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只得又在白府住下,这一住,就是两三年,墨诀和扶瑶千辛万苦地恋上了,天下每日都要迎风长叹,对月抒怀,白云龙的调教计划也在吐火如荼进行着,发誓要在姑爷回来之前,将闺女打造成离国快绝种的好女人……
天下无聊之余,便逗老爹的那只老鹦哥,老鹰哥年纪不小,学人说话一学一个准,就是不太买帐,心情好时便说一大通,心情不好时,任你怎么逗弄,都骨碌着身子不吭声。
天下搬了一张桌子坐在窗前,上面堆满零食茶水,一面大吃大嚼,一面冲它猥琐地笑:“今日你要是给我说些段子,就赏你一些吃食。”
那鹦哥极其傲骨与不屑地别过脸去。
天下冷哼一声,“哟,耍大牌?”
鹦哥干脆飞到另一个铜架子上,继续保持沉默。
一只白猫不知从哪里蹿了出来,悄无声息地轻巧跳上窗前案几,聚精会神瞪圆了眼,弓起背,一步一步蹑手蹑脚靠近那铜架子,眼见着蓄势待发一个虎跃便要扑向那鹩哥。
那鹩哥倒也不闪躲,只歪了黑压压的小脑袋对着那白猫咧嘴吼了一句:“喵!——”
那猫一惊,扑到一半,直愣愣便掉了下来,摔在窗脚下,爬起来嗖地一下便逃得没影没踪。
见那只怂猫逃得如此欢腾,天下“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不想那鹩哥学得倒快,立马跟着也“噗嗤”了一声,天下抬头不甚在意瞟了它一眼,开始数落,“叫你学你不学,不叫你学偏又学得欢,你这只鹦哥,皮子还真贱啊!”
天下扳回一局,心情大好,便又接着低头翻书,却未料到这鹩哥“噗嗤”之后还有后话。
只听得它道:“噗嗤,主上计策甚妙,你与那人联手,众人断然始料未及,出奇必定制胜,只待时机成熟便可杀个措手不及。”
这又是哪里学来的戏文?说得这么连贯。
天下漫不经心看了看小几一旁摆放的沙漏,绵密的白砂细如流水,不紧不慢通过那窄如虚无的漏颈,精确计算着每一时每一刻,分毫不差,不免叫人叹为观止。
正走神着,又听那鹩哥后续道:“只是,不知一朝事成之后,主上如何安排白家?”
白家?天下右眼一跳。
“或抄或诛。”
四个字,心惊肉跳。
“那座上之人可曾疑你?”
“从来不曾。”
天下越听越沉,“兵部、户部、吏部……”
“兵变之事无须你多虑……”
“此番逼宫,成败只看一举……”
兵变?逼宫!
天下一下站起身,头晕目眩,书卷跌落脚边,直直砸上脚面。
如果那日她没记错,每当商君珏和李碌闭门商谈,这只老鹦哥时不时都蹲在一旁,像一只焉巴的鸟儿,倒叫他们少了疑心,如今,却成了最大的隐患。
商君珏,商君珏……
天下从震惊中还未回过神来,突然这时白云龙心急火燎地走进来,面色难掩慌张,手里好像还拿着一封密信,一路念叨着:“天下,出大事了!”
天下接过密函一看:
前线传来消息,战事非但没有缓和,反而越演越烈,不料就在几月之内,白家分散于离国各省眼线传来消息:近日有神秘人手持家主玉佩,将白家各大分号钱庄的钱尽数提走!
…………
当夜,天下让墨诀带上扶瑶回老家避难,墨诀睡得迷迷澄澄,被护院簇拥着走到将近院门时才猛地清醒,回头就问天下:“老家?这黑灯瞎火的回什么老家啊?天下,你这是折腾什么?”
天下心里又急又乱,没有头绪,一时也不知如何对表哥解释清楚,只晓得趁人不备将家里人一拨一拨分批运走方是正事。
“现下说不清楚,等你回来再与你细细道明,你先带着你媳妇回老家。”天下敷衍应他,一边拉上扶瑶的手,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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