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也十分难做。倒因为不是这个,属下是说买田的事,大人不在这些天,听说不少大户都去买了,本县最大的丝绸商林三变据说拿着两万重宝要去买一万亩田。这钱赚得十分轻松呢,大人何不试试?”
李琙皱着眉头道:“师爷不觉得这事有点玄吗?”
费师爷道:“大人此话怎讲?”
李琙欲言又止:“说不好,只想问问,大堤崩溃,淹了这么多田地,难道当地官员不用负责吗?”
费师爷道:“负,当然要负,根据朝廷邸报,浙江河道李儒平、桐庐、新城两县知县都已经下狱了。”李琙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便不再说话了。
玉葱一般的纤手扶着一只败了的月季,另一手的剪刀灵巧地将花枝剪掉,这边拿过一点肥料培在泥土中,再浇上点水。动作行云流水,好像在做针线,又好像在弹琵琶,举重若轻,慢条斯理,庄若蝶身上总有那么一股味道说不出的舒服、优美。
李琙倚在二进回廊内已经看了半天,庄若蝶这辈子都不应该是下人,她骨子里那种官宦贵气有时候连赵颖之都有所不及,只是眼前的庄若蝶却只穿着粗布衣服,挥舞着锄头剪刀,仔细地侍弄花草。不过没关系,有的人无论做什么都会显得好看。
这时太阳洒在院子里,几只不知名的小鸟落在花架之上,庄若蝶在下面忙活,花鸟却浑然不觉,兀自享受阳光。她此时此刻怡然自得,终于从那场大变的惊慌中恢复了神采,如果不经大变,此刻她应该还在家中做着千金小姐,或者已经嫁为人『妇』,享受天伦。
李琙轻轻叹了口气,缓缓走了出去,庄若蝶惊觉有人走来,回头一看是他。只见李琙背着阳光,光芒在背上勾勒出一轮光圈。本来李琙肉身就是一副好皮囊,此时微风一吹,发髻上的丝带微微飘洒,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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