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还特意让李琙陪着在偏厅说话。赵颖之端上茶水,道了声少陪就下去了。
王九品了一口香茶,乐呵呵道:“大侄子有出息啦,连破几个大案竟然连东角门都震动了。你父亲老跟我埋怨说你胡作非为,百事不成,他还担心你跟他年轻时候那样。我老是劝他,贤侄天纵英才总有机会出头。这不,大侄子也有一鸣惊人的时候。你父亲知道了还不知道有多高兴啊。”
李琙连忙答应着:“九叔过奖了,侄子昔日糊涂,实在对不起长辈的期盼。”
王九摆摆手:“谁没个年轻的时候,那时候我们爷俩在海军那叫一个胡闹,说实话,你爹比你强不了多少。呵呵,不过呢,人啊年少妄为不要紧,但总有一个收心地时候。现在,你管着一县刑名也该有所作为了。还好,世侄还是弱冠之年,前途不可限量啊。
我这次进京是述职去的,正好有几个老朋友管着刑名,我去给你说说话,以侄子的成绩,估计明年提拔是肯定的了。看看能不能让他们破格把你提到京城去。”
李琙感到这个弥勒佛对自己不错,颇念旧情赶紧行礼致谢:“感谢九叔照看,只是侄子还年轻,经验浅薄,恐难当大任。”
王九又抿了口茶,轻轻将茶碗放下,脸上『露』出一丝笑意:“不错,难得世侄不骄傲,没有因为寸功而忘乎所以,这也是十分难能可贵地品质。不过叔叔听说,你为官还是有些直啊,似乎得罪了什么人?”
李琙笑笑:“叔叔可是说侄子得罪了黄家?”
王九点点头:“嗯,你还是很清楚的嘛。只是既然你明明知道,为什么为了一个婢女去得罪人家呢?”
李琙道:“这个事的确是他们黄家的不是,把一个可怜女子『逼』进了墙角。如果我还不主持公道,恐怕为我大明律法精神不符。”
王九沉『吟』了一下,皱着眉头:“嗯,世侄高义。老夫不如也。只是你却不知道行大道而惜自身的道理。年轻人一腔热血总觉得天下任何事都应该管,都应该做。但如果你在残酷的政争之中被打垮了,被『奸』人陷害了,轻则丢官,重则丢命,没了权没了命,你的理想抱负如何能实现?
所以叔叔要送你一句话,若想兼济天下必然独善其身。这个独善是让你保全官位。保全『性』命。你现在这样做,俨然是官场上地新丁,一副不要命地干法,走不远的,可能没两年你就会把人全得罪了,届时撞个头破血流却一事无成。”
李琙心里品味着王静辉这一番话,显然是一个长辈以爱护晚辈的角度出发,对他为官处世的一种鞭策。李琙虽然不能完全赞同他的话。但李琙也知道,中国官场历来如此,人走政息,想要保住自己的理想,那么必须曲意奉承。必须欺上瞒下,必须投靠老大,所谓明哲保身,老城谋国就是这个道理。但难道这些都是自己愿意做的吗?
李琙轻轻笑了笑。对于一个来自现代地人,他曾经多少次痛骂贪官污吏,多少次哀叹世上不公,又曾多少次对体制内一些千年不变地潜规则咬牙切齿。但终于到了这一天,当自己处在这个位置上地时候,才终于知道要做个问心无愧的人是多难。
什么为了实现理想,必须牺牲品质地话,已经被无数人说了无数遍。在李琙看来那些都不过是为了保住自己的位置向上爬的借口而已。在那辈子就有许多人说过他不成熟,所谓的成熟如果就是那些官场潜规则地话,不成熟也罢。
这官本来就是捡来的,能当多久就当多久,但一个现代人总不能没点品『性』,一生磊落总好过小人长戚戚。作为一个现代人,一个痛恨体制『性』腐败的人,他别无选择。李琙不想和王九解释自己的想法。彪悍的人生不需要解释。
不过李琙面上还是微微笑笑:“谢九叔提醒。小侄深以为然。”人家一番好意,总不好意思驳了人家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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