楚是和刘默起过争执，那是两个人的画技旗鼓相当，谁也不服气谁罢了，说到底还是技艺之争，怎么可能就到谁要杀掉谁的地步呢？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我还没见过叶素素如此生气过，也没见过她说如此重的话。我本来也想说几句的，这时小王喊我了，他说：“轮到你了。”然后又冲大家嚷：“吵什么？各人都可以敞开心扉，畅所欲言，你疑神疑鬼个什么？”他明显是在指责齐楚了，齐楚只得回到自己的椅子那儿去，颓然坐下。叶素素拖着自己的椅子来到齐楚的身边，在齐楚的肩上拍了拍。
我一走进经理办公室，小王就在外面将门关上了。屋内只有耿阅明一个人，他就坐在徐达惯常坐的位置上，隔着办公桌，这边也有一把椅子，耿阅明示意我坐下。
我恍惚回到了与徐达谈话的那天，情景十分相似，只是，我面前坐的不是徐达而是公安局的刑侦队长，而他的身后，也没有悬挂我爸爸过去的画像罢了。
耿阅明的态度还是很温和的，他先笑了笑，说：“也不知是你这人跟我犯冲呢，还是我俩就这么有缘，又让我俩遇上了。”
我却笑不起来，在他面前正襟危坐，等待他的问话。
“说说吧，你对刘默的死怎么看？”他的笑容在脸上稍纵即逝，正经起来。
我说：“是谋杀。”
“哦――”耿阅明脸上明显有了惊讶的表情，还夹杂着一份欣喜和期待，“说说看，你为什么认为是谋杀？”
我将我刚才对众人的分析又说了一遍，耿阅明脸上欣喜和期待的表情没有了，很显然，他以为我掌握了什么证据，结果，让他失望了。不过，他惊讶的表情仍在，饶有兴趣地看着我，说：“你分析得挺到位的，想不到你有办案的天份。我们正在招警员呢，想没想过从事我们这一行？你又会绘画，我们正缺这方面的人，画个犯罪嫌疑人的脸谱很方便的。――当然了，这得洗清了你自己的嫌疑之后再说。”
我说：“你最好将我的嫌疑撇开，免得浪费你的时间。”
“那你说说，你怀疑谁呢？”
“我觉得不是我们内部的人。我们这些人，都不是杀人的人，有那个心，也没有那个胆，有那个胆，也没有那个恶。所以，我觉得你们还是得从外部找。别说人家能弄开后门进来，就是这二楼走廊这么低，人家也很容易翻爬进来。”
不是我有意为我们自己人开脱，我真心是这么想的。但耿阅明一句话就否定了我的说法，他说：“凶手必定是你们院子里这几个人中的一个，这，毋容置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