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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嫁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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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他要争一口闲气,与刘默打上赌了,现在没本事践约,就嫁祸到我身上,这叫什么兄弟?叫什么朋友?我要是会吹画,没说的,出场吹一幅画来,帮他顶了这个场,问题是,我连吹画是怎么回事都不知道。你这不是害得我里外不是人,害得我帮你磕头吗?

    我挣扎着,想将齐楚捂着我嘴巴的手扯开,和他理论一番。但齐楚捂得紧紧的,只差没将我给憋死。他凑到我耳边,低声对我说:“你先别闹,你跟我去见一个人,你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这么说着,他冲众人一躬背一点头,大声道:“我这同学与刘默曾有过交情,在五省一市大学生绘画比赛那会儿,两人同台竞过技,还在一个房间住过,成为室友。刚才是一时气愤不过,让我帮他跟刘默定下赌约,现在想必是冷静下来,还是觉得抹不开面子。要不大家等我们一下,让我做做他的思想工作。要不了三分钟,我们就回来。”

    他说得像是真的似的,弄得刘默都半信半疑地看我。我真没看出来,平时总说为朋友两肋插刀的齐楚,现在却给了我这个做朋友的两胁插了一刀。

    现场的人们不放心,有人大声问齐楚:“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你不是怕磕头找机会溜了吧?”

    齐楚大声答:“我保证三分钟就出来,保证让你们看到吹画!”

    他信誓旦旦,说完话,也不管我肯不肯,就半拖半架地将我往人群外拖。他将我的嘴巴捂得铁紧,食指就堵在我鼻孔那儿,让我连气都喘不上来。我人憋得几乎要背过气去,哪里还有力气挣扎,只能被他拖着走。我们就这样上了台阶,他一直将我架到东旭文化公司的木屋内,来到一个房间,我看到,病怏怏的菊向东就坐在那里。

    到这时候,齐楚才松了手。我的脸快憋紫了,他的手一松,我佝着腰大口大口地喘气。快喘了半分钟了,我才缓过气来,一缓过气来,我就破口大骂了:“齐楚,你这个不仁不义的东西!你没本事吹出画来,就别跟人家杠呀!现在想嫁祸给我,你算什么兄弟?”

    我骂着,齐楚也不吱声,低着头。倒是菊向东接话了,他说:“赵秦,你别怪齐楚,是我让他这么说的。”

    “你——?”我瞪着菊向东,一口气差点上不来。

    菊向东说:“按理,年轻人打个赌,我不应该掺和。但问题得看对方是谁。刘默可是斐然的学生。让我菊向东的学生去给他斐然的学生下跪磕头,这事我断不肯答应,也绝不能不管。所以,你得帮齐楚将这差事给顶了!”

    “顶?怎么顶?让我去给刘默下跪?”我没好气地问。

    “不。不是让你下跪。是让你去吹画。”

    “让我吹画?”我瞪得眼珠子都快凸出来,“也要我会吹呀。我连吹画是怎么回事都不知道。”

    菊向东微微摇了摇头:“不。你知道。你本来就会吹画,只不过你自己不记得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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