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宅府团团箍成了个金刚不坏的铁桶,传说中“不日便归”的渠太子依旧在传说之中飘着,至今还未飘回瑞京。
据李碌的说法是,如今一朝朝廷变动,渠太子须得在京中多驻些时日安抚大小官员,之后才能来瑞京迎娶太子妃。
换言之,太子须得先收拾完朝廷里胆敢不服的逆党,再回瑞京收拾富得流油的白家。
幸得家里人尚且都能自得其乐,即使出不了门,也能打发光阴,白云龙叫上几个家丁在屋里搓牌搓得昏天黑地昼夜不分,谢官人依旧一颗心悬于自己的新话本,墨诀和扶瑶成双入对,自娱自乐,对于被软禁,倒是不甚在意。
倒是天下,整日算计着如何逃出去……
被禁第一日,天下妄图翻墙溜出去,结果当下便被火眼晶睛的李碌给捉了个现行,灰溜溜提了回来。
天下嘿嘿干笑,“其实,夫人我不过是想出门买串冰糖葫芦。”
当日下午,李碌手下的小兵立马出门,不消一刻,整个瑞京的糖葫芦都被他高价购了来,堆成一座小山,楞得天下直瞪眼,李碌还是板板正正的样子,“如今,夫人可是够吃了?”
天下乐呵呵地笑了,龇牙咧嘴,“够,绝对够,必须够!”
李碌敛眉,沉默退下。
天下一口咬下两颗糖葫芦,口齿不清地对着他背影吩咐,“哦,对了,东街那家的鸭油烤饼,顺便也给夫人我买几张回来!”
李碌身子一僵,步伐一顿,艰难地叹了口气,暗道:主上,属下佩服你!
隔了一日,天下又潜入后院水塘里,异想天开试图通过这水塘子与外边河道相通的一个水眼钻出去,不想,刚滑出水眼浮出水面还未来得及吸上一口气,便被那小河道一旁驻守的两溜士兵给吓得一口气憋了回去。
李碌那张门板脸居高临下看着她,“不知夫人现在唱的又是哪出?”
天下干干咳嗽两声,吐了两口水,“嘿嘿,这不,夫人我很久没游泳了,试试水性,谁知道这一试就过头了,一不留神,就从自家水塘里游到这里了。”
李碌痛苦地揉揉眉心,再一次佩服主上的忍耐力。
如此消停了两日,就在李碌认为她偃旗息鼓后,天下命人连夜悄悄打开白家深藏几年的地道,地道连同五里外的树林,企图趁着夜色,从地道遁到外面,谁知甫一出土,就见李碌伙同大队官兵,举着火把将地道口围成一圈,虎视眈眈地看着她。
天下不慌不忙地爬出来,将衣衫上的泥土拍干净,颇有情调地指着天上一轮小弯月,“如此良辰美景,本夫人特地出来赏月,好巧,李将军也在,不若一起赏月吧?”
李碌抬头望天,只见漫天的星辰被参天大树的枝叶遮得很是隐晦,他瞧了半天,也只能瞧见月亮的一个小角,难道她追求的就是这样一种朦胧的美感?
他再再一次对主上的忍耐力佩服得五体投地……
“大半夜跑到树林里赏月,夫人真是好雅兴。”
“一般一般,世界第三。”天下假意谦虚一番,脸皮甚厚。说罢竟抬脚往原路返回。
“夫人何故要走?不是要约属下赏月么?”李碌略带讥诮。
天下顿住脚步,“咦?我只是约你赏月,可没说要陪你赏月啊?”
李碌终于被气到。
天下突然哈哈大笑,心情甚好。
至此天下彻底可算是晓得了渠太子对白家保护得有多严实,遂灰头土脸地闺居院中逗猫玩儿,手里却在不经意间多了一样东西。
天下回屋打开那张纸条,白家在京城的眼线寄来秘书,天下打开一看,脸色瞬间发白。
白云龙好奇她的反应,接过纸条一看,只见上书四个大字,“或抄或诛!”
许是早就料到,白云龙的反应很平静,将纸条烧毁之后,又摇摇头,出去和管家搓牌去了。
……
白云龙赢了几圈,笑眯眯地看了她一眼,“闺女啊,车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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