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杵立当地,傻傻地看着菊向东。我觉得他说出那句话来,比说我是超人、是蜘蛛侠还要荒诞不经。我如果会吹画,我怎么可能自己不知道?我自己会什么,我怎么可能自己不记得?
菊向东也在看着我,他的表情是那么地笃定。他问:“你记得我吗?”
我当然记得。他昨天还送给我那么一幅神乎其技的画,我不敢说他送给我的那幅《无题》价值连城,也应该算是千金难求吧,我怎么可能将送给我这么贵重礼物的人给忘了。
他摇了摇头:“我不是问你记不记得这些。我是问,你记不记得昨天以前的我。”
“昨天以前?我不就是昨天认识的你吗?”我几乎被他的问题给困住。
菊向东说:“不。你并不是昨天才认识我。你很小就认识我。大约在你3岁到6岁之间,我俩就经常在一起。但显然,你不记得那段日子,也不记得我。”
我忡然失神。3岁到6岁?我确实不记得自己3岁到6岁的那段生活。不要说3到6岁,7岁以前的人生对于我就是一片空白,没有留下一丝一毫的记忆。似乎我一出生就是7岁,就在武汉的水果湖小学读书。那么,我7岁以前呢?
我记起了我经常做的那个梦,长长的甬道,旁边的围墙上爬满了爬山虎,茵绿一片。甬道向左拐,前面就是一堵青砖墙……那个梦昨天就强烈地困扰着我,因为梦境与现实重合了,让人震惊更让人恍惚。我就曾怀疑,我是不是什么时候去过菊向东的家。现在,菊向东又这么说,就不由得让我神思恍惚,不辨真假。
一旁的齐楚首先不相信了,叫起来:“菊老师,您要是这样说,我都觉得是不可能的。我4岁跟您学画,赵秦只比我大半岁,我4岁时他了不得5岁。他要是那时候跟您在一起,那么,我俩那时候不就认识么?可我是在初中才认识的他,以前根本没见过。”
菊向东好像对于齐楚的突然插话有些不悦,皱皱眉,说:“你俩那时候就是两条平行线,没有交集,没有接触。所以,你们那时没见过面。”
“这不可能呀。我那时经常去你那里学画呀……”齐楚还要表达自己的看法,被菊向东生气地打断了。菊向东道:“你想不想让赵秦去替你吹画?要想的话就别插嘴,我们在谈正事呢!”齐楚吐吐舌头,不敢再言语。
菊向东重新看向我,很认真地说:“你学过吹画,很小就学过。大约是在你5岁的那一年开始,一直学了9个月。我记得你当时对吹画特别着迷,到了桌面上哪怕有一滴水,你都要伏过去吹它的地步。”他叹了一口气,“只是,这些你已经不记得。”
我听着他的话,像是在听别人的故事,因为,我没有丝毫的印象。但看他言之凿凿的样子,又好像不是在诓我。想着我的那个梦,我迫切起来,说:“可我对这些一点也不记得,你能告诉我原因吗?”
菊向东脸上微微露出了笑意:“想知道你为什么不记得七岁以前的事?”
我郑重点头。
“那你去,将斐然的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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