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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师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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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说:“说起来,柳如烟是菊老师的师妹,其实也与是他的学生差不多。柳如烟的许多画技,都是菊老师教的。菊老师教她画画,比教我还上心。只是从来不打她罢了。你不知道,菊老师这人挺老派的,很讲究辈份,柳如烟那么屁大的小孩子,他非得让我对柳如烟像对待他一样,口口声声要叫师姑。”

    我问:“既然她是菊老师的师妹,那,菊老师的老师又是哪个?”我其实就是想问,柳如烟是跟谁学艺的。

    齐楚摇起了头:“不知道。”

    “这个你怎么可能不知道?菊老师不提,难道柳如烟那么点儿大的小孩子也不提?”我真的感到讶异。

    齐楚说:“不提。这个好像是个禁忌,谁都不提。我记起我问过柳如烟,但她告诉了菊老师,我就挨了两耳光,那是我挨打中挨得最重的一次。菊老师跟我说,不能打听他的师父是谁,这是不敬。”他想了想,说,“不过,倒听菊老师提过一次,说柳如烟是他老师的关门弟子,柳如烟跟她的老师只学了两年零三个月,老师就死了。后来就是菊老师教她,还有现在在国美的朱槿,也教过她。柳如烟的爸爸就是画家,她爸爸也教她。她学得挺杂的,那么多人教,就是个笨蛋也给教聪明了,所以,她画技就是在我们之上,也在情理之中。我如果有那么多名家来教,指不定现在怎么样了呢。”

    我问他:“这些事你以前为什么不跟我说?你明知道我对柳如烟……那样,你为什么不说?”

    齐楚皱了皱眉:“有那么个屁大的师姑,又不是什么骄傲的事。反正,我没认她是师姑。”

    我终于有点猜得到齐楚的心思,他反对我跟柳如烟在一起,是不是怕我因此成了他的长辈?这家伙似乎挺在乎这个的。这话我当然不便说出口,我这会儿一直在琢磨一个问题,我的梦里经常出现通往菊向东家的那条甬道,菊向东又说我小时候经常与他呆在一起,我会不会也是菊向东的学生,或者,向他学过艺?不然,他怎么见到我的第一天,就送给我那样一份重礼,将那么完美的一幅《无题》送给我。

    我吞吞吐吐说了自己的想法,还没说完整呢,齐楚就拼命摇起了头:“绝无可能!你说你只是不记得七岁以前的事,如果那样,就是在七岁以前。可七岁以前,我一直在菊老师那里学画,小时的事我还是记得的,我从来没见过你。再说,那时菊老师也不是住在那里。跟你的梦没丝毫的关系。”

    那么,菊老师现在住的房子里,以前住的谁?那条甬道为什么经常跑进我的梦里?

    我忽而就做了决定,我不会听信柳如烟的话回家去,我得留在景城,似乎景城有什么与我的童年有关系,这里有一个知道我童年的人。不管菊向东留在门上的纸条是不是给我的,我得去参加东旭文化公司的比赛,菊向东是东旭文化公司的签约画家,在比赛时他总是要出面的。我在他家找不到他,那就只有在比赛时找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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