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景明河码头那冰冷的水泥地上,我本来又冷又累,睏意袭扰。但一条短信,一个电话,让我和齐楚,几乎是大睁着双眼到天明。
一边是菊向东力劝我和齐楚不要参加比赛,一边却是有人暗地为我俩捉刀,硬将我俩塞进了比赛。不就是一场比赛吗?怎么我和齐楚倒成了两粒棋子,进退不由己,仿佛掌握在别人的手中?
这着实有点让我俩想破脑壳,却怎么也参不透个中玄机。我又想起爸爸追着火车对我喊话的那个情景,我捏着手机,心里纠结着,要不要给爸爸打个电话。
齐楚提议:“给韩露打个电话吧,她是局外人,兴许比我俩看得清楚些。”我知道他这只是借题而已,韩露离开的这么几天,他哪一天不给韩露去几个电话?
结果,这一次,他招了骂。我们实在被一团乱麻似的思绪烧坏了脑壳,全然忘记了,此时已是凌晨四点,正是人家达到深层睡眠的时候。
韩露带着倦怠的呓语问他:“齐楚你有没有毛病?你哪根神经搭错了线?你要是说不出真正重要的事来,我明天飞过去抽你耳巴子。”
在这寂静的夜晚,我坐在齐楚旁边,却像我自个儿打手机一样听得清清楚楚,我忍不住就笑了。结果,齐楚一把将手机扔到了我怀里,我只能接了。我说:“是我。”那边的人一下子就清醒了,大声叫起来:“赵秦?出什么事了?真的出什么事了吗?”难怪她这么紧张,我真的从来没这么晚给她打过电话。
我本来想安慰她几句,说没什么事,免得吓着她。但到临开口时,我觉得自己心里确实有太多的事,我真的需要她给我拿拿主意。我就像一只闯进迷宫里偷奶酪的老鼠,已不知道哪儿是去路,哪儿是来路。所以,我将比赛入围的事跟她说了。
她问我:“你真的要听我的意见?”我很肯定地说是。她就说:“听我的就别参加那个比赛,管它入不入围,弃权就是了。菊老师是齐楚的老师,对你又那么好,他不会害你们,他不让你俩参加一定有他的道理。现在连我都觉得,那比赛好像有什么阴谋。赵秦,回来吧,离开景城,别再在那儿呆着。”
我说:“我不能不在这儿呆着。我还没有洗清杀人的嫌疑,我总得查清楚,那人到底有没有死。到底是不是那人与菊老师一起给我们设了个局。”于是,我又说了船老板的长相的事。
韩露说:“我觉得,你真要找那个人,应该从景猴茶入手。”
“为什么?”
“因为现在这年头,能喝得上景猴茶的人,全中国都没几个。那么这范围就缩得很小很小了。而那人那天请我们喝的就是景猴茶呀。你从这入手,比大海捞针容易多了。”
她跟我们讲起了景猴茶——
景猴茶就产在景城。起源于明朝。
明朝皇帝重道教,不但尊湖北的武当为皇室家庙,还在全国大兴道观,推崇道教。景城的明王峰半山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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