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折腾了,等养好病再去串门子。”水溶接道。
康宁笑道:“我知道你们舍不得,可是林姐姐也不能一辈子住在这儿的。”水澄奇道:“为什么不能?”
“因为林姐姐早晚要出嫁呀,我母亲说了,要给林姐姐找个好婆家。”
“康宁,不许胡说。”黛玉娇斥道。康宁道:“我才没胡说呢,我听到母亲和嫂子说的,说林姐姐这样的人不知要找什么样的女婿才配得上。”
黛玉羞得满脸绯红,不依地追打康宁。康宁边笑边躲着跑出去。看到两个小女孩笑闹,水溶兄弟俩不禁莞尔,又马上都沉重起来,不由低下头去,想着自己的心事,半晌,又几乎同时抬起头,四目相对,都觉心虚,又同时错开视线,眼观别处。
第二天,康宁要带黛玉回勇毅王府,黛玉因为贾府还没有安顿好放心不下,就让康宁一个人先回去,说等贾府安定下来,自己再去给老王爷、王妃请安。康宁只好一个人先行,并说好过两天来接黛玉。送走康宁,黛玉柔肠百转,想自己一生命途多舛,幼年丧母,接又丧父,依傍亲戚,满腹心事全在宝玉身上,又落得如此收场。求死死不了,求活又如何活呢。
就在黛玉伤怀不已之时,水澄来了,见黛玉面有泪痕,问道:“姑娘因何事伤心,还是因为令亲的事吗?姑娘不必太伤感,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有些事也是难以料到的,所幸令亲一家保全性命,姑娘应该高兴才是,以后会好起来的。”
黛玉见他误会,也不好说破,起身让座,说道:“多谢公子劝慰,我已好多了。不知公子前来有什么事吗?”“前儿姑娘弹的《春山》的曲子,我觉着很好听,想自己学学,特来向姑娘借谱。不知姑娘肯割爱否?”黛玉道:“公子说得哪里话,一个琴谱有什么割爱不割爱的,公子喜欢尽管拿去。”又吩咐紫鹃去找谱。
紫鹃捧出一叠琴谱来,说道:“姑娘,我不知道哪个是你们要的,你们自己找吧。”黛玉瞅着紫鹃皱了皱眉,拿过紫鹃手中的琴谱,找出《春山》递给水澄,“公子,拿好。”水澄接过琴谱:“多谢姑娘。”蓝鸢进来说:“姑娘,王爷带着一些人到这边来了。”黛玉诧异道:“带着人?什么人?”“不知道。”蓝鸢答道。正说着,北静王的声音已传进来:“有客人来,还不迎接客人。”黛玉、水澄慌忙站起相迎。北静王已带人走进来。黛玉一见大喜,却原来是贾政、贾赦、贾珍、贾琏。
昨天贾赦、贾珍已被释放回家,二人见到贾母拜服于地,放声大哭,说道:“儿孙们不长进,将祖上的功勋丢了,又累老太太受苦,儿孙们是死无葬身之地了。”又将从前任性恼悔,如今分离的话说了一回。
贾母本想教训他二人一番,看他二人光景,又不忍心,一手拉起一个,便大哭起来。众人跟着大哭,邢夫人、尤氏想到分离在即更悲不能胜。贾琏、贾蓉各自拉着自己的父亲也呜咽不止。夫妻、父子生离死别,一时之间,贾府哭声震天,哭成一片。直到哭劲过去,才逐渐平息。这才商量二人盘费的事。
贾母让贾政赶紧卖地,又说荣国府既然没有了国公府的名头,也不过是个大宅子而已,家人们打发了,我们也用不了这许多,不如卖掉,另觅一处宅院,够用就行,可以挪腾出点钱来,以后过日子用。再加上北静王给的五千两,想来也能维持生活。只是以往“鲜花着锦,烈火烹油”的日子不会再有了。这次,贾家之所以能保全性命,都是北静王周旋的结果,因此一早起来,贾赦、贾政、贾珍、贾琏就来王府拜谢。北静王说了些原本世交、理当互相周全、不用称谢的话。然后把他们带到这儿来见黛玉。
黛玉赶忙给两个舅舅和两个哥哥行礼,水澄也给北静王见了礼。贾赦、贾政一见黛玉痛哭不止,贾赦哽咽着说:“没想到还能见到你。”黛玉也哭个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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