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繃着,每个音都响彻在这万春亭里,却可叹不见知音。
半晌,他淡淡答道:“此曲名叫《秋塞吟》,讲的是汉元帝时,昭君出塞的故事!”
“千载琵琶作胡语,分明怨恨曲中论。”江若紫眼底湿润,酸楚一笑:“世人都将昭君出塞传为美谈,谁又曾料想过她千里迢迢,出塞和亲时的心情,身为女子,很多事情不能由自己做主,秋叶凄凄,其叶萎黄,虽得委食,心有回徨,我独伊何,来往变常!”
南宫芷见江若紫脸上似有泪光,竟也觉一时心头微痛,不由淡淡道:“德妃娘娘深得圣宠,何来委食一说!若论我独伊何,来往变常这八个字,倒是适合我,来来去去所有的事情在眼前发生,最好的结果却永远都轮不到在下!”
“那是因为王爷眼里只看到别人罢了!”江若紫心里何其通透,笑得苦涩,这些年来,她的心意又有谁明白?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南宫芷默默将琴放进青底蓝花的琴囊里,起身淡淡说道:“德妃娘娘见谅,小王先行告退了!”
江若紫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突然站了起来,拦在了南宫芷的身前,倒让他怔了一怔,满眼不解的望着她。
“六王爷!”江若紫低低叫了一声,却咬了咬嘴唇,始终有些难以说出口,良久,她鼓起勇气,脸上微微发着烧,望着南宫芷,轻轻说道:“六王爷,我......”
“德妃你好大的胆子!居然在光天化日之下私会昭郡王!”兰猗突然从万春亭侧的石径上悠悠走了上来,眼里没有一丝一毫的表情,口气凉薄的令人心寒:“本宫方才经过听到琴声,以为是皇上在此,却不想见到你二人在此私会?”
“兰贵妃!你!”江若紫只觉得胸口一疼,兰猗与她相约在万春亭,她以为碰见南宫芷只是意外的巧合,却不想这时才明白过来,自己居然也被兰猗设计了。
兰猗似乎并不在意江若紫咄咄逼人的眼神,灿若晨星的眸子里满是凉凉的笑:“本宫与朱婕妤,魏才人一起在南苑赏花,听到万春亭中似有琴声响起,便想着过来看看,却不想见到了不该看的一幕!”
南宫芷眼中沉静,默默看着兰猗,宫里的女人似乎天生就会为了达到目的而牺牲别人,但兰猗不是,她不会伤害自己身边的人,如果为了保护自己身边的人,她宁可选择牺牲自己。
“朱婕妤!方才你也看到了,不如就请皇上过来定夺定夺吧?”朱宁儿见有兰猗撑腰,虽然不愿意但还是赔着笑脸轻声道:“后宫之事,都是听娘娘的,何须惊动皇上呢?”
“哦?”兰猗冷哼一声,说的淡慢:“就怕宫里的话不好听啊,人人都道我持宠生骄,更何况今天要处置的是堂堂的德妃娘娘!”
“后宫中有后宫的法度,犯了宫规,贵妃娘娘主持公道,乃是常理!”朱婕妤瞥了江若紫一眼,轻蔑一笑:“娘娘放心,这里这么些人,有目共睹,就算皇上追问起来,也不过是眼前事实罢了!”
“那依你看,要如何处置呢?”兰猗笑的有些令人生寒,江若紫虽然被她弄了个措手不及,但一来总还是信着兰猗几分,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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