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的身材挺拔而立,庄若蝶脸嗖地一红,内心如小兔『乱』撞。
庄若蝶立刻停了手中活计,起身侍立。本来寄人篱下,李琙夫妻好心收留,庄若蝶就时时小心在意,生怕与李琙言行过密,惹了正房的嫌。只是锅碗瓢盆哪有挨不上的时候,此时便是,夫人还不在家。她小心翼翼地站着,头低着,双手摆弄着衣角,只敢用眼角轻轻瞟着李琙。
李琙对她自然也是好感,今日好容易夫人不在,更是有了交谈的欲望,于是微笑道:“打扰姑娘了。却不知道娘子与清荷去哪里了?”
庄若蝶小声回话:“去圆通寺上香了。”
李琙走到花架旁的石桌椅处坐下,招招手:“姑娘来了有日子了,一直没有时间与姑娘叙叙家常。”
庄若蝶不敢坐下:“姑爷坐,奴家站着说话。”
李琙突然想起半部就能治天下的《论语》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近则逊,远则怨。也不勉强,问道:“姑娘,你先祖是多大的官啊?”
庄若蝶道:“先祖最初为蓝玉逆贼手下京城卫所将领,洪武二十五年蓝玉作『乱』,先祖随辽王平叛,得免其罪,后赴辽东之藩,入辽东军为将,历任指挥同知、都指挥,建文三年随辽王平息靖难之『乱』。先祖因功封乐亭侯,官至辽东陆军大都督。永乐十年,先祖率军征伐鞑靼,病逝军中。”
李琙哦了一声:“那姑娘既然是忠良之后,为什么庄家还要蒙受血光之祸呢?”
庄若蝶道:“那时候奴家还小,只知道家严掌管着考试院,谁知道承隆十五年的科举出了大弊案,格致类、天文地理类、医学类考试全部泄漏了试题。有人诬家严收授贿赂,于是皇上下旨严查,有举子举证,又被人找到了银票,于是父亲论罪抄家枭首。”说着庄若蝶黯然掉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