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子。
王静辉见他脸上阴晴不定。以为他的内心被自己的话触动,满意地笑了笑:“好,侄子一看就是聪明人,自然知道这些道理,为叔的也不罗唆。现在叔叔就要跟你说一件事,你是不是正在查一件失窃案,林三变府上地?”
李琙的心咯噔一下,这个事情他怎么也知道,突然想起王九的浙江官员身份,李琙的心一下子提防起来:“是的,好多天以前的事了,不过那贼着实厉害,小侄抓他不住,再加上前些天身染小疾,也不去管了。”
王静辉面『色』不变继续道:“恐怕事情不如世侄所说的吧,镇抚司的捕头都请来了。世侄是不是信不过叔叔不想说实话?”
李琙脸上肌肉抽搐了一下,不知道王静辉到底知道了多少,他尽量保持面『色』不变,平静地回答:“本来想请来镇抚司地捕头帮着破案,但后来林家不想查了,我便拉着陈捕头日日游玩,过两日便送她回苏州了。”
这时王静辉脸『色』一沉:“贤侄,我和你爹是过命的交情,知道你现在祸事就在眼前,所以才来拉你一把,没想到你连叔叔都信不过。”说着用眼角余光瞥着李琙观察他的表情。
李琙使劲吞了一口唾沫道:“请叔叔有话明说,侄子到底有什么祸事了?”李琙已经猜到王九想说什么,但现在他只能死撑着装不知道。
王静辉将茶碗使劲放在桌上,“哐”地一声,盖子跳了起来:“哼,你不相信叔叔,但叔叔不想你步入歧途。我且问你,你是不是抓住了飞贼,而且在他身上搜出一个账本,这账本记录着浙江一些官员的经济来往?”
李琙心中惊讶之情无以言表,账本之事只有五个人知道,除了自己,就是赵颖之、费不疑和陈情。难道这里面有人走漏了风声?李琙心中七上八下,不知道如何回答。
王静辉看他那神情,心中立刻明白了几分,又道:“你不承认不要紧,只是叔叔不能看着你一条道走到黑。跟你直说了吧,这个账本里记录的那些东西,你不该知道,知道了也不该管。”
李琙随口答道:“为什么?”一开口心中就暗叫不好,这不摆明了承认此事吗?李琙一个劲骂着自己,到底道行不够。
王静辉也不分辨,只是焦急道:“为什么?亏你连这个都想不明白,那东西牵连着浙江全省官员,你要出头,就是与整个浙江官员作对。你一个小小的法司抗得起吗?”
李琙心中一阵火起,原来是给黄淮做说客的,他反唇相讥:“难道叔叔也被牵连进去了吗?”
王静辉没料到他会这样说,顿时瞠目结舌:“这,这怎么可能,根本不管我的事。”
李琙腾地站起来:“叔叔,既然不关你事,那你何必要给那些贪官墨吏做说客。”李琙心想事情到这个份上了,不如打开天窗说亮话。
王静辉一拍桌子:“李琙!你好糊涂啊!这个账本本来就是林三变一面之辞,如果到时候人家一起说林三变捏造事实,诬蔑官员,首先这个证据就站不住脚。你凭这个想扳倒黄淮,那是痴心妄想。”
李琙冷哼一声:“侄儿从来没有想扳倒谁,只是那些人上对不起朝廷,下对不起百姓,如果侄儿知道这样地事情还不管不问,那我大明地百姓还有活路吗?”
王静辉见李琙这样硬气,眼珠一转,语气也跟着平缓下来:“侄儿,我知道你与黄家结怨,以为趁着这个机会可以将黄家扳倒。但叔叔要提醒你,事情没那么简单,好就算那些是实情,你英雄一时,将贪官扳倒,但大事坏矣!
眼看再过四个月,各省就要进行大国士会投票了,这是咱们新党本届宰相最后的机会了。孩子,你有没有想过这点?在这个节骨眼上,青府台决不会允许你胡作非为。”
李琙有些『迷』『惑』:“这跟大国士会投票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