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走去。
刚迈出几步,手腕上传来一股大力。元胜赢不知何时已经挡在门口,眼中像要喷出火来:“若梨,这就是你报答我的方式?”
若梨垂下头不说话。原来他一直在假装睡着,就等着她拿走这封信时,好跳出来戳穿她。心头一阵悲哀涌过,也许昨夜不加防备的谈话也根本就是假装的,让她放松戒心。
“我一路上都在等,等你自己开口告诉我,你究竟为何来这里,”他的眼中,有失望,有痛苦,有愤恨,“你肯来找我,哪怕是为了利用我,我也高兴得快要发狂。只要你开口求我,叫我放过从珂,我会答应你的。可你什么都不说。”
他手上的力道越来越大,若梨觉得手腕都快要被捏断。
“你以为我真的需要回到这才看这些文书?我在路上就已经收到密报,你那皇后姑姑的人,想借我的手除去从珂,回头再给我安上谋逆的罪名。想的倒是好一出连环计!”他暴怒起来,将若梨整个禁锢在眼前。若梨半是吃痛半是畏惧,不住地向后躲避。
桌子上的书册、笔墨被撞得落在地上,噼啪作响。屋外侍奉的卫兵和侍女心中惊惧,却又不敢贸然进来,缩头缩脑地向屋内窥望。
“我不是故意要来瞒你,蚌鹤相争,渔翁得利,我不想眼看着旁人挑动你和从珂的兵马斗个两败俱伤。”几番挣扎未果,元胜赢却忽然把手一松,若梨失去借力跌在地上,撞上搁物的木架子,瓷器碎裂一地。陆析与慕皇后的事情不能说出来,不然又不知道会引起什么轩然大波,若梨只能含含混混地解释。
从入汴京的那一天开始,她就知道总有一天会眼睁睁看着这些熟悉的人彼此争斗厮杀,即使希望渺茫,她仍然有一丝隐秘愿望,祈求至少让这一天来得晚一些。当日在汤泉行宫中箭时,若梨一度以为自己必死无疑,劝诫从珂主动要求重新混编全部军士。带兵多年的将领,最珍惜的就是手下亲兵的拥戴。当时这样劝说,既有私心护佑从珂免受猜忌,同时何尝又不是希望这父子、兄弟之间能免于彼此相残。今日冒险来找他,也是不愿看到兄弟相残的一幕,即使这对兄弟并没有血缘。
“哈,既要做这样的事,又要装出悲天悯人的样子,”元胜赢已没有耐心细听若梨的话,“如果你只是为了从珂,你们从小到大的情分,我也认了。偏偏你又不是,你选的丈夫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手里缺的只是兵。你便鼓动父皇将我们身边的亲信的兵力调开,今日到此,还不是那我和从珂替他垫脚。我也好,从珂也好,毕竟把你放在心里,定熙他,他……”他手在空中无意识地指了又指,却说不下去。
若梨还想再说什么,却觉得心中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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