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得不端正态度，审慎对待了。“杀人灭口”这罪名不是闹着玩的，更何况还牵扯到菊向东的死，这事情就大了。
我极力让自己冷静，问耿阅明：“耿队长，你说我和齐楚杀害了菊向东？菊老师可是齐楚的恩师呀，学生会杀自己的恩师？这可能吗？”
耿阅明面无表情，就那么看着我，那眼神像幽明潭一样，深不见底。他说：“我办了太多看似不可能，却已实际发生了的案子。这没有什么可能与不可能的说法。”
“那么，动机呢？我们杀害菊老师，总该有动机吧。我们为什么要杀他？”我反问。
“能弄得清动机当然好，这就是我们问你话的原因。”耿阅明仍那么死死地盯着我，漠然说，“但是，请你明白一点，法律是不以动机来定罪的，并不一定非要刨出个原因来不可。我们重视的是证据和结果。”
他这话里，已很明显地透露出了威胁的成分。这让我想起了一句禅语：“菩萨畏因，凡夫畏果。”也许，他还真不愿意在动机上兜圈子，他也许就是需要一个人出来认了菊老师死亡的案子。
好在他终于谈到证据了。我问：“那么，有什么证据证明我们杀害了菊老师？”
耿阅明说：“吴老大就是证据。”
我还是没能听懂他话里的意思，一脸茫然。吴老大怎么就成了我杀害菊向东的证据了？耿阅明其实一直在观察我的面部表情，也许，他看出了我这种迷茫的表情是发自内心的，他说得更明白了些：“吴老大就是人证，他目睹了你和齐楚杀害菊向东的全过程。”
我惊得差点从椅子上蹦起来。天地良心，我确实没有杀害菊向东呀，怎么会有人目睹了我杀害菊向东的全过程？如果真有这样的人证，那就是陷害，不折不扣的陷害啊！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叫起来：“不可能！我没有杀人！你让那个做人证的人出来对质！”
耿阅明并没理会我的请求，不动声色地问我：“你说你没有杀人？可你前段时间自己来自首，说你们将一个人推下了悬崖，自认杀人了。怎么现在的说法又不同了？”
他这话噎得我一时间无言以对，我语结了半天，才说：“我承认我曾经将一个人推下了悬崖。但那人不是菊向东呀，我怀疑，那人就是吴老大。”
“所以，你们就跟踪吴老二到他家里去，想将吴老大杀人灭口？”耿阅明幽幽地问。
我真的快被他给弄疯了。这叫什么审讯呀，这简直就叫诱逼！不知道他后面的问话中还有多少这样的陷阱等着我往里面跳呢。我腾地站了起来。身旁那个的警察立即按住我的肩膀，硬将我揌回到座位上。但屁股一挨着椅子，我立即就弹跳起来，几乎是歇斯底里地吼起来：“我要见吴老大！我要和他对质！除此之外，我再不说任何话！”
耿阅明摸着下巴，似乎是在考虑我的要求的可行性。短暂的沉默之后，他终于点了一下头，对我身边的那个警察使了个眼色。那警察立即走出去，不一会儿，领着一个人走了进来。
一看来人那个扁鼻子，我就长吁了一口气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