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不是血口喷人吗?”
我说:“你知道我这是血口喷人就不要乱说话,有警察查着呢,犯不着你在这里疑神疑鬼。要是警察觉得你和徐经理跟命案没有丝毫关系,也不会让你们跟我们一起呆着。”
这句戳着了张洲和徐达的痛处,两个人这才在椅子上坐下来,不再吱声。
我们都坐在院子里,等着警察来问话,大家几乎都没有交谈,但谁心里也不平静。一个昨天还活蹦乱跳趾高气扬的人,今天就硬挺挺地躺在水泥地上,再也起不起来,谁心里都不好受。纵然这人平时有点招人嫌,也就是傲慢了些自以为是了些,绝无大恶,谁会下这样的绝手呢?更何况,知道下手的人就是我们这些人中的一个,我们心里更无法接受。
警察一直在那里忙活,楼上楼下,门窗地板,哪儿也不放过,像在找蚂蚁似的,细心而有耐心。将我们这群人晾在院子里,也无人来过问。我们就这样百无聊赖地望着警察们忙进忙出的背影,看着太阳一点一点地升到头顶,看着自己投在地上的影子一丝一毫地变短。我们心里都清楚,不会再有比赛了,出了这样的命案,比赛就像刘默一样,死了,不可能再继续下去。
快中午时,徐达请示了耿阅明,让外面送来了一批盒饭,我们都吃得没滋没味。谁也没有将自己的盒饭吃完,吃得最少的,就是齐楚,他一直心事重重。我知道他忧虑什么,他昨晚梦见与刘默打了架,刘默昨晚就真的死了,而且他头上也留下了伤,这确实是让人恍惚和不自信的事情。我真想找齐楚到没人的地方单独问问,但这样做只会跟加让人猜疑,所以,我只能打消了这种念头。
吃过午饭,警察才来找我们问话了。是耿阅明亲自问。他呆在徐达的那间办公室里,让小王来叫我们,一个一个地进去,与他单独谈话。谈过了,又出来,继续在院子里呆着。第一个被叫的是徐达,接着是张洲、柳如烟、叶素素、齐楚。
齐楚被叫进去时,他经过我的身边,明显有了慌乱,我在他胳膊上握了一下,说:“痴人说梦。”小王警官瞪了我一眼,怪我不该在齐楚进去前跟齐楚说话,在他看来,那有串供的嫌疑。但他其实是不懂我在说什么的,其他人也不懂。
只有齐楚懂我话里的意思,他坚定地点了点头,人一下子镇定了下来。
我是告诉齐楚,不要提他的梦,也不要相信他的梦。我坚信,人不是被齐楚杀的。我和齐楚是多年的兄弟加朋友,我对他的了解甚至更甚于对我自己的了解,他不是那样的人。但他要是说了他的梦,再将头发里藏着的伤拨开了给大家看,那他就是惹火烧身,不是他做的事大家也要怀疑到他身上。
齐楚出来时脸色并不好看,他径直走到张洲面前,狠狠地瞪着他,厉声问:“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杀了刘默?我问你,我什么时候说过?”
张洲反问:“谁说我说过你要杀了刘默?警察说的?”
齐楚说:“警察没说是你说的,但终归有人跟警察说了这样的话。”
“那你凭什么来质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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