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烟的那一手真的干得漂亮,竹篾一插、一摇、一搓、一压,就将刘默画作上留下的缺陷给补救了。整个动作一气呵成,干净利落。
如此看来,柳如烟绝不是第一次接触沙画,她的这种补救,算是高难度的技巧,一个第一次接触沙画的人,是绝不会有如此娴熟的手法的。
刘默得到柳如烟的帮助,悄悄向柳如烟点了点头,脸上露出有些讨好也有些尴尬的笑容。柳如烟呢,面无表情,缓步踱回到她自己的位置上,就好像她从来就没出过手似的。
看着这一切,我的心里却如打翻了五味瓶,很不是个滋味。柳如烟对刘默是真的好,在这样的大赛中,能暗施援手帮助他,还刻意躲过观众的目光,不着痕迹,这就是真心帮忙,也是真的感情。
短短几天的时间,他俩居然走得如此之近。一时间,我羡慕嫉妒恨,心里五味杂陈。
在柳如烟出手以前,刘默的作品是不如我的。我的作品花了,他的作品也花了。但我没有留下明显的缺陷,他却有明显的缺陷。然而,现在柳如烟暗施援手,局面就明显发生了改变。刘默的作品就有可能比我的作品强。如果柳如烟仅仅是单纯意义上地帮助刘默,我也无话可说。她这一援手,直接影响到我在比赛中的排名,甚至我有可能在这一轮的比赛中被淘汰掉。这么说,刘默在柳如烟心目中的位置,何止强我百倍?
这是最直接击中我的内心和情感的东西,让我的心隐隐地痛起来。一时间,我再无察看别人作品的兴趣,郁郁寡欢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木木地发呆。
比赛在主持人一句“时间到”的宣布声中结束,评委们开始上台来,依次看我们的作品。徐达走到我的面前,正反两面都看过,他说:“你那一面的画比这一面的强一些。这是什么原因?”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吱吱吾吾地说:“可能是我看得到我这一边,只顾着关注这一边,而忽视了另一边吧。”
徐达说:“你开头表现得不错,挺顺手的。一切从你弄断了竹篾就乱套了。那竹篾很有韧性的,作画用的是巧劲,又不是用蛮力,你能将它生生折了,我真服了你了。”
我臊得满面通红,低下头,再也答不上话来。
评委们开始给各位选手的画作打分并点评。耿秋诗特意点了我和柳如烟的名,他说:“这两位选手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就是居然将用来作画的工具折断了。制作沙画是艺术,不是让你们开山凿石头,你俩用那么大的蛮力干嘛?你们绘画时会将画笔给画断吗?这真让我无话可说。”
耿秋诗如此批评,再加上我的画作确实出了问题,我的心里,已对晋级不抱任何希望。殊不知,有一位选手早早地弃权了,又有一位选手没能如期完成作品,结果,在评委打分时,我的总分又以一分的微弱优势领先了另一位选手,我居然也险险地晋级了。
整个比赛的排名,叶素素居第一名,柳如烟居第二名,第三名是齐楚,第四名是刘默,我位列第五。在晋级的选手之中,我排最后一名,算是跌跌撞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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