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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断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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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看来,这是大家目前能想得到的唯一的笨办法。

    十分钟转瞬之间就过去了。主持人宣布,比赛开始。刘默站了起来,看他那样子,似乎心里也有了谱。

    我打定主意只作一幅最简单的画,所以我几乎只选用黄沙和铁沙这两种沙子,反正没有背景,背景就是黄沙,像在黄土地上,这是最容易操作的。我当即拿起漏斗,将漏斗的扁尖嘴伸到玻璃的夹层里,抓起黄沙,往里面打底色。

    我以为我是最简单的,其实还有比我简单的,我看到第四个选手,就是居中正对着耿秋诗那幅画的那个选手,他看一眼耿秋诗已经完成的那幅画,就往玻璃夹层里撒一点沙子,看一见撒一点,原来,他在照抄耿秋诗的那幅瀑布图。

    他这是最保守的做法,照着前面的画一点一点地做下来,那成功的概率大得多,只要别人完不成画,他就有胜算了。他是料定我们独立完不成画,才会出此下策。

    但他的如意算盘很快就白打了,徐达对站在窗帘那儿的小张说:“找两个人,将耿老师的那幅画暂时抬走。选手们可以作和耿老师的画一模一样的画,但不能找着抄袭。”

    小张和台里的一个工作人员将耿秋诗的那幅沙画抬走了,那个选手立即就傻了眼,他其实已经在玻璃夹层里铺起了两三厘米高的沙,全是按照耿秋诗的画作的,耿秋诗的画一抬走,他没有了参照。而耿老师的那幅画是很复杂的,他接不下去,想要重新作别的简单些的画吧,底下已经打了那么高的底,现在变不过来。

    第四位选手硬着头皮又将沙层往上垒高了些,但很显然,要表现的画的效果出不来,他急得抓耳挠腮,感觉刚垒上去的白沙位置不对,就拿长篾扒动一下,这一扒,白沙混进了黑沙里,那儿本来是要表现一块岩石呢,现在却花了,像是岩石上结了一块冰似的。他想要纠正,用长篾不断地戳啊,扒啊,最终,本来早已表现出来的岩石底从底到上镶入了一排白沙,像是谁将岩石凿穿了,从里面射出一束光线似的。

    第四个选手终于没办法了,他尴尬地举起了手,扔下那根长篾,落寞地退到了一边。

    他是第一个弃权的人。

    他的弃权,给了大家很大的震憾。我看到,刘默再次蹲了下去,重新用手指在玻璃上画着。很显然,他以前的构图比较复杂,他知道自己驾驭不了,怕犯第四个选手一样的错误,所以他要删繁就简,力图简洁。

    而我,制作起来还算顺利。当我连续用漏斗往夹层里灌了几次沙之后,我使用起漏斗和竹篾来,都得心应手。这就好像我以前制作过沙画似的,到了哪一个地方,我知道该用哪一种沙子。而且,我知道,要表现牛毛时,我会将竹篾侧过来,用那尖如针尖的勾头沿着玻璃壁轻捅一下,这样,铁沙的细末儿就会沿着玻璃壁往下渗一点,刚好表现出牛毛的效果。

    这让我自己都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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