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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怪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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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联是:“穷途倦极唤苍天。”

    我浑身一震。所谓春联,总是寄寓前景美愿的好话,我还真没见过将春联写得这么悲苦的。我傻傻地面对那幅对联发呆时,韩露也正面色忧郁地看着它,隔了好久,才低声对我说:“这幅对联是脱胎于司马迁的话:‘劳苦倦极未尝不呼天也,疾痛惨澹未尝不呼父母也。’真没想到,菊老师的日子,会过得如此凄苦可怜。这对联,自然就是他的心声啊。”

    我不由讶异地看向韩露。我小时候是在我爸的逼迫下学过几年古文的,也弄不清楚这幅对联的出处,想不到韩露居然知道。

    我俩在门口站了好久,想将大门锁上时,才记起来,菊老师是答应将他画的那幅画送给我的,这可不是一般的礼物,我便又走了进去。

    那幅画干得并不彻底,菊老师作画时用了太多的水,画纸还是潮乎乎的,这么珍贵的礼物,我的珍视程度可想而知,我不敢随便去动它,怕一个不小心,破坏了那完美的画面。我只得在书桌前坐下,等着它干。

    因为闲着,我不由打量起菊老师的书房来,书房的简陋程度让人咋舌,几乎没有什么可看的地方。我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又落在立在墙边背向着我们的那幅还没下板的画。

    一个画技如此高超的人,为什么如此不重视自己的画,将画面朝墙立着,也不怕破坏了画面?这个疑问又浮了上来,而且紧紧攫住了我的心,让我充满了好奇。我特别想看看,那画上画的是什么,是不是亦如书桌上这幅画一样,完美到让人心颤的地步。

    记得菊老师说过,他不让齐楚看他的画。他将画面朝墙立着,当然也是不想让人看。但我就是克制不住内心强烈的好奇,我对自己说,我就看一幅,多的不再看。

    我将靠墙的那幅画翻了过来,一幅很小的画映入眼帘,我一看之下便懵了。

    这是一幅只有8开大小的画,画在画纸的正中,四周都是留白。这样的大小,在一般的画里是算最小的。画面让人感觉非常地古怪。

    画面呈现的,是一间华丽居室的一角,宽大的床幔像天幕似地从空中罩下来,在中途,被雕着古怪纹饰的两只金钩左右挂住,让床幔以八字形分开,露出里面一张如朱砂色的床榻。床榻上面躺着一男一女,女的朱唇直鼻,白肤红腮,美轮美奂,双眼睫毛覆合,正安详沉睡。她的身旁,躺着一位虬须覆面的男人,张嘴瞪眼,眉头紧蹩,面部肌肉扭曲,满脸痛苦绝望之色。在这对男女的身上,覆着一床如丝绸般柔软的锦缎,锦缎上绣满圆形中镶满棱角的图案,图案与图案间,穿插着云形金线饰纹。这锦缎被面薄透柔滑,覆在这对男女身上,将这对男女的身型休态都凸显出来。那女人身材曼妙,那男人身材魁梧。女人胸脯高耸,而那男人,胸口毕直地插着一把匕首,匕首只露出一柄,匕首的周围,是殷红刺目的血色,那柔软的被面已染红了一大块……

    韩露看到这幅画,不由“呀”地轻叫了一声,情不自禁地往后退了一步。这画面画得太逼真了,有点触目惊心。

    我则惊诧莫名,菊老师怎么会画这样一幅画?我见过许许多多的人物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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