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简单,她呼得动全国坐第一把交椅的律师,而且这名律师还帮她拎包,那她是生在怎样一个家庭里?我几乎都不敢想象。
齐楚在窗前呆了很久很久,才回到床上,衣服也没脱,就蜷曲地靠在床头。我们很久很久都没说一句话。后来我记起来,问他:“韩露拥抱你时跟你说什么了?”他说:“没什么。”我坐过去,看着他的眼睛:“什么没什么?我都听见了。”他白我一眼:“听见了还问?她就是叫我将你看紧点。”
我笑起来:“真的假的?”
他翻过身去,拿屁股对着我:“信不信由你。”他忽儿又抬起头来,瞪着我:“韩露走的时候,你居然眼泪都没滴一滴,你真的不是人!”
我问:“你滴了?”
他又背对着我:“扯你娘的犊子!你根本上就是个没心没肺的东西,老子懒得与你废话。”
他不再理我,我只得回到自己床上,躺下来。我知道他为什么生气,我也相信他说的,韩露一定是交待他要对我怎么样。这让我的心里也不好受,总觉得对韩露有一份愧疚。
我尽量不去想韩露,而是去想菊向东。菊向东是怎么死的?我想到了他贴在门上的那张纸条,吓得我一下子坐了起来。我叫:“齐楚。齐楚。”他不答理我。我说:“我知道菊老师是怎么死的。”他才一骨碌翻过身来,认真地看着我。我说:“菊老师应该是自杀的。”
“怎么可能?”齐楚皱着眉头。但我从他的眼神里看得出,他心里其实也有一丝这样的想法。我说:“首先,菊老师得了绝症,他将不久于人世。”
齐楚说:“这不是自杀的理由。”
我问他:“你记得他贴在门上的纸条吗?上面是什么内容?”
“你不要找我了。我永不会见你。”齐楚复述着。
“对呀。他这纸条是留给我的。”
“你凭什么说就是留给你的?”齐楚不服。
我说:“好。不管他留给谁的。他说不要找他。关键是最后一句,他说:‘我永不会见你。’他要怎么样才能永远不见要找他的人?他只要活着,就办不到,要找他的人终归会找到他。所以,我觉得,他已经暗示出了,他要死去。人只有真正死了,才能做到‘永不会见你’的那个‘永’字。”
“牵强!”齐楚将身子躺直了,不再听我说话。他咕哝了一句:“这不成其为自杀的理由。他自杀就是为了躲着不见一个人?就是你所说的躲着不见你?荒唐!”
我却彻底坐正了,盘起双腿,做好了促膝长谈的准备:“他自杀当然不是仅仅为了躲着不见我。他还有更重要的目的。”
“什么目的?”齐楚斜睨着我。
我说:“他不是再三跟我们说,叫我们不要参加东旭文化公司的绘画比赛吗?我们一直没答应他。我觉得,他自杀的目的在这里。他要用他的死,阻止我们参加比赛。”
齐楚转过头去,鼻子里哼了一声,不再理我,他大约是觉得我的分析特别地无逻辑特别地可笑吧。但过了不到几秒钟,他像触了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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