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想想这是多么庞大的民众,一旦有个灾劫,只要白莲教振臂一呼,岂不是应着云集?”
李琙听了魏星所说,深以为然,他自己在新城地经历颇为危险,也是多得白莲教之故。于是便将这段经历说了出来。大家听后唏嘘不已。
于镇听罢长嘘一口气。道:“听父亲说过,其实我朝之得天下也是多亏了白莲教。据说当年明教就是白莲教的分支,只是后来太祖得天下,第一个灭的就是明教,而白莲教也是明令禁止的。但同样是屡禁不止,杀也杀不完。像澜芳兄那样的经历真是险峻,看来教『乱』和燕逆已经成了我朝不可忽视的两大潜流。”
魏星显然是喝了些酒越说越兴奋,一拍桌子怒道:“可是上层呢,新旧两党不是携手面对如此大的危机,而是对这些事情视而不见,一味互相攻轩,今天新党将旧党卓敬昔日的丑事揭发出来,明天旧党又给新党下个绊子。
你们都知道,到了明年旧党就会入主青府台,现在卓敬声名狼藉,旧党中拨拉一圈还有谁能担此重任?!解缙老矣,杨溥旧过,李贤量窄,马愉『性』缓。数来数去找不出一个。新党表面上宣扬平等为民,私下里竟然也搞这样地勾当。难道旧党里没人可以出任宰相,朝廷反而好了不成?
旧党口号没那么多,一些大儒也能安心用事,无奈他们背后始终有个皇上。东角门从来不是安分的人,时时刻刻不忘权柄,时刻想通过这些旧党重臣回复皇帝权威。所以每次旧党上台,东角门都不忘搞些动作。
我曾听过青府台里有这样一个说法,四分争权,三分夺利,最后能有三分为国为民。我大明朝的权柄竟然握在这种人手中。呜呼哀哉。”说道动情之处,魏星又把杯中酒一饮而尽。这番慷慨激昂的话语让大家眉头拧成一股,特别是李琙,根据他在这个世界获得的信息来看,魏星所言句句不假,只是对于李琙而言,这样地时代已经比真实历史中先进了不少了。
李琙故意问道:“贪官墨贾,『乱』国又怎么讲?”
魏星道:“贪官不用说你也知道,澜芳兄在浙江办的就是惊天大案。这几十年来,贪官污吏层出不穷,几乎每隔几年就会有这样的大案捅出。贪官多是因为和大商巨贾坑瀣一气,现在哪个大商人背后没有官府背景,丝绸、茶叶、瓷器三大类商品由南北几大巨商占有。赵兄得罪了,比如说你们南赵家,占有着我朝将近六成的瓷器对外贸易,但如果没有景德镇瓷监局地支持,你们能够收购那么多的窑坑吗?
还有就是北赵家。一直是辽东系商人中的领袖,铁器、煤矿这些买卖哪个背后没有官府,军方支持。每年光是供应军方的火炮燧发枪已经是天文数字了。
现在官商勾结已经成为本朝一大畸形怪胎,那些没有背景地小商小号,根本无法与官商比拼,于是大鱼吃小鱼,小商贩逐渐破产,加入破产农户手工业者的圈子里。现在的世道是穷的越穷。富地越富。百姓在乡下豪强缙绅以及城里商人的共同夹击下几无生路。百姓国之本,贪官巨贾所为难道不是在动摇国本吗?”魏星说完,根本不管不顾赵衡之相当难看的脸『色』,满心怒火将酒杯扔到地上,“啪”摔得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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