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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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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被带上了一辆警车,居然是看守所里用来押送犯人的专用车,后座与驾驶室之间用铁丝网隔开的那种。车上有看守所里来的一个警察在等着。我上了车,他就要将我铐在座椅旁边的扶手上,送我上车的耿阅明冲那警察摆了摆手,那人便退回到他自己的座位上去。

    耿阅明说:“我亲自送过去。就不用铐了,出了事有我呢。”

    不一会儿,齐楚也被一个警察押了上来。这是我被拘以后,第一次见到齐楚,他眼窝深陷,神情沮丧。显然这一整天他也没好好睡过,如我一样焦躁不安。

    我问他:“韩露和崔律师来了,他们见过你吗?”

    齐楚只是点了点头,然后他看着我,焦灼地问:“我们怎么办?”

    那个看守所来的警察立即制止:“不准交谈!”

    耿阅明又冲那警察摆了摆手,说:“要不,你去驾驶室吧,这里交给我。”

    那个警察犹豫了一下,还是下了车,绕到驾驶室去了。耿阅明跟我们说:“你们有什么话,就说吧。按照规定,到了看守所,同案嫌疑人是不能关在一起的,你们到了地方还是要分开。”

    我和齐楚交换了一下眼神,一时语结,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半天,齐楚才痛苦地问我:“你相信菊老师会害我们么?”

    我说:“不知道。”其实我是相信。种种迹象表明,菊向东是这个圈套里的一环,但我不忍说出口。我猜想得到,这些日子,齐楚其实比我更痛苦。他这样问我,就是他已经参悟出菊向东在害我们,然而,他是菊向东的学生啊,两个人情同父子,这样的结果当然是最伤他的心,也最让他绝望和痛苦的。

    这之后,我和齐楚几乎无话。

    车子绕到景城第一医院去了一趟,就停在医院的住院部楼下。耿阅明下了车,一会儿,他领着住院部的一名女护士上来了。那护士将我右脚脖子上的纱布拆了下来,用酒精将我的伤口清洗了一下,我这才看到,我的右脚脖子那儿破了一个环状的伤口,整整绕脚脖子一周,皮肉都向两边翻开着,露出中间一条红通通的深沟。酒精浸到伤口处,痛得我整只脚都在抽搐。

    耿阅明说:“那些山里人过去是用绳子做‘系弓’的,现在改成细铁丝了。这细铁丝就是厉害,听说有人用‘系弓’硬是将野猪的脚给勒断了。好在你们当时没有挣扎,越挣扎系得越紧,勒得越厉害。”

    我问他:“我们被挂在树上吊了多长时间?”

    “也就十来分钟。吴老大说,他们将你俩打晕后,就将你们放下来了,然后打电话报了警。我们赶到时,他们其实已经在你们脚上的伤口上敷了草药。他们也怕弄出人命。”耿阅明奇怪地说:“怎么你俩同时中了‘系弓’的招?这种概率是很小的,除非吴老大在屋子周围设满了这样的圈套。”

    护士帮我换了药,又帮齐楚换了药。齐楚脚上的伤口,像我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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